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结束之后,马上要开始第三场,胜者可在擂台上驻留一会儿,看看还有没有想要续场挑战的参赛者叫喊。
李长源等了一小会儿,并没有人要上来迎战,李长源也没有指名让谁上来应战的意思。
下场之后,李长源得到短暂休息的时间。
武道会还在继续,裁判很快喊出了第三场的两名参赛者的名字。
走下擂台之时,李长源眼角余光不易察觉的瞥向观众席上的张文亮,看似不是很开心。纵使是小心翼翼,还是和张文亮的目光对上眼,张文亮有意掩盖自己的神情,立马从一筹莫展变成和蔼的微笑。
李长源也是假惺惺的迎合着笑笑。
“后面轮到你上场还有一段时间,走去喝一杯?”
张文亮如是说道。李长源点点头:
“走着。”
观众离场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参赛者离场是罕见。两人离开的这一幕被那官员觅见,那裁判转头问起驼背老汉:
“他们这是……弃权了?”
“没弃权,待会儿就会自己回来的,别管他们。”
这地头蛇哪舍得放他们走啊,别说是弃权了,就算是轮到那小年轻的下一场比赛后,人没到,拖都要拖到他人回来。
为什么?呵呵,廊坊里开盘的事情,这个地头蛇能不知道?那位张公子啊……在这驼背老汉的盘子上下了不小的注,怎么说都要吃下这一笔,得罪不起,眼下不就有个能正当吞下张文亮钱财的道儿吗。
那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总之——
‘总之,张公子的这笔巨款,一定要让他落空!进了我的口袋,呵呵呵,就别想着能再挖回去。’
地头蛇的算盘在心中暗暗敲着。
不至片刻,张文亮带着李长源离开了人群拥挤的武道会的会场,穿过两条街巷,去到了城中不远处的一家小酒馆。
这家小酒馆是个独楼,左右两舍皆是单层民房,唯有这间酒馆,是个三层楼高的楼阁。
“随我上头去。”
张文亮是轻车熟路的上去了,门口的小二也一副媚脸相迎、点头哈腰的接待张文亮与他的‘老相好’上到二楼去。
按照张文亮的喜好,两人在二楼选了个靠窗的雅座落脚,话未多说,小二给两人上了一坛好酒,酒罐子上贴了一张红纸,红纸上乌墨写着仨字儿:地瓜烧。
落座之后,李长源嗅见张文亮着手从酒罐子里倒出来的高粱酒,那酒气直窜鼻腔,才知,他所谓的喝一杯,并非昨日闲茶淡水。
“不是说我晚点还有比武的么,怎么现在就招呼我喝酒?”
李长源忧虑重重,看着白瓷碗中盛满的白酒,还未入喉,酒气就已染得喉口火辣。这度数真不低哇,想起以前小时候在铁牛宗,掌门跟长老那俩秃瓢偶尔也会喝点儿小酒,每每晚上喝过小酒,都会弄得整间食堂都是酒气。
但也不会有这么冲的味道,该说是正宗,不算刺鼻,只不过是过于浓郁,李长源闻久了竟会觉得有些醉意。
微醺上头。
“无妨。”
张文亮给李长源解释道:
“不妨碍之后的比赛,从第一场就已经看得出来,魁首的位置,是非你莫属,这坛子酒,就当是提前为你庆祝。”
听着这一番话,李长源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半场庆功?……
“还是不喝了。”
李长源皱着眉头拒绝道。
但张文亮却是笑着回应:
“怕甚,不过是个小小武道会,待武道会结束,无论你的名次如何,关于你行走江湖的盘缠,你该有的,绝对一文不少!”
“……果真?”
李长源这样的问起,明显的就是不信任张文亮了,张文亮故而不高兴的一脸摆谱:
“怎的,可是不信你的好友?”
“嗯……言过了,小酒而已,喝便是。”
说完,李长源也没有多想什么,坐在位置上,端起面前一碗,与张文亮碰了碰碗口,相饮而尽。
一坛子酒很快见底,而这时的李长源也才上头,这辈子哪有喝过这种玩意儿,脑袋晕乎乎的不说,也算不上难受,总之就是浑身得劲儿,但不是完全得劲儿,想着要是能再来点儿的话……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能再热烈点儿!
“这、这就……没有了?”
李长源揣起酒罐子,罐口朝下晃荡几下,两眼飘忽的说道。
张文亮的目的达到了,虽说李长源成功晋级初选,后面的次级淘汰赛,也不能再让李长源参加,因为张文亮压的注,是‘让参赛者李长源死在擂台上’。
但现在,张文亮在见识过李长源的武艺以及武学天赋之后,说不定能有更长远的用处,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好苗子,要只是拿来换取一时之利的话,还是太亏了。
‘很抱歉,一开始只是把你当做一个鱼饵,希望以后再计较起这事的时候,你不要怪罪我。’
看着喝完最后一碗酒后醉趴在桌面上的李长源,张文亮微微苦涩一笑。
望着窗外正午艳阳下照耀的街景,温热的风儿轻轻吹过张文亮的脸庞,拂起鬓角一丝从耳背上滑下来的长发,少年回想起自己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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