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乱说话,咱们只是办事的人,收钱办事,上头让咱们怎么办咱们便怎么办。”
他们嘀嘀咕咕了一阵便离开了。
扶苏明珏二人对视一眼,他们吃完饭回到宅子的书房:“新皇上任后,便开始收拢自己人,收拢的便是以言家为首的几大世家,新皇上任后,便把很多重要的事情,还有决策权全权交给了言家。”
明珏点点头,见她唇瓣干裂,他递过去一杯茶,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言家和几大世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从中作梗把中心的人都换了。”
“没错,之前掌管各大协会的会长并非是周家的人,而是另一位很公平的会长,自从周家家主出现后,之前的会长竟然消失不见了。”扶苏讽笑,是不见了,还是毙命了,谁又能说的好呢:“这周家家主之前在协会只是一个高级会员罢了,一跃成了会长……”
明珏身体舒展的朝椅背仰了仰身子:“那这个协会也是做不长的。”
“能弄到炼丹协会的入门卡么?我倒是想去玩一玩。”扶苏的眸底闪着兴味十足的光。
“自然。”
扶苏知道这次炼丹协会举办的丹药是发往其他地方的,若是出了岔子,会长的声望也会下降,虽然不指望一次性击败他,但是人便像一个血条似的会一寸寸的消弭。
“天没亮便被常家这老家伙弄起来了,回去睡觉。”明珏下了命令,不许她东想西想的。
扶苏把斗笠收起来:“好,我这就……”
话没说完呢,扶苏便听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管家匆匆而来,敲了门:“少爷,扶姑娘,外面有人找。”
扶苏挑眉走了出去,迎面扑上来一个人,只听重重的扑通声,阮丹予跪在了地上。
看到阮丹予此刻的样子,扶苏的眸染了层惊色。
她本就瘦,现在瘦的更是恍如一条柳叶,好似被风一吹便会倒了:“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阮丹予脸色蜡黄,神色憔悴,满眼的眼泪就跟止不住的水阀似的不断的流淌着:“小苏,我求求你了,跟鬼医说说情救救言道吧,我真的不忍心看他这么痛苦啊。”
扶苏以为她放弃了,却不想仍然为了言道苦苦哀求别人,她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先不说阮丹予是恋爱脑无疑了,这个言道哄骗阮丹予的手段也是了得的。
若是真的爱一个人怎会让心爱的人如此憔悴,让心爱的人三番五次的拉下脸求人。
她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言道对待阮丹予是纯纯的利用。
“小苏。”阮丹予这次算是下了狠心,她泪眼汪汪的,不要命似的使劲磕头:“其实,我已经是言道的人了,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名分,但是……我们已经有实实在在的关系了。”
扶苏不由得抚额,这阮丹予看着乖乖巧巧,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没想到胆子竟然这么大。
她额头磕的满是鲜血,明珏低沉的声音响起:“灵牌上的名字不能随意乱改,把他的名字抹去,空下的名字谁来替代?”
阮丹予听了这话,顿觉有希望了,她猛地抬头,指着自己:“我,我……我来替代。”
扶苏僵硬的脖子慢慢的转过去,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阮丹予:“你确定?”
“我确定。”阮丹予眼神坚定。
扶苏抱着手臂,闭上眼,深呼吸,这才压下了胸口的气:“想调换灵牌上的人,必须两个人都在,少一个都不行,让言道来。”
扶苏倒是想要看看言道的脸皮是不是真的那么厚。
阮丹予犹豫了半晌,顶着带血的额头恍恍惚惚的离开了。
她回到厢房,看到俊美的言道,那颗心仿佛被蜜糖灌满了。
言道也发挥着往日对言娇娇的关切感,急忙奔过去,把她拉过来坐好,用帕子轻轻的擦着她的伤口,心疼地问:“这是谁弄的?是不是很疼?我的心好疼。”
阮丹予的唇角咧开:“有你这句关心的话我就不疼了。”
她默默的,愧疚的流着眼泪:“阿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用,我求扶苏,求鬼医,他们却为难我,说是除非把我和你的名字在灵牌上替换一下,才会给你治害鼠病,我本来都同意了,可是小苏又让你亲自去。”
言道低垂的紫罗兰眸内涌着一股子戾色,这个扶苏,真的是耽误事。
言道再抬起头,眼里是融化不掉的满满的深情,他捧着阮丹予的脸,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拿出一个医箱,细心温柔的给阮丹予处理好了额头上的伤口,还涂抹了药膏。
“丹予,你是我此生唯一喜欢过的女子,我不是一个好男儿,竟让你为了我东奔西走,四处奔波。”言道上演着苦肉计,苦涩的勾着唇角:“我本想痊愈之后去你家提亲,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了。”
阮丹予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趴在言道的胸口上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夜半,阮丹予是被冻醒的,她摸了摸手臂,发现门好似没有关严,有风顺着门缝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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