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老狐狸”
杨煌有些啼笑皆非,既然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想来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虽说周遭风景秀丽,大浪拍石浩气凛然,但见得久了也就索然无味了,极目远视之处,也不是顷刻间就能抵达的,杨煌随即收了心神,迎着有些『潮』湿的江风慢悠悠的回到了房内,盘腿坐下运起《浩然正气心法》也不知怎么的最近想要运起浩然正气诀的时候总会感觉一股磅礴之力从四周绵绵不绝的涌来,带着股子清新之气令人舒爽不已,使人越发的沉『迷』其中,杨煌也只得克制心神,一遍又一遍的运起心法,夯实筋脉。
京都!熹武帝身穿暗金龙袍,悠悠的靠在窗沿边上,浓眉微皱,目『露』思索的看着东南方,那天际交接之处的一抹浑浊,便是那龙门渡。
“安南军开始动身了吗?”
房内忽的传出一句问话,一旁侍候的李进猛的提起神来,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近前回答道;
“大军已经出发了...”语气一落又顿了顿道
“安南将军也安排好了,已经出发了”
熹武帝闻言猛的回头,双目如饿虎扑食般紧紧的盯着李进,不发一言!
只是片刻,李进浑身被汗水打湿,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不由多疑,便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奴才..多..嘴!望陛下..恕罪!”
说着便重重的磕到在玉石地板之上,一下又一下,房内顿时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只听闻“咚咚”的磕头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熹武帝仿佛才意识过来,开口说道;
“好了,你且起来吧!”
李进闻言如蒙大赦,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额头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了,鲜血从中渗透出来,汇集成滴,顺着脸颊滑落到眼角边上,他却不敢擦拭,低着头,双目紧紧的注视着脚下的白玉地板,听候熹武帝的吩咐。
“太子现在在做什么?”
“嗯!太子?”
李进闻言又是一惊,猛的抬起头来,刚好对视到熹武帝那幽邃的双瞳,又猛的低下头,喏喏的道;
“太子殿下今早去东山狩猎去了”
“什么”
熹武帝右手猛的拍打在窗沿之上,那窗沿不堪大力,“嘭”的一声化作片片木屑,散落四处,四周戒备的御林军闻言,一阵又一阵的甲戈碰撞之声响起,朝着熹武帝这边涌了过来。
“这里无事,退下吧!”
熹武帝对着门外一声怒吼,又是一阵甲戈碰撞之声,卫士们渐渐离去了。
“是谁怂恿太子去狩猎的?”
“奴才...奴才不知!”
“废物....”
熹武帝又是一声怒吼,双目似要喷火一般,一步又一步的朝着李进『逼』近..
“朕再问你一次,是谁怂恿的.....”
“奴才......”
李进再次跪倒在白玉地板之上,低着头,语气哽咽的说道;
“奴才...是...”
“究竟是谁?”
“是..是.奴才记起来了,是太子府中的长史,还有侍奉太子殿下的几个玩伴,是.是他..们怂恿太子去狩猎的...!”
“很好!”
熹武帝闻言,停了下来,低头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李进,威压的说道;
“朕现在让你记着,好生记着你说的这些人,带人去,去把他们抓回来,不必审讯,就地诛杀!”
“听见了吗?”
李进闻言,又是狠狠的磕了个头,道;
“奴才明白了...去吧!”
“是”
李进恭敬的起身,弯着腰,一步步的退了出去,合上殿门,转身准备前去捉拿刚刚自己所说的那些人,忽的一阵微风吹来,刮得李进额头生疼,李进赶忙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血渍.
“嘶....”
额头又是一阵疼痛,而衣袖却是入目的血红,不觉得血渍浸透衣袖,渗在了手中....
“蛤~!”
熹武帝看着合上的殿门,深深的吐了口气,浑身有些无力的瘫软在房内座椅上.
“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烈咳嗽,似乎要把心肺肝肾一股脑的咳出来才是,熹武帝右手紧紧的抓着椅子,指甲深深的嵌在扶手里面,面『色』『潮』红,待到稍稍缓过气来,才从怀中掏出一颗翠绿『色』的圆珠来,悠悠的长吸了口气,恍惚之间,那圆珠中冒出一股碧绿的气息,随着熹武帝的鼻翼,融入他的体内,渐渐的,熹武帝慢慢平息了下来..
而那翠绿的珠子仿佛沾染了尘埃一般,黯淡了许多。
“蛤~”
他靠在椅子上,目光悠悠远视,那目光的尽头是一片巍峨庄重的府邸!
“咚.....”
杨煌盘坐多时,突然感到船身传来一阵碰撞的抖动,不由得睁开眼睛,『揉』了『揉』有些酸软的大腿,起身拉开了房门,此时忠叔早已站在了房门之外,见了杨煌,忠叔忽的笑了起来,那满是皱纹的脸似乎要舒展开来一般,诡异般的朝杨煌眨巴眨巴眼睛,伸出满是沟壑的手抚了抚杨煌衣上的褶皱,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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