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d?脑袋?怎么可能?我肩膀上多了个脑袋?”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全身一凉,刚要用手去摸,却发现自己压根儿动不了啦!
众人都把目光望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他们焦急的眼神,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
而此时此刻,我就好像正在经历“鬼压床”一样,头脑分明清清楚楚,甚至连眼睛也是睁开的,J博士,苏琳,贝利,苗嫂子,都看得见,而我自己却怎么也动不了,想要说话同时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僵住了。
这是一种逐渐沉沦的恐怖过程:当你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发不受控制,视觉,听觉,嗅觉,慢慢隐退的时候,那种发自肺腑的无助感和恐惧感便一股脑儿向你侵袭而来,让你无法逃避!
我望着身旁的众人,整个身子纹丝不动,就连眼皮也不能够眨一下。我看见他们嘴唇蠕动,面色慌张,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定是被鬼魂附体了。
怎么办?我知道双肩是人体数处穴位所在,也是人体阴阳两气循环的必经之地,按住双肩,便可以减缓或停止厉鬼对患者的影响。但是眼下没人知道这些“驱鬼”的方法呀?再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会失去意识,甚至被恶鬼锁喉,窒息而死!
我开始拼命地挣扎,尽管我根本动弹不了,但是出于本能,我还是卯足了全身力气。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一个“无形的人”紧紧抱住了我,好像榨汁机一样,把我的每一寸肌肉越压越紧。
直到最后,我几乎喘不过气,胸口一股极度的憋闷席卷而来,我能够感觉到自己每一根神经都陷入了抽搐的状态,然而至始至终,我都不能够挪动半寸!
意识丧失的前一秒钟,突然觉得肩膀被人狠狠地掐住,跟着头脑猛然充血,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席卷而来,意识渐渐模糊不清,终于抵抗不住那种极度的倦意,慢慢沉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中听见一阵低沉悠远的歌声,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车子里正播放着一首美国乡村民谣;而车窗外,远远地天空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一抹殷红的霞光渐渐浮现在东方的天际之中。
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汽车慢慢地行驶着,伴着凹凸不平的马路,微微颠簸,耳中的音乐让人沉醉,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产生了一个极不理智的想法:若是时间能在这一刻定格,那该多好!
“onadarkdeserthighway(行驶在昏黑的荒漠公路上)
coolwindinmyhair(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warmsmellofcolitas(温馨的大麻香)
risingupthroughtheair(弥漫在空气中)
upaheadinthedistance(抬头遥望远方)
isawashimmeringlight(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一句句经典的乐曲在耳畔婉转,车窗已经打开,阵阵凉风轻轻拂过,让人禁不住精神游离,完全沉醉于美妙的音乐和荒凉而凄然的路途美景之中。
贝利附和着歌声,继续驾车,身子一摇一晃,完全没有发现我醒来。身旁的J博士和苗嫂子也陷入了沉睡,唯独金发美人苏琳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那深邃的眼神,以及刀削一般臻于完美的侧脸,竟令我猛地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遐想――
“咳咳咳咳!”
我下意识地咳嗽几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琳听见动静,惊讶地回眸,看见我醒来,对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初升的红日映射出一抹美丽的霞光,恰好笼罩在她的金色卷发之上,竟然令她看起来像是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
我们俩久久对视着,不知道为何,双方都好像看得入了迷,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尴尬之处。
我微微地弯起嘴角,也对她报之以微笑,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俩人方才觉得有些不妥,只听她声音清脆地问道:
“你,醒了?”
我这才想起昨晚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急忙问她:
“昨晚,发生了什么?”
苏琳眉头微皱,俨然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我正欲用英文给她解释,岂料她忽然一笑:
“哈哈,告诉我,你是一个萨满巫师吗?”
萨满巫师?不会吧?她居然把我当成了北美印第安人!
她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盯住我,很认真的样子,我无奈地耸耸肩膀,尽量用简单易懂的汉语回道:
“no,我是中国道士。”
“道士?那是什么?”
她一脸天真地问道。
我被她这么一问,猛然陷入窘境,我该怎么解释呢?
想来想去,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和萨满巫师一样,职业一样,do-you-know?”
她突然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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