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一脸的疑惑,眼前这老大叔也是不知道两地差异,相互愣了一下之后,小摊主略有想法,试探性的问了问:
“这位客官,您可知……银两是何物?”
“啊,知道。”
得来这般回答,小摊主释然一笑,既然对方明白,自己就好说话得多,方才不是要一串烤肠嘛,这摊主改口直言道:
“两文钱,三串。”
“抱歉,没有。”
“那就没办法了。”
摊贩只得无奈模样地摇头摆摆手。
老大叔倒是一脸的不高兴,其怨声载道:
“你们中原人真不会做生意,刚才来的时候我不都说了吗,问你拿什么东西换,我要是有钱,还用得着这样问你?”
“换,你有什么东西换啊。”
摊主有些许看不起对方的意思,说自己是中原人,确定了对方不是本地的,甚至可以说对方不是丘晋大陆上的居民。
眼见老大叔从自己怀中摸索一阵,伸手从胸襟内衬里掏出一点东西,啪的一声搁置在摊贩的烧烤桌一角,并没好气地说着:
“瞅瞅,这点儿能换几串!”
手掌拿开,就着吊灯的光线下,小贩看见这外地老大叔拿出来的东西,铜黄金灿、粒粒大小不一,皆数如干瘪黄豆,这、这不就是金沙吗!?
而且还是那种没有经过冶炼的金沙,虽说换算下来的价值没有真正同等比重的金沙值钱,但也远胜于白银几十倍。
‘卧槽,真是大手笔啊……’
小贩被震惊到说不出话,看着小贩一脸目瞪口呆的神情,这老大叔大概猜出自己这一小撮金沙碎石的价值。不等小贩开口,老大叔饶有打趣道:
“凭你们中原物价与交易方式来讲,这一两——”
说着,老大叔用指尖拨开一点金沙,往小贩面前的方向推了去,目测确实有个一两克重。接而老大叔继续说着:
“能让我家小女吃个饱不?”
小贩也是不敢客气,弯下身去,伸出双手将那点儿金沙仔仔细细地收敛起来,顿时眉开眼笑地陪衬道:
“嘿嘿嘿,管饱!绝对管饱!”
摊位旁有放置着矮桌矮凳,这父女俩被请到一旁坐下,很快,摊主陆陆续续将烤好的肉食呈上来,还送了几碗凉茶。
女孩双手左右开弓,吃相那叫一个放肆。
“咳,圆圆,收敛点儿。”
“阿爹,啊嗯、唔,你也快点儿尝尝,这里的烤肉是真的好吃,倍儿香!~”
……
傍晚时分,父女俩吃饱喝足,牵起骆驼和马车,继续赶着。往前走有一段路,感觉着时候不早,是该找个地方睡觉歇息了,正巧,身旁路过的有一家酒楼,没看到门口上面挂着牌匾,只是能嗅到屋内传出来的丝丝酒香,老大叔大概是知道了。
“这家馆子应该可以落脚,圆圆,看好骆驼,我进去问一下。”
进去之后,还未走到柜台前,值夜班的小二很主动热情地小跑过来:
“诶嘿,这位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
“嗯,有住的地方不。”
“有的有的~”
三言两语商量完,小二拿着老大叔给的金沙去前台付账,然后,小二另安排人将他俩的骆驼马车的货物带到酒楼后院一处安置好,然后给这父女俩带去二楼的房间。
两人分两间房,原本是打算一间房来着,但女孩扯皮,说什么要避嫌,偏要自己单独住一间房。
王鹏在天黑的时候就已经帮李长源擦拭完身子,该照料的地方都做完,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将李长源身上的衣物套回去,又好心将古剑擦洗一遍,放置在李长源的床头,便悄悄离去。
这半夜,李长源本是在安静的睡着,奈何左右两旁忽然吵闹起来。
“阿爹!~”
嘎——
开门声、碎步奔跑声,一阵过后,又响起那个女孩响亮且略尖锐的稚气叫喊:
“那房间里没火把,我有不小心把那个会发光的小瓶子搞熄了,那个怎么点亮啊?”
“……用火柴,你房间桌子上应该有的,自己找找。”
“还有还有,我在房间靠墙的柜子上找到一本书,阿爹你瞅瞅,这是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呀?”
“咋,想学中原人的武功啊?”
“……”
吵吵闹闹,很快,慌张的小二从一楼跑上来,制止和劝说两人保持安静。
“呃,这位客官,还有这位小姐,这个点儿大家都睡下了,还请你们安静一些,怕是惊醒了别个房间的住户,他们起来投诉会让咱很头疼的。”
“听到了没,说你呢。”
老大叔给女儿使了个眼色,这女孩毫无羞愧表现,虽没有再大喊大叫,也只是不服气地嘟了嘟嘴,然后手里揣着书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但转身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可能是一时忘了步数,记错了自己的房间位置,一开门,敏感的鼻尖微微动起,小鼻子嗅到一丝血腥味。再晃眼一眼,床上竟有着白衣少年平躺着。
竟有人,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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