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古到今,中国人的赌博形式,不可胜计,如:斗鸡、斗鸭、赛马、赛狗、斗蟋蟀等,不一而足。
中国自古讲究人定胜天,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看能力是一方面,也喜欢赌气运。
所以中国人的赌性不仅仅体现在赌桌上,也体现在生活中。
近代以来,自国门打开,中国人除了打麻将,洋赌博如扑克牌、彩票、轮盘、“吃角子老虎”等,也大举登陆,一涌而入。
时至今日,中国人被称为全世界最好赌的民族。
有句戏言说,十四亿中国人九成赌,还有一成在跳舞,无论是对是错,无可讳言,中国确是有种特有的“赌文化”。
在中国,麻将桌任何地方随便一摆,很快就有四人悠然自得地砌起长城;麻将室则被冠上什么老年活动室、小区棋牌室的美名。
再说,全世界任何赌场,总是见中国人聚集。
无论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还是摩纳哥的蒙地卡罗;不管是朝鲜的羊角岛饭店或是马来西亚的云顶;从南半球的澳大利亚到中国周边的越南缅甸以至南非的赌场,都不难发现嗜赌成性的中国人。
赌界流行一个说法:各大洲以亚洲人最好赌,亚洲又以中国人为最。
从中环码头找好停车位下车,于德华却没有去售票厅买船票,李和问,“你去哪?拿票啊”。
于德华道,“咱们去坐金光快艇,不用去挤船。”
于德华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已经不自觉的进入大老板的角色扮演中。
李和自然高兴,快艇可比渡轮快多了。
他以前澳门也没少去,不过不是为了赌钱,而是身上的文情病犯了,为了感受什么历史文化,比如澳门历史城区、旧城墙遗址。
当然也玩过几把,都是在大厅里玩玩德州poker,赢个几千块钱,成就感比钱本身重要,因为玩德州poker需要精于计算,察言观色,能赢钱也是代表一种能力。
快艇还是比较快,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澳门。
李和说,“先吃点东西,都中午了”。
于德华点了点头,就打出租车找了一家比较熟悉的饭店。
下车结账的时候,苏明惊舌,“这么点路,就50港币,咱还不如走路呢”。
于德华鄙视的看了一眼苏明,“少见多怪”。
几个人吃完饭后就开始朝赌场去,不过李和熟悉的威尼斯人,永利,葡京,都还见不到影子呢。
于德华带着去的也是澳娱的酒店,四十多层。
于德华熟门熟路的进了门,赌场内空气都是充了氧的,所以李和在进入大厅的时候精神会被地提高到比平时亢奋的状态,不过无时无刻都弥漫在赌场里的烟雾,让李和这种老烟民都觉得受不了。。
于德华刚进门,就在一个拐角大的电视机屏幕底下停了不动了,羞恼的一拍大腿,“今天开马,我怎么给忘了,我要研究研究,去买马。你们先随便溜达,这里安全的很,没人找麻烦”。
李和不禁一笑,“你也真是可以的,大老远的跑澳门来,就是为了买马”。
于德华买了一万块的筹码,递给李和,“你们先去玩,等会我找你们”。
糟杂的大厅里许多赌客都在兴奋中,还继续赌,依然还在这个赌局当中。
只要赌,赢了,就会不断把赌局加大;输了,我就会不停地寻求扳本,最终的结果还是输光。
李和对这种心理分析得很透彻,很正确。
因为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当时赌得太频繁,越赌越大,冷静与理智已经一点一点被贪欲吞噬,心态逐渐扭曲,甚至都是自己意识不到的。
所以赢多少钱都没有用,赢多少次也没有用。
一旦理智被贪欲吞没后,金钱的价值,风险的意识,甚至生活的意义都会被抛在脑后。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只是任赌场宰割的羔羊。
到了这个程度,首富又怎么样?大官又怎么样?
这种状态的赌徒上了赌桌,思考能力连一个小学生都不如。
人一辈子在重大事情上下那么一两次注是豪迈果断,如果事事都一股脑子靠冲劲去赌,那就是赌棍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事业第一,家庭为重。
李和把装筹码的箱子给了苏明拿着,到处溜达,寻找合适的机会,试试手气。
他在一张德州桌前已经站了有半个小时了,这张牌桌来过很多人,离开的时候,他们中的大部分没有带走一个筹码,但也有几个幸运儿赢到很多,心满意足的走掉——现在桌边只剩下四个人。
这桌是李和遇到的最大赌注,都是500/1000盲注,这个级别的桌子上已经有不少很专业的牌手,很少有鱼,所谓的鱼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桌子上已经见不到小额筹码了,都是黑色的100筹码。
不过还不是大赌注的,更大的赌注通常都在贵宾厅。
如果让李和用“三个代表”来形容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他的选择是:麻将,扎金花,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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