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五甲已经死了七天,骨灰都凉了。
这赵海鹏突然间让我对那老太太说“那些菜是阴五甲请他奶奶吃的”这么一句话,真真的让我想不通,也有些诧异。
但谁让咱有求于他呢?既然有求就只能按照他说的办。
随后,我拿着菜单,硬着头皮走上楼去。
这个时候老太太悠然自得的坐在饭店单间的椅子中,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恐怖的气息,老太太一见我来,当真高兴的不要不要的,连忙伸出冷冰冰的手,拽着我坐在一处“唠嗑”。
要是不知道这老太太是催命的怨灵,我恐怕真就把他当成个普通老大娘了,可知道真相之后,我屁股上就感觉被人插了几根烧红的通条一样,坐立不安。
既然坐不住,我屁股刚挨住椅子,就和弹簧一样站了起来,把菜单递给老太太让他赶紧点菜。
怕老太太不心存芥蒂,我还胡编说:“今儿个是我们饭店的“尊老爱幼日”,但凡来的老人,一律免单,只要您吃的好,我们就高兴了。”
听完我的话,老太太乐呵的和花一样合不拢嘴,连声夸赞我懂事乖巧,还说要是我早这么乖巧孝敬,这饭店不至于被她当成厕所看待。
我感觉这老东西的话里有话,但当时那里敢细问,于是只好陪衬着笑脸,等她点菜。
这个时候,赵海鹏突然端着一大碗牛血豆腐汤,从楼下厨间走了上来,他抬眼看了看我,经过老太太单间门口时故意放慢了步伐,好让牛血汤的香味飘散四溢。
闻到那香腥味道的老太太突然呆滞了一下,随后他抬起头,望向赵海鹏走过,还留着热乎气的方向。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老太太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暗红的色彩。
然后,老太太仿佛石化了一样,只双手捧着菜单,呆呆的望向门的方向。
我看着老太太的表情,心中一阵暗喜,感觉这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怨灵”,已经被那股子挠心的味道,勾住了。
这钓鱼菜,果然能钓鱼!
赵海鹏端上牛血汤之后,也没有闲着,紧接着又拿上来连我都感觉胃馋不已,食指大动的地锅鲶鱼。当他最后在端上那条“兰草花”改刀的糖醋鲤鱼时,这位暗红夹袄的老太太彻底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子来,摸了摸嘴角的哈喇子,扭头问我道:“我说老板呀!那一桌子菜是那位客人的呀?闻着怪香的!”
终于到了这个重要的时刻了,我连想都没想的回答道:“那是我们这阴五甲请他奶奶吃的饭。人还没来。”
“阴五甲?”老太太睁大了眼睛冲我说道:“我就是阴五甲他奶奶呀!今晚是我寿辰,阴五甲说要摆宴席孝敬我,所以让我先来了。没想到他摆设的宴席在这里呀!看来我歪打正着,找着地而了。”
这老太太一边说话一边流口水,吐沫星子几乎溅到我脸上,我看着她若有其事的说话态度,真不知道她是在骗我还是骗自己。不过既然他想吃那些钓鱼菜,也就正合我与赵海鹏的意思。
于是,我佯装着惊讶,一拍大腿道:“原来是您呀!正好,您赶紧过去坐着,阴五甲马上就来,等他来了。我在给您招呼更好吃的。”
说完这话,我送瘟神一般将老太太搀扶进那间摆着三道大餐的隔壁单间中,随后赶紧关闭门,逃难一样跑下了楼。
楼下,赵海鹏正在我后厨的鱼缸前看鱼,他扭头看见我出来后,递给我一只北戴河烟卷,便对我说道:“都办妥了?”
我忙着出气,说不出话来,只点头表示办妥。
赵海鹏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拿出一些小米,放进一个黑瓷碗中,点燃手里的烟,也不抽,径直插进那一碗小米的正中。
他长吐一口气,看着那缓慢燃烧的烟卷,一脸释然的神色。
他自言自语道:“等烟着完,老太太吃完饭,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你想知道都是怎么回事么?”
我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赵海鹏盯着一点点缓慢燃烧的烟头,对我道:“我可以告诉你一切的来龙去脉,但有一点,你不能乱说,否则阴五甲和他孙**女梅的名声,就都毁了。明白么?”
我一听这饭店闹鬼的事情还和我心中女神阴女梅有关系,当时便来了兴致,只求赵海鹏给我将的详细一些,我这饭店闹鬼撞怨灵,到底是怎么个道理?
赵海鹏看着我那一水缸鱼,快速开口道:“霍老板,您这饭店自开张以来,五年了吧?头两年生意并不好做,直到近三年以来,这生意才突然火爆了起来,而且人人爱吃阴五甲做的鱼菜,回头客特别多,您从中也赚了不少的钱,记得吧?”
我点头,这些情况都是我经历的。这五年近乎反转的经历虽然想不出为什么,可饭店生意好了,谁还顾及那些呢?但这一回,经过赵海鹏再提出来,我突然感觉其中有那么一点儿不自然。
看着赵还鹏盯着那些鱼的样子,我也很奇怪,难道说是阴五甲在世时,在他的鱼菜中放了什么让客人上瘾的东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