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水荷拿命和我开玩笑的时候,一个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同时让我感觉到了希望和绝望。
我希望的是,那声音告诉我我的病还有救,我绝望的是,那说话的人……应该是徽嗣杺。
虽然只见过有限的几面,但无奈徽家二丫头的声音糖分太高,是个人就能听出她特有的,粘粘的感觉。
就在我刚刚通过声音辨识出徽嗣杺那平稳的声带时,她也在何芝白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一见我,这位白连衣裙的徽二小姐便坐在了我床侧的椅子上,微笑冲我道:“霍老板得了病也不支会妹妹一声,要不是蔡记者的关系,我还以为您现在正生龙活虎的过‘阴灾’呢。”
听了徽嗣杺的话,我笑了笑,算是回应。
见状,这徽二丫头又拿出她特有的,单刀直入式的精明。
她两眼放光的对我说道:“咱们明人说亮话,您霍老板的病历我刚才看了,情况很不好。”
“败血症……”我接茬,一脸阴郁道。
“而且是尸毒引发的败血症……”说话间,这女人话锋一转,又对我道:“不过说来也巧,我们徽家有一种祖传的药膏,是专门用来治疗尸毒的‘拔毒膏’哦。要不要试一试。”
说话间,徽二丫头从裙子兜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子来。
“呵呵”我一笑应对,不置可否。
这……也太巧合了吧,我今天刚知道自己得了“绝症”,这位徽小姐手里就有治疗这病的特效药,前脚医生刚跑,后脚这徽二丫头就过来“慰问”。
谁要相信这是巧合,那脑袋一准是让驴踢了。
对此,我冲徽嗣杺道:“徽大小姐有这样的药给我用,我自然感激,不过……不知道有什么交换的条件没有?”
我的话让徽嗣杺脸上一愣,不过她随即转笑点头道:“霍老板,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交往。”
说话间,徽嗣杺扭头过去,看着水荷和芝白大姐道:“二位先回避一下吧?我要亲自给霍老板上药疗伤,有些内容,怕你们不愿意看见。”
徽嗣杺的话说的露骨,可其实我明白这只是一句搪塞,赵水荷虽然不解,但何芝白会意很快,于是她冲水荷说了一声“非礼勿视”,便拉着水荷的手走出了病房。
这时候,只剩下与我和徽嗣杺。
待何芝白把门关好后,我即刻欠身,提起点滴瓶,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出去,拉住我病房观察窗的窗帘,才坐回病床,看着徽嗣杺。
“霍老板真有意思……”徽嗣杺歪头试探道:“这些小事说一声,让我干就行了,为啥还亲自动手呢?”
闻言,我半笑不笑的摇手道:“这些事我能干,怎么敢劳动您的大驾,人情欠多了,我可还不起。”
说着话,我把那医生递给我的名片拿回在手里,把那纸片捏成小团。
这个过程中,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于是,我对徽嗣杺点明道:“医生的所作所为都是你刻意安排的,水荷的话也是你们暗示授意的,你这么做,是为了增加我的危机感,为你现在的出场铺路,好让我对你提供药的行为感恩戴德。”
我说话时,徽嗣杺一直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而当我说完时,徽嗣杺也果然点了点头。
“我小瞧你了,霍老板。”徽二丫头噘嘴道:“但我这么做对你没有恶意,我是真心想帮你。”
“我明白,不过太过刻意,让我怀疑你的用心……”
说话间,我又指着她拿出来的白瓷瓶子道:“而且,我根本也不相信你家有什么祖传特效药,能用来治疗我的尸毒。这么烂俗的桥段,太巧合,那到底是什么?”
徽嗣杺颔首,对我说道:“的确,这不是什么祖传药方,而是我们家的德国医生,给你专门设计的一套治疗方案。”
说着话,徽二丫头坦白说,其实一个星期前,她就知道了我病的真实情况。
不过,她通过关系,让我的主治医师对我隐瞒了病情,同时暗地里用她的德国医生对我进行了会诊和专项方案处理。
随后,徽嗣杺逛了逛他手里的药瓶道:“这是专门适用于你的外用药膏,里边有真对你身上尸毒的五类混合抗生素和一种抗菌肽,特效哦。”
“抹了就能好?”我问道,同时,我承认我心动了。
“当然!”徽嗣杺表情如个充满诱惑的苹果一般对我开口道:“用这个,在配合我们的专项基础治疗,你四天就能出院!”
“条件!”我再次质问道:“条件是什么?别和我说你白送。”
“呵呵!你还是老毛病!”这徽二丫头笑着把东西收起来道:“我要你的店!我要往你的店面里注资,我当老板,你和赵海鹏,赵水荷给我打工。”
“不可能!”我回绝道:“店是我的命,我不可能给你打工。”
“你不干,你现在就死。”徽嗣杺非常厚颜的威胁我道:“而且,何必自己去扛完全扛不动的包袱呢?只要你归顺我,归顺我们徽家,你要什么都可以,阴灾也只不过是个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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