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回来了啊!”
二长老远远望见站在院前大门的陆擎,激动的开口喊道,此时眼见二长老,他都已经身穿白素丧服,手上还拿着不知何物,一叠白布,似是丧礼上的用品。
私下相称的时候,陆擎是二哥,宗主是大哥。
现在,宗主一走,这狂刀宗的以后,陆擎就要上任宗主之位了。
这一晚,直至凌晨日升,狂刀宗的山头上,演武场上柴火高砌、火光通天,房屋装潢白条,屋顶房梁的白布飘扬、白纸钱币漫天纷飞。
宗门之内,全部弟子皆在演武场上,为宗主沉哀。
……
几日之后,李长源终于醒来。
蒙蒙惺忪的睁眼,呼……全身又痛又痒。
“啊、嘶……什么鬼啊这是!”
醒来有些想嘘嘘,却发现全身绷带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一样,腿脚弯曲不得、手臂抬不起来,就连脖子都抬不起来。
急得李长源大喊。
此时还正是上午,客栈楼下还有不少客人在座,或是吃喝、或是闲谈茶话。忽而一声,楼上李长源的叫喊,把楼下一众客人吓了一跳。
掌柜的不好意思的对这些客人笑笑:
“呃……嘿嘿嘿,不好意思,楼上有我亲戚在养伤,莫见怪、莫见怪。”
小二自然也听到动静,没等掌柜的吩咐,立马手头上的忙都不干了,搁下手中茶壶,一手将擦桌布搭在肩头上,火急火燎往楼上跑。
‘嘿!这小伙计,这么上道?’
掌柜的是一脸满意,倒是座上这些客人,还有刚才正等着上茶换水的客人,一脸懵逼。小二忽然跑了,这?
啪啪啪!
客人拍桌,喝喊着不满:
“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啊!?”
掌柜的好脾气,快速掏出小钥匙,把台面上的算盘塞到抽屉里,反手把屉子锁上,然后走出柜台笑脸迎上去:
“嘿嘿嘿,客官莫见怪,我亲戚受的伤有些重,需要及时照顾,还请客官担待一下。”
那客人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主,听掌柜的这理由,再看这掌柜的亲自上来给自己沏茶,可谓是给足面子。
他也不好再计较,假意咳了一声缓解尴尬:
“咳,那还真是倒霉事儿,祝你那亲戚早日康复吧。”
“嘿嘿,多谢好意。”
一旁又有客人抬手高喊:
“掌柜的咧,这里这里,上茶水来咧!”
“来啦来啦!”
那边又有呼声:
“掌柜的,上盘花生过来哇!”
“来啦来啦!”
客栈楼顶上,关青鸿仰面躺着,摆着一个大字型。
随身探子来报:
“报,关执事,狂刀宗那边如您所料,陆擎接管狂刀宗,成为宗主,且没有再找李长源麻烦的意思。”
关青鸿与天上的太阳对眼一阵,终是撑不住那刺眼日光,不由得眯起眼皮,微微说道:
“那就好,只是现在没有想法,以后还要再盯一段时间。”
“是。”
安静享受一会儿之后,身旁蹲着的探子还在。
关青鸿闭着眼,好奇道: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执事大人,那李长源的身体状况……”
“哦,那个啊,没事,不影响以后的,回头你回宗门去,替我向宗主要一些丹药。”
探子回问:
“是要……哪种丹药?”
“辟谷丹、锻体丹、还元丹、增气丹、补气丹、洗骨丹、养气丹,凡是宗门内对疗伤有益的、吃了没坏处的丹药,能拿多少拿多少。”
探子颇为不解:
“这……,执事大人,不妥吧,李长源恐怕也用不上这么多。”
关青鸿笑道:
“呵呵,你懂个啥,要不是宗门之内那些长老有双眼睛盯着、嘴上管着,你怕是不知道宗主的心思,他巴不得把宗门内的整个丹房都搬过来。”
“属下不懂。”
“不懂就对了,现在这个秘密还不是公开的时候,你只要知道自己该做的事就行,去。”
探子应声之后,闪转撤走:
“是!”
微微睁开眼,瞅了瞅太阳的太阳,关青鸿喃喃自语:
“陨仙门啊,好像几百年没过消息了,让那小子攀上陨仙门的关系,好像,也不赖~,呼,有个半步合道境的师父,我也能多省点儿心。”
叨叨着,关青鸿坐起身来,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长长一个慵懒哈欠:
“哈——西——,今儿个的太阳正正好好,入秋之后,这样的好天气不多咯~”
楼下客栈内,二楼。
左转第一个房间,门都没关,小二给李长源解着身上的绷带。
这几天的日子,都是小二在给李长源换药,该说不说,男的手脚利索,但就没有女孩子家温柔,李长源现在醒了,小二来帮忙换药,身上绷带解开之后,下楼端上来的药泥往李长源身上、胳膊上,全身各处擦着抹着。
像是湿漉漉的沥青擦在身上,李长源叫疼叫个不停:
“啊!”
……
“我靠!轻点儿!”
……
“疼疼疼,慢、慢点儿涂!”
小二万般无奈:
“爷,您可小点儿声,楼下好多客人在呢。”
“那你轻点儿喂!”
小二嘟着个嘴抱怨起来:
“您在床上躺着没醒的时候,小的给您换药都是这个劲儿……”
李长源一脸黑线:
“啊?你说啥?”
小二立刻变脸,笑得像是孙子见了爷爷:
“诶嘿嘿嘿,没啥,就是想跟您说,这药泥有助于生筋养骨,市面上可贵的了,要实实切切的敷在皮肤上才能保证药效。”
说着,又是一块纱布蘸着药泥往李长源后腰子位置哒上去。
啪——
又是一声惨叫:
“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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