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谁呢,你一个女孩子,骑个摩托车需要这么猛吗?”。
这不是何招娣是谁呢,她穿着一个男款的黑色夹克,款式颜色和李和还是一样的,裤腿上大概为了防风绑了一块皮子做的护膝。
“没事,习惯了,我赶着时间呢”。
“你这身上从哪里来这么泥?”,李和见她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泥巴,车身上也是没有一块干净的,车轮毂更是塞满了泥巴。
何招娣笑着道,“前面那截子洼路有人放水,路都是湿的,不就硬闯过来的呗。你要不试试我这车,可带劲了,我新买的呢”。
李和笑着道,“不了,不试了”。
“很容易学的,就跟骑自行车一样,我可以教你呢”。
李和道,“我会骑,不用学的,我自己有摩托车的”。
“哦”,何招难掩失望,不过还是继续道,“在你老家不是没吗?你要用车你就骑去,我就偶尔去县城买缆绳用的上,平常不用的”。
李和见他车后座果然绑着一大捆的绿色缆绳,“好,要用我跟你说”。
“那我先走了?我去跟我妹换班了”。
李和道,“那你去忙吧”。
看着何招娣逐渐驶远的身影,他又想到了在自己家门口疯狂的打转,在李庄疯狂绕圈的那辆摩托车。
很多事情已经偏离了他预定的轨道,1987年的这个春节,他应该是带张婉婷回来过得,然后春节以后跟着她去见她父母的。
那时候他们结婚都应该有半年了。
山高水远,交通不便,工作又忙,身上又拮据,哪里能那么方便在婚前堂堂正正的见父母呢?
他们跟大部分身处异地的年轻人一样,只是简单的给家里父母拍了个电报:要结婚了。
王玉兰寄来了两床新的棉花被,而老丈人呢,自始至终没个回信。
张婉婷有点摇摆不定,这时候工会的老大姐说,你们一个25、一个27,哪里还能再拖啊!
他们才简单领了证,草草请了两桌酒席。
办酒席的那天他记得很清楚是1986年的国庆节,他在儿子出生后,为了一个纪念就想给儿子起名叫国庆,遭到了张婉婷的反对,张婉婷说,亏你说你是个读书的,这么个俗气的名字哪里能见人,大街上喊一嗓子这名字,十个人里面保准有一个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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