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魅光叠影的眸浮着淡淡讥色:“过刚易折,小苏太自负了,错了,通通错了。”
言娇娇提至喉咙口的心放了下来,错了就好。
言任的眉拧成了疙瘩,心里酝酿着对策。
赌石场的看客们啧啧摇头:“必输无疑了,我这眼力不好的都能看出其中有一块是玉石。”
“对,况且不可能拿空石出来的。”
“可怜的姑娘哦。”
“开!”
有的人好信的看着。
有的人不甚在意,认为扶苏输定了。
有的人看热闹。
开石者鼓着肌肉,来到赌石面前,从第一个切,切开是劣石,第二个也是劣石,看客们仍是不以为然:“前几个是劣石,等从第六个开始便有玉石了。”
扶苏满眼淡然。
切,切,切,一直切到最后,竟一块玉石都没有,竟如扶苏所说的,全都是劣石。
粗汉傻眼了,脑子嗡嗡作响。
扶苏哒的敲了敲桌子,下巴朝粗汉一扬:“该你了。”
粗汉抹了把汗走到石头面前:“三号,七号。”
看客们屏息凝神:“这人可是赌石的行家,估计他们这次得打了平手。”
“开!”
一刀切下。
三号、七号,灰蒙蒙的劣石呈现在众人眼前。
粗汉不敢置信的吼了一嗓子:“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出错!”
扶苏懒散的跳下来,从开石者手中拿过开石刀扛在肩上,走到一块赌石前:“老马失前蹄,做人不要太得瑟。”
扶苏斩开的石头冒出幽绿色的光。
看客们惊呼。
“老天,这姑娘太厉害了,一下就看出哪块是玉石了。”
“人不可貌相啊。”
不远处,言道讽意魅转的眸定住了,指尖泛白,凉意阵阵涌现,耳朵阵阵嗡鸣:“小,这是小苏?她何时懂赌石了?”而且还做的这么漂亮。
言任天蝎的眼尾上挑,惊讶,骄傲,多种情愫混在一起。
这是他的妹妹,言家的孩子。
言娇娇因幸灾乐祸翘起的唇角如被钉子钉住,瞳孔收缩又放大,喃喃:怎么可能?
言任离的近,将她的神色和话如数看在眼里,想到先前的梦境,眸凉了几分:“娇娇好像不太高兴。”
来不及伪装的脸僵僵的转换,跟小丑似的挤出抹笑:“大,大哥说的哪里话,我怎会不高兴,我是太为姐姐高兴了。”
言任未理会她,平静的移开视线。
“愿赌服输。”扶苏白玉的指腹摩挲着刀刃。
粗汉一声令下,常丰被放了下来,房契也还了回来。
扶苏把人摁在椅子上坐好,伸脚拦住了粗汉,声音没什么温度:“你似乎忘了留点东西。”
如凉月的眸停在他的手上。
粗汉后背滚了圈汗,凶恶的眸刺向扶苏:“小姑娘,我的手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要的,劝你不要太猖狂,否则会惹上事的。”
言任也跟着劝:“小苏。找到舅舅就行了,其他的便罢了。”
言娇娇乖巧的歪头:“姐姐还是听大哥的吧,不要任性。”
“呵~”扶苏如魔的笑勾出:“你们能接受别人骑在脖子上欺负。我不能。”
赌约已定。
她退了,只会换来粗汉变本加厉的欺负。
人,都是惧强的。
粗汉被她眼里的杀意震住了:“我可是赌石场的人,你今日要了我的手,我明日便要了你的命!”
“哦~是么?”扶苏慢悠悠的,却粗暴拎过粗汉,拉起他的手喀嚓,动作极利落的斩断了。
靡艳的鲜血溅在扶苏身上。
粗汉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鲜血溅到言娇娇脸上,湿烫的滋味让她惊叫出声,她回身抱住言道,小绵羊似的瑟瑟发抖:“三哥,娇娇怕怕。”
柔软的妹妹让言道抛了讶异之色,双手悬着,最终落下,轻拍,声音柔的如温泉:“别怕,三哥在。”
扶苏让赌石场见了血,粗汉两只断手垂着,鲜血滴答滴答,眸子猩红:“拦住她,休想走出去!”
言任箭步上前挡在扶苏跟前:“小苏,大哥来解决。”
“我会找灵医帮你接好断臂,也会让我小妹跟你道歉,这件事到此为止。”言任碰了下扶苏,压低声音:该服软时要服软。
扶苏眸光深隼:“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
她讥讽的笑,推开言任:“真怂。怕,你可以滚。”
“今日,谁的面子我也不给。来人,剁了这臭娘们。”粗汉癫狂了。
扶苏杀气凛然,咻,一道罡风卷起,清澈又低沉的声音响起:“本君的人,谁敢动?”
五角灵镖直直正击粗汉的眉心,粗汉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睛,咣的直挺挺朝后倒去。
赌石场的人见来人,膝盖不由的软了下来:“帝,帝君。”
明珏面容虽特意用灵气模糊了,他的气场一般人都认的。
他的眉间透着不可一世的清高,朝扶苏看去:“过来。”
扶苏拽着常丰:“你怎么来了?”
又把常丰往他身边一推:“我舅。有点沉,你扶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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