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道,“不用,我来给你泡,有点烫,放桌子上,等会再喝。”
“谢谢李叔叔。”佘子羚受宠若惊,明明是一头狮子却突然这么温柔,她当然不会习惯。
李和问,“你妈还在香港没回来?听说身体不舒服,我问她,她也故意瞒着我,不和我细说,没大毛病吧?”
“谢谢你关系。”佘子羚道,“主要是生我的时候落了点病根,现在年龄大了,毛病全显出来了,医生说调理下,问题应该不大。”
“那我就放心了,你也不小了,是时候替你妈分忧了。”李和坐下后,摆摆手道,“你们都坐,都站着干嘛,比谁高啊,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了,一点不用客气,没必要拘束。”
“我爸明天来,要是不着急回去的话,可以去我家住几天。”这些人当中,何舟是脸皮薄,佘子羚是害怕拘谨,只有桑春玲是无所畏惧,说什么都很随性。
李和道,“我现在又不能喝酒,去干嘛,以后再聚吧,哦,对了,听说你弟弟的亲事也定好了,哪家的?”
桑春玲道,“说了你也认识,许昌的陈发生闺女。”
“做假发的那个?”李和对这个人的印象太深刻了,想当年,一句英语都不懂,就敢拦住在酒店外拦参加展会的客商。
他当时还感慨,每个人的成功都是有理由的。
桑春玲道,“就是他呗,去年我爸请客吃饭,陈发生把闺女也带着了,跟我弟这就认识了,也没想到一来二去,俩人对上眼了,其实也就是很突然的事情。”
她实话实说道,“本来陈发生是不同意的,毕竟我弟那样子吧,我都不带正眼瞅的,看不上很正常。关键吧,他闺女认死理,非我弟不嫁,那就没招了,这就定亲了,就等着结婚了。”
她自己亲弟弟是什么人,她当然是清楚的。
桑春标从小算是娇生惯养,家里有钱,与读书相比,当然是花钱更有幸福感,成绩自然一塌糊涂,在重点高中,每日混日子都是很煎熬。
最后桑永波没辙,找路子给美国的大学捐了一笔钱,桑春标光明正大的迈进了世界高等学府。
至于他有没有学到东西,没人清楚,总之是顶着海归的帽子回来的。
一回来后,也没做什么正儿八经事情,工作不好好做,每日的主要任务便是花钱,一天不花个几十万,浑身难受。
所以,这种典型的二世祖,入不了陈发生的眼。
他陈发生家大业大,用不着攀桑家。
何舟道,“春标挺好的,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他是独生子,不明白作为姐姐的桑春玲为什么总是这么针对自己的弟弟。
何况,他真心觉得桑春标不差,心地好,单纯,只是贪玩了一点,没有什么责任心。
桑春玲笑着道,“你可别替他说好话了,他什么人我还能不了解,哎,我是盼着他快成熟一点,这么大了,一点儿也不稳重。”
李和道,“人啊,总归会有一个成长过程的,不着急,慢慢来。你不记得你当初是什么样了?”
叛逆期的桑春玲,要死要活,还是李兆坤从河里捞上来的。
桑春玲道,“那都多少年前了,再说那会还不懂事。”
李和道,“那不就得了,什么时候办事,让你爸通知一声。”
桑春玲道,“不用通知,年底你们要是回去过年,刚好能赶上,就在老家办。”
“那最好了。”李和接着道,“你的个人问题怎么办?多大了,三十多了吧,按照现在的流行词,大龄剩女了,还不着急啊?”
桑春玲道,“一个人有钱花,又自由,我不需要找男人做依靠,那么我去找情投意合的,现在好像还没出现。”
“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人,十全十美的是神,不是人,”李和跟桑春玲说完,转而问何舟,“听说你在你妈公司上班,习惯了没有?”
何舟道,“还好,现在在金融部门,整天也是和客户打交道,什么样的人都能见识到,和他们打交道挺不容易。”
李和道,“慢慢锻炼,最重要的是有进步,像你们,又不需要为生计问题发愁,可以专心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光是这个就是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何舟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等金融部门摸熟悉了,明年转到业务部门。”
聊着聊着,正翻阅手机的桑春玲把手机举到李和的跟前道,“你上美国的早间新闻了,这都传到国内来了,美国佬也真坏,动不动就搞封锁、制裁。”
李和接过手机,拖快进模式,随意扫了一遍,采访视频虽然有明显剪辑,但是大致的内容并没有歪曲,他也没得什么话说。
把手机还给桑春玲后,笑着道,“世界秩序即弱肉强食,国家、社会就像动物野蛮的生长着,直至消亡,这个过程构成世界的秩序。
大国角力,美国人的逻辑很简单,为什么你们既不肯听我的,又不肯去死?
即使听他们的,也落不了好,韩国人听他们的,照样要驻军,日苯人听他们的,照样剪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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