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墨白有躁郁症,厌恶吵闹的声音。
哪怕场下的同学们再兴奋也不敢嚷嚷。
墨白细长脸肃着,眉头总是拧起。
扶苏支着下巴,墨白不愧是第一炼器师,灵力,技法都在上乘。
只是,躁郁症影响了他,不然可以更精细。
前半场完美的收官,学生们忍住兴奋劲儿不敢鼓掌。
“太厉害了,不愧是墨白大师,这把南明离火箭简直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若不是怕惹到大师,我真想好好的鼓掌。”
“我也是。”
主持者强忍着兴奋,不敢大叫:“后半场将是我们所有学生期待的环节!大师会在箱子里抽取一名学生亲自教导炼器的精髓。”
边说边把手往箱子里放:“看看谁才是最幸运的那个。”
言娇娇的心跳的厉害,看向扶苏,恶毒地想:扶苏,若不是想让你惹怒大师,我怎会把这次与大师同台的机会让给你,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吧!
主持者拆开纸条,念了出来:“扶苏!”
扶苏抬头,清雪的眸里漾着薄霜。
凌霄用胳膊肘碰碰她:“行啊,运气真好。”
“就……还行吧。”扶苏上台之前特意朝言娇娇的方向看去,言娇娇的心猛地收紧:她看自己是什么意思?
墨白性子高冷,淡扫扶苏指挥着,眉心压抑着躁郁:“自己炼,我看看你的程度……”
刚说完,只见墨白忽然顿住了,猛地抬头,眼神裹着压迫感:“你身上带了什么?”
扶苏淡然的看着他。
言娇娇的脊背都直了。
同学们窃窃私语:“扶苏这是怎的了?”
“谁知道怎么惹着大师了。”
主持者连忙上前,围着扶苏嗅,脸色大变:“你是不是带了香包?”
扶苏掏出来:“这个?”
主持者一把夺过来:“谁让你带这个的?你们主师没给你说规矩么?”
又跟墨白赔着笑脸:“大师,我这就把这学生和这香包一起丢出去。”
言娇娇松口气,心里堆着得意:扶苏,这回看你如何翻出浪花。
墨白声线压着丝颤抖:“等等……”
他横跃一步,朝前跨去,拿过香包,看向扶苏:“这是你的?”
“对。”扶苏坦然道。
“你买的?从哪儿买的?”能清晰地看到墨白的眼底堆砌着殷切和着急。
扶苏眉眼泛着浅薄的碎意:“不是买的。我自己配的。”
起初,原主也是对配香也是一窍不通的。
只是,言家人常有睡眠的困扰,所以原主苦心学习。
墨白连连点头,顾不得旁人在场,脱口而问:“你能否做我的配香师?”
见扶苏没反应,他急急道:“方才,我的躁郁症已达到顶点,但闻到这味道,我的心神一片安宁。”
又补了句话:“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会教你炼器,每个月还会支付你一千灵石,如何?”
扶苏挑眉:“我需要想想。不过,你需要这香包,我手里还做了大概六七个,我可以拿给你。”
墨白要热泪盈眶了。
台下,言娇娇挺直的腰背瞬间垮了,她白着脸:“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扶苏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她不甘心!
宴会散了,言娇娇失魂落魄地往外走,脑子里陡然生出个想法,同主师说了声便去了哥哥们的宅子。
她调整好了神色,面对哥哥们之时宛如一个纯粹的,不染尘埃的百合花:“二哥还在睡?三哥为何蹙眉?是头疼了么?”
言娇娇绕到他身后,给他捏着头,言道把她的手扯下:“不用捏。娇娇的手不是用来伺候人的。”
言娇娇说话颇有试探之意:“三哥,娇娇记得每每三个头疼睡不着烦躁的时候都会点一种熏香,三哥怎么不点了呢?”
“哦……”言道拖长了音:“那是扶苏配的香,已经用完了,三哥也不想去找她。”
“三哥~”言娇娇嗲嗲地叫,晃着他的手指:“娇娇也想跟姐姐学习,给三哥配香料,三哥知道那些方子在哪儿吗?”
言道最受不了她的撒娇:“恩知道,她的东西被我们收了起来一起带来了,想着也许娇娇能用到。”
言娇娇从盒子翻出一张泛旧的纸,上面写着:躁郁、失眠、头痛香料偏方。
她激动的塞进袖子里:太好了。
言娇娇离开宅子回了学院,敲开了冯副院的门:“副院,我有事想跟您说……”
……
早上,扶苏刚进班级,冯副院便跟了进来:“扶苏同学,虽说在昨日的盛宴上,墨白大师没有责怪你,但是参加盛宴不能带香料是规矩,你犯了规矩,是要接受惩罚的。”
凌霄带头倏地站起,扶苏朝他压了压手:怎么这么冲动。
从头到尾她都知道言娇娇进了她房间,偷了香料,塞给了她。
这是她默许的,她早就知道墨白有躁郁症,也想用香料试试能否治好她。
这么看,言娇娇倒是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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