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所谓的‘阁老’。
“起来!”
上官元没有好脾气,大喝一声,吓得知县立马屁股离开凳子。
噗噔一下站直身板。
上官元走到里头的主座前落下位置,坐下之后,书童在上官元身旁静立。
上官元怒气冲冲,一掌拍在椅子旁的木桌上,
啪!
那一掌的力道骇人,震起桌板上夹缝里一层白灰,看着好似整张桌子都快散架一般,知县他人也连同着那张木桌,被吓得双脚离地、咯噔一下。
上官元怒声:
“朝廷官职,当是为人父母,你是怎么做的!?”
知县不敢反驳,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阁老都敢直接这般责令,想必已经是知道了全部消息。知县吓得立马上前、双腿扑通跪倒在地。且略带着哭腔: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小的也是一时糊涂,望阁老开恩、开恩呐!”
上官元紧锁眉头,要说这是江湖上的打打杀杀,纵使是满城风雨、死伤千百民众,上官元身为阁老,也都不会多眨一下眼皮。但这是朝廷命官,命官!
这样的恶劣行径,简直就是在打上官元的脸!
“人家阙胜庭的屁点好处,就能把你给收买了,让桦城百姓不知死活地供给,换来几两臭钱。这点臭钱,能买你的命!”
“小人知错!小人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知县被吓得真哭了出来,但此事已成定局,不该死的人已经死了。
现在,该死的人,也不该再活着。
上官元冷冷看着在跟前地上连连磕头的知县,乌纱帽都滚落到一旁,头发散乱得不成样子。
但上官元依旧生不出半点怜悯之心。
面对这等牲口,上官元道下一句,起身甩手再不看:
“猪狗不如的东西,三日之内,携上自家三代族谱,去卧龙城禁卫军那里请罪领死!”
书童与上官元离开之后,独留这个知县在堂中痴愣如木。
头点地、目如钟,错愕绝望溢于满面。
“老爷,他会去吗?”
走过长廊庭外,两人出了这家庭院之后,书童朝上官元问起。
上官元脸色阴沉,幽声回道:
“他要不愿意去,连诛九族的后果更甚而已。”
在桦城也没有过多逗留,巡视一圈过后,上官元与书童便起程回到了卧龙城处。但,上官元并没有回到皇宫之中,只是装了装样子。
“你在中书院里呆着,有人来访就推辞掉。”
“老爷,你有要事啊?”
“嗯,我要去那边看看,感觉有人在谋划什么事情,事关重大,我预感,很可能会危及到整片丘晋大陆。”
书童撇了撇嘴,无奈道:
“好吧,你一路小心。”
上官元伸手敲了敲书童的额头,板着认真脸叮嘱:
“记住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不在宫中,就算是皇上也不行。”
“哦,老爷好大的胆哦~”
书童调皮地回应着,这一次,上官元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训斥书童,只是最后语重心长的留下一句,便转身离开了卧龙城:
“世人同在世,危患共其危,不得不去,宫中我位置上的事情,要暂时让你替我忙一阵子,外面的事情,我有去,你就不用操心了。”
书童从上官元的脸色上看到的并不是像以前的那般从容,或许是真有什么连朝廷之中最强战力之人都拿捏不定的事情将要发生?
书童也是默默目送上官元离开。
上官元在和书童光明正大地走进卧龙城的城门内之后,与书童交代几许,然后回身从城墙的另一边高处、翻墙而去。
为的就是不引人耳目,也确实没有什么人看见。
书童在上官元离开之后,在就近的一处客栈叫了一辆马车。书童居坐在车厢里,帘子折上半边,路人只能得见是大学士先生身旁随从书童的背景,虽没有看见车厢内是否有大学士先生在,但也默认着他俩形影不离。
这是卧龙城、以及所有丘晋大陆上对大学士先生有过片面之缘那些书生们心中默认之事。
少有争辩。
回到皇宫之中,书童路过皇帝寝宫与正堂,在步入到中书院庭前时,赵公公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窜出来的,咻的一下跑到书童面前。
还未开口,先是左右前后张望一番,然后疑惑着小心翼翼问道:
“内阁士远道归来,请问……怎么不见阁老先生?”
赵公公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堵门口。
书童假装不高兴的说着:
“我家先生有些私事,现在正后院登东,与起否?”
意思是说,自己家老爷现在正在后院茅房里拉臭臭,问这个太监要不要一起去作陪。赵公公听完脸都黑了半截,好不害臊:
“不了不了,不知阁老先生净手,多有打扰。”
说着扭头就要走,但又想起有些事情没说,赵公公又赶趟弯着身子提溜跑回来:
“诶对了,内阁士先生,还请转告阁老先生一趟,皇上在等阁老先生的归院的消息,莫要延了时辰,让皇上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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