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老汉许久未闻此声,不觉有些熟悉,抬眼一看,惊得一背冷汗。迟愣片刻,立马变得恭维不及:
“噢、原来是张公子呀,久违久违,您也是来参赛的?”
说着便急忙铺开册子,提笔准备在草纸上写张文亮的名字,张文亮不紧不慢地说道:
“写李长源,记我朋友一个名额,明天他来参赛。”
笔锋急转半圈,写下了李长源的名字。
安排完事儿之后,张文亮让李长源四处去逛逛,说自己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不方便与李长源同行。说罢,错道分别,张文亮走进一条小巷里,于拐角处断了李长源注目的视线。
李长源也没有偷偷追过去查看,明显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但毕竟对方有心帮自己一把,再去有什么理由怪罪与怀疑,未免有些掉份。
“嘿,这位小哥。”
看张文亮急匆匆走远不见踪影,李长源也准备去别处逛逛时,才转身,那驼背老汉招呼一手叫住了他。
转身回来,见老汉眉眼谄笑:
“嘿嘿,没别的事儿,就是好奇地想问问,小哥可是张公子的堂表亲戚?”
“不是。”
“噢,那没事了,多有叨唠还望见谅。”
说完不再有好脸色,立刻板回脸自顾自收拾着自己桌面上的记名册与其他书面纸张。
看这厮……有种不悦涌上李长源心头,
莫过于势利了吧?
也没多计较什么,说来这里的人们大多都喜欢钱财和权力,没有地位,啥也不是。
去到别处闲逛了一番,这里的城镇好生热闹,只可惜自己身上没有几分钱,看见了不少摊子上有想要的新奇玩意儿,也只能看看。任凭叫卖的摊贩各种讨好,李长源可不想在掏口袋的时候出丑,面对那些个,只能笑笑摆手、摇头作罢。
逛了有半个时辰,回到了客栈。
上楼之时,在一楼茶客堂间,有点儿小插曲——
有个客人好似是没有钱付款,正与小二和掌柜的扯皮,看掌柜的与那食客争吵到面红耳赤的程度,掌柜叫吼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让他掏钱。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这里哪个敢吃白食,没钱就去后厨洗盘!”
“哈?你什么地位,也配让我给你洗盘子!?”
“一壶高峰云雾,五两零嘴,也不跟你多说,给本钱八两银子,给了就立马放你走!”
“放什么屁,就你这高峰云雾,用狗腿子踩出来的茶叶都比你这正宗,你好意思要八两银?”
“嘿?你特么什么嘴巴,品不出来!?”
周围的食客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在小声议论:
“有钱家的公子爷呀,喝得起高峰云雾茶。”
“哪儿有钱,我看就是来过个嘴瘾的。”
“估计掌柜的马上就要招呼伙计上棍棒了。”
“可不是?”
“……”
李长源没看多久,觉得有些腻歪,这两人扯来扯去也就是那几套说辞,据理力争下不知道要争多久。乏了,走过去借个道,李长源想上楼回房歇息去。
才从人群中掰开地方,前脚才迈上楼梯口,后脚还没上去,只听方才那喧闹的声音朝自己呵来:
“诶,大哥!好久不见,原来是你啊!”
掌柜的闻声看去,这不是……
李长源感觉不妙,很不爽地一眼瞪去,一个二三十岁的大伙子,喊一个看似只有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作大哥,真怕不是被人笑话?
“想找打就直说。”
李长源目光盛怒,撂下一句扭头,他事不闻不问,自顾自地走上楼去。
“呃……”
周围人包括掌柜的在内,也包括方才那个喊住李长源想要编造荒唐理由脱身开溜的食客,在场的人儿都一脸懵。
这个小少年,这么有胆色的么?
上楼之后,一时静谧的楼下客堂,议论声、嘈杂声渐渐由小变大,又很快变得热闹起来。
在李长源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件事情在昨天以前就传开了:
传闻张公子有个交好的朋友,不知是亲友还是挚交,许多人看见张公子对那个年龄很小的男孩子极为照顾,外人每每见到,张公子对那个小男孩都是和颜悦色、笑面相陪。
你说,惹到一个小屁孩儿倒是没什么,但你要是说,之后会有张文亮那个阴险伪君子的报复……,是个了解的人都不会傻到那种地步。
唯独李长源还不了解张文亮的真面目。
傍晚,张文亮从外面回来,一脸的高兴。回来的时候,还给李长源带了些打包好的街边小吃,糖果、饮料、烧烤,一应俱全。
当晚,李长源过了嘴瘾,吃得非常高兴与满足。
李长源也注意到,张文亮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吃的模样,也会露出自然的微笑。但李长源能感觉到,他微笑的自然,与自己吃东西的快乐无关,说起来,今天正午去会场那里报了名之后,自己去闲逛,张文亮去那比你的小巷街道里干嘛了?
‘……’
李长源有些在意,但没有张口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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