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忘了说,从小到大,虽然在师父手下没有学到什么真正意义上,降妖除魔的道术,但是小时候师父对于我的苛刻,以及我自己对于“强壮”的追求,使得我养成了一种吃苦耐劳的好体魄,更是练就了一身就连我自己也时常驾驭不了的爆发力。
我的脾气有目共睹,虽然算不得暴躁,但也并不懦弱。一般情况下我也不会胡乱生气,我心中自有原则,如果什么事情无端侵犯了我内心的底线,我的脑子将会一片空白,至于后果怎样,我无法估量,这是我行事的惯有风格。
我曾经手持一把尖刀,差点儿捅死过人。那时候我才十六岁,龙亭镇有几个流氓看师父不顺眼,三五个提着砍刀找上门来,我当时处于少年懵懂时期,脑子一热,也就不管不顾,从家里摸出一把杀猪刀(这是一种极其锋利的尖刀),照着领头那人的肚子,便是一刀通了进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甚至看见了那人肚子上面的伤口处,流出一截红糊糊的肥肠,旁边的人都吓傻了,谁也不敢再靠近来一步。我红着眼睛,抽出刀刃,那人杀猪般痛苦地嚎叫一声,便倒下了。
我以为他会死,哪知后来送到医院,缝了几针就没事儿了。师父为了此事还赔偿了那人一千多块的医疗费。而我,作为一名“行凶者”,也被师父狠狠呵斥了一顿。他当时对我说:你太冲动,早晚会吃亏的。
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证明一点:我仍然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
所以,男人的尊严就如同少女的贞操,容不得玷污和蔑视,否则的话,那将是以生命为代价,进行扞卫!
板寸头帅哥开出了球,我缓缓带球前进,目光四处游离,注意着对方每一个轻微的举动和意图。这时候,有两个人斜着身子扑了过来,他们想要用脚铲掉我的球,我看得精确,就在他们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猛然间用双脚把球夹住,朝前一跳,便轻易地躲过了他们的袭击。
他们看得目瞪口呆,这也难怪,这种过人的方法还是我在电视里面学到的,一般踢球的人都很少用,主要是这一招危险性太大,不丢球就会受伤,而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
我哪里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趁着他们愣神的那一秒钟时间,我即已抢占先机,闪电一般绝尘而去,直捣黄龙。
余光中瞥见一个红头发的高个子朝我这边狠命跑来,我微微一笑,随即改变了方向,由中路变为左路进攻。由于我突然改变方向,不符合“常理”,他们根本没有判断出我的意图,又是一秒之差,我已然飞奔到了硕大的球门之前!
我从守门员的眼神中看到了慌乱,我知道自己能够轻易地把球射进,但我并不急于进球,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妙招:我要用最为稳妥的方法,把球带进球门!
如果说篮球运动最为稳妥的进球方式是扣篮,那么,我想足球的话,最为稳妥而又“霸气外漏”的进球方式,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双脚去挑战守门员的双手,晃过他,然后玩一个“帽子戏法”,轻轻松松把球带入球门。
那身穿白色球衣的守门员见我直直朝他靠了过来,并没有提脚射门的意图,登时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只听他大喝一声,忽然朝我猛扑过来,同时弯腰想要掏掉我脚下的足球。我早就猜到了他的意图,电光火石之间,仅仅一个轻松的变相,就让他扑了个空。
与此同时,我已经完成了这次“带球入门”的进攻,身后响起了一片欢呼,我返身一望,看着众人的表现:真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由于比赛临近结束,而我又“意外”进了一球,这无疑令队友们士气大涨,让对手们萎靡不振。果不其然,三分钟之后,板寸头帅哥又在中路附近打入一球,我们越战越勇,扳平了比分。
对方必胜的优势就被这么打破,还未从沮丧中回过神来,就已经自乱了阵脚。临近结束的时候,我们的队员又打进一球,最后终于实现了“大逆转”,赢得了这场球赛。
说比赛输赢不重要的都是“伪球迷”,众所周知,足球最大的魅力,便是变幻莫测的比赛结果。
我们赢得了比赛,自然高兴不已,狂欢着,相互击掌庆祝。板寸头帅哥大概是队长,这时候跑到对方阵营中,趾高气扬地领到了一千块现金。
那个红毛一直对我心存不满,刚才带球的时候更是被我撞倒在地,断了他的球,这时候突然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喝道:
“有种的话,今天晚上别走?”
板寸头帅哥听他如此嚣张,正欲为我出头,我一把拦住他,针锋相对地回道:
“好,老子等着你!”
红毛大概也没有料到我居然出口这般“狂妄”,愣了一愣,随即龇牙咧嘴,朝我作出一副凶狠相,口中咕哝着什么,我也不鸟他,一手搭住一名队友,大喝道:
“弟兄们!咱们走!”
板寸头帅哥和其余的弟兄也很配合,咱们说走就走,勾肩搭背,好不高兴。我知道背后有一双**辣的眼睛正盯着我,也不去管他,心想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子今天还跟你耗上了!
我跟随着大部队,去学校的澡堂子洗了个热水澡,其间板寸头帅哥一直好心提醒我,叫我今晚千万别留下来,说是那个家伙心狠手辣,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
我只是朝他咧嘴微笑,告诉他不用担心,我能够照顾好自己。
洗完澡,板寸头帅哥又建议大家伙用赢来的钱去学校食堂的二楼(火锅楼),好好吃一顿。我还要等苏琳,所以便提出拒绝。谁料到板寸头和其他的弟兄们态度非常坚决,硬拉着我,并且告诉我,有什么朋友一块儿叫上!
无可奈何,我只好答应。
大家伙走到教学楼停车场的时候,苏琳早就坐在她的奥迪tt上面等候我了。板寸头帅哥好奇地问我:
“哎,我说兄弟,哪个是你朋友?是咱们学校的吗?”
我指了指苏琳,回道:“就是她,那个洋妞!”
“啊?”众人闻言,差点儿把下巴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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