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反正我是没法戒了,有时候坐火车不让抽烟,一到站,总趁着停车的三两分钟,下来猛嘬几口。你就说这情况我还能戒吗?”赵永奇愤恨不平的道,“我家那小兔崽子还年轻,有机会戒烟,你看着办,我非把他给修理了。”
“看开点,抽烟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李和表示出同情。
“你小子少这么幸灾乐祸。”赵永奇气的瞪着李和。
“咱俩什么关系?我能心灾乐祸?”李和哈哈大笑,“我是高兴啊!”
“等你儿子长大了,你才有的受呢。”赵永奇看了看在旁边玩小汽车的李览,然后把柜子里的一瓶陈酿拿出来道,“中午喝这个,总共就两瓶,还是王慧给的。一直没舍得喝,上次和高爱国喝了一瓶,还剩下这一瓶,可就等着你了。”
“还不错。”李和没喝过这种酒,甚至连牌子都没听过,打开瓶子闻了闻,然后又往手心上倒了一点,双手使劲的搓了搓,等了一会再闻两掌,“有粮香味,这酒不错。”
差一点的酒,要是隔个十分钟,连个屁味都闻不着,即使有的差酒最后闻起来有味道,那也是冲鼻子。
“你们先喝。”马金彩见两个人把酒拿了出来,就先端出来了一盘花生米,“菜等会就来。”
“别试了,差酒我能留给你喝?”赵永奇拿出来两个酒杯,一人面前放了一个,夺了李和手里的酒,杯子都倒满了,“喝酒肚子再说。”
“回味很好、存留时间很长,不刮嗓子。”李和用舌头砸吧了一下,确定这是非常好的酒。
“来碰一个。”赵永奇笑着道,“你这次回来还走?”
李和摇摇头,“暂时不走。”
“不走就好,那个劳动奖章拿着没错,有好处,我上次看到名单还以为是同名,想不到真是你小子。”赵永奇对李和加以分析和研究,“你现在这生意我看着都眼红,听说一捐就是15亿?哎,你这小子真是不声不响。”
“什么叫不声不响?”李和笑着道,“我只是比较低调,再说,我什么时候在你们面前一副很差钱的样子?哥从来不差钱。”
“滚犊子,说你两句你就拽。”赵永奇又给他倒满酒,继续道,“这以后不知道还能有机会喝几次酒。”
“能喝几次算几次。”李和也明白是该要避讳,说是同学,可是瓜田李下,两个人的社会地位在这放着呢。如果两个人有高有低,还能处着,最怕的就是这种强强联合,私事和公事很难分开,牵扯的太深,那以后也是说不清楚的。
清者自清这一套,没用。
“清者自清”的前提是:短期内会有必然条件证明自己的无辜,并且会有必然因素来让误解者悉知。不然会为迷信“清者自清”付出很大的代价。
被赵永奇这么一提醒,他也打消了去找高爱国和王慧的念头。
各自安好吧。
“哦,对了。”赵永奇继续笑着道,“乱七八糟人,你不用搭理,该自己怎么着。”
“你兜底?”
“王慧让我传话的,你问她去。”
“替我谢谢她。”李和又和他碰了一杯,“金鹿实验中学和远大实验中学你是知道的?”
“恩。”赵永奇点点头。
“帮我弄一套完整的办学资质。”
“本来就有办学资质,你还想要什么资质?”赵永奇有点疑惑。
李和笑着道,“主要是大学的。”
“民办高等教育我还真不知道,有时间给你问问。”李和有钱,办个大学,赵永奇倒是不觉得有多诧异,“不过这十几年倒是出了不少民办高校,国家也在鼓励社会资金入高等教育,你要是愿意这么做,应该问题不大。去年吧,由交大、京大、五道口退休教师才筹办了一个什么叫的杉达民办大学,当时影响挺大的。”
“行,帮我问问。”李和的想法是把中小学教育和高等教育的资源整合在一起,主要是顺应行业转型升级要求,进行方向和层次的调整,该升的升,该停的停,该转的转,该扩大规模的就该支持做优做强、做精做特。
最主要的是他还是要为教育尽自己的能耐,为教育投多少钱他都不心疼,救急救穷不是他的本意,有了锅台灶、就等米下锅,这些不是他能帮的忙能做的事,这是市场的事,场的事本就应该是市场来决定,人为的去干预,只可救得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
“来,来,趁热吃,老赵酒精点上。”马金彩陆续端过来好几个锅子。
“嫂子,差不多就行,搞多吃不完客气。”李和拿着火机把酒精炉子点着,然后往锅里夹了点大白菜。
何老太太也趁着热锅给李览喂饭,李览早上贪玩,吃的就不多,午饭就吃的格外香甜。
赵永奇见已经空完一瓶白酒,还要再拿一瓶酒。李和把他拦住,“行了,等会回去开车,不能多喝。”
马金彩帮衬道,“下雪路滑,还要开车,那么猫尿干嘛。”
赵永奇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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