听到吉田杉兵说到,石川一郎大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福山司夫和宇野枝子都很重视,开始凝神关注。
接下来的时间,吉田杉兵把当初林同光如何策反谷槐中统潜伏组,进而策反天津中统调统室,并协助天津特高课,把军统天津站一锅端的事情,一五一十详细叙述给福山司夫二人。
只听得福山司夫两眼放光,恨不得端掉军统天津站的是他自己。
“福山君,枝子小姐,当初,天津中统被策反的消息,只有石川大佐、冯天冬、林同光、罗永明四人知晓,只要他们之间某个人与军统有关,那么端掉军统天津站就不可能成功!”最后,吉田杉兵缓缓地总结道。
福山司夫明白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这一事实,确实可以充分证明冯天冬与军统无关。
这个事实,不光可以证明冯天冬不是军统,甚至可以说,冯天冬、林同光、罗永明三人与地下党也不可能沾边,因为按照经验,如果地下党知道天津中统叛变,会通知军统的。
“还有警务处的江林,应该也是可以信任的,整个华北地区的‘保甲制’就是他和冯天冬提出的建议,带头搞起来的。”接着,吉田杉兵又补充了一句。
通过吉田杉兵的介绍,福山司夫对警察署有了初步了解,对下阶段如何进行审查,也有了些眉目,他很庆幸,能有几个值得信任的人员帮忙。
见吉田杉兵说的有些口干舌燥,宇野枝子再次把吉田杉兵的酒杯斟满,后者顺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宇野枝子又将清酒倒满吉田杉兵的酒杯。
“吉田君,你说的这些也没什么保密的必要啊,还有,这和石川大佐的计划有什么关系。”宇野枝子举杯致意,三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一起喝干,同时,宇野枝子问道。
“枝子小姐,这里面最关键的一点,是在策反中统的过程中,发现了中统的一个秘密,他们在华北晋察冀隐藏着一个调统室,石川大佐一直在致力找到他们,策反他们。
嘿嘿!你们想一想,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华北地区的国军、八路军的各种动向,不就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吗?”吉田杉兵简单解释了一下石川一郎的目的。
接着,吉田杉兵最后解释道:“为达到此目的,谷槐中统和天津中统被策反的消息,就必须要严格保密,只有这样,中统晋察冀调统室被策反后,才具有更大的价值。”
福山司夫和宇野枝子同时点了点头。
事情已经解释清楚,吉田杉兵对福山司夫将要对警察署进行的审查,也表示支持,福山司夫的目的基本达到,房间中的气氛十分融洽。
福山司夫端杯和吉田杉兵喝了一口,夹起一口菜,边嚼着,边随意问道:“吉田君,你对侦缉队的审查有什么建议?”
“福山君,要我看啊,侦缉队应该和警察署一样,高层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审查重点应该放在中层和底层。”吉田杉兵回答道。
“哦!有什么依据吗?”福山司夫有些疑惑,刚才他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指望吉田杉兵能说出什么道道,没想到吉田杉兵还真有些见解,于是,顺着吉田杉兵的话说道,“吉田君,刚刚来到特高课的时候,我就发现,对于侦缉队的高层,中谷君好像有些想法,更愿意使用警察署的刁一峰和林同光,对侦缉队自己人,比如陈大标、孙宏元,好像不是很信任。”
“呵呵呵,这可不见得,福山君,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吉田杉兵自斟自饮了一杯,笑着反驳道。
“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吉田杉兵多喝了几杯,话就显得有些多,解释道:“福山君,陈大标和孙宏元,都是中谷造来谷槐上任时带过来的,从这一点来看,他们应该得到中谷君的完全信任才对。
可事实上,据我们特务机关了解,在后期,中谷造有些疏远陈大标和孙宏元,更乐意使用刁一峰、林同光,以及侦缉队的常飞和曹静兰。”
“为什么?”福山司夫和宇野枝子同时问道。
“陈大标能力是差了一些,但他对帝国的忠心母庸置疑,中谷造还是恨信任他的,要不然怎么还让他担任着侦缉队长,只是中谷君觉得常飞和曹静兰的能力更强,所以,更多的使用他们。
孙宏元吗,也没什么问题,主要是特高课经常出现泄密事件,中谷君因为中文不好,必须依赖翻译,所以很多事情是瞒不过孙宏元的,再加上孙宏元与冯天冬关系不错,在刁一峰的影响下,后期对孙宏元有所疏远。”
“原来如此!那刁一峰呢?”
“刁一峰?呵呵,刁一峰也是中谷造带到谷槐的,只是与陈大标和孙宏元不同,刁一峰原来就是谷槐人,所以他在谷槐干的如鱼得水,深得中谷造信任,也立下不少功劳,当然,也没少捅娄子。
不过,也不好说!福山君,按理说刁一峰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你别忘了,刁一贵跑到重庆去了,这说明,刁一贵与抗日分子有联系是肯定的,刁一峰是刁一贵的亲弟弟,我们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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