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朱皇后与众人又做了一番商议,后续该如何进行的谋划。
这时商议得差不多了,朱皇后正准备宣布解散,忽然发现太子妃望着她欲言又止。
于是便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就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
太子妃当即说道:“儿臣是这么想的,咱们兵力还是太少,目前只有一万精兵,如果再能增加个两万,我们就更有胜算了。”
朱皇后心头一动,是呀,本来三衙的军队是有四万,皇帝带走了一半,只剩下两万了。
可是两万对付他们大元帅府的一万也是绰绰有余的,毕竟那可是精锐,所以必须要在数量上压过对方,这一仗才有把握,还要出去制胜。
所以征兵的主意提醒了她,没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一切都是枉然,还会被对方翻盘。
虽然对方手里有京畿集团军,可是集团军是在城外,不在开封城里,而且驻扎在整个京畿各个地方,京城里只有三衙的军队。
只要能控制京城并成功登基为帝,让群臣拜于太子脚下,京畿集团军自然就好办了。
当然最好是能够把岳云、张叔夜和姚友仲,不管采用什么手段,拉到太子党里来,那么整个京畿集团军就在掌控之中,有了这一支集团军,就不怕别人翻天。
朱皇后立刻对太子妃说道:“再让两个侧王妃娘家出钱扩充咱们的军队。”
太子和太子妃忙答应了。
太子一听要征兵,当然是高兴,因为这些军队都是他的仰仗,手中有兵,那就可以横着走了。
他一想起当初负荆请罪,背着一根荆棘在街上穿大街前往宗泽的府上请罪的耻辱一幕,就暗自咬牙,他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宗泽的坟刨了,将宗泽的尸骨大卸八块,扔在闹市喂狗。
他正想到这,一旁的赵构却泼了一瓢冷水,他说道:“娘娘,即便我们现在有钱,也未必能招到合适的兵啊。
我们上次已经费了很大劲,其实我们已经把薪酬都提高了差不多一倍了,才勉强招到了这一万兵马,再要扩增困难很大。”
“这是为何?”
“因为京城都在传咱们的大元帅府名不正言不顺,在这当兵没有出息,万一将来被撤了,说不定还要受连累,所以很多人不愿意来了,现在的这些兵都有些军心动摇呢。”
朱皇后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内幕,气得握紧了拳头握了又握,说道:“谁有主意,这事该怎么办?”
万俟卨眼珠转了几转,拱手道:“臣倒有个办法。”
“你快说。”
“在苦役营有不少囚犯,很多都是打家劫舍的惯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莫不如将苦役营的这些人赦免了,让他们入伍为兵,听从的可以赦免,立功的嘉奖,拒绝的全部都杀掉,这样咱们可以招到相当一部分人。”
大宋的刑罚有笞、杖、徒、流、死五种刑种。
前面两个都是肉刑,打板子、抽鞭子,只有第三种刑罚类似于后世的拘役和徒刑,但是关押的时间都比较短,毕竟古人是不愿意拿钱来养一群囚犯的,徒刑最多三年。
在关押期间,囚犯要放在苦役营里面服苦役,类似于砸石头之类的。
而流刑是要流放在一千到三千里以外边塞或偏僻蛮荒之地去充军服苦役,从边塞把这犯人调来显然不现实,只有从短期的服苦役的这些囚犯中寻找兵员。
现在大宋百姓生活富足,在街上几乎看不到乞丐,流民就更难见到了。
在以往各个朝代,只要遇到天灾,就会有大量的流民迁徙逃到城里,而之前的大宋皇帝的兵员主要来源就是这些流民。
但现在流民没有了,所以这个传统的增加士兵的途径就消失了。
而万俟卨把主意打到了这些服苦力的囚犯的身上,很多囚犯的确都是凶恶之徒,要让他们来当兵,恐怕会祸害百姓,成为兵痞。
对于这一点,朱皇后当然知道,可是现在正在用人之时,就算祸及百姓她也顾不上了,只要能够听从她的号令,关键是能用得上,镇得住就好。
或许他们嚣张凶残的一方面反而能成为一种威慑力。
当下朱皇后点头赞同,对万俟卨说道:“这件事交由你来办,将能够调动的苦役营适合的囚犯全部吸收作为兵士,估计有多少人?”
万俟卨不了解,因为他是在地方当提刑官,对京城不了解,目光落向了一直一言不发的刑部尚书何铸,说道:“何大人,您是刑部掌印官,你应该知道京畿地区的苦役营有多少囚犯吧?”
何铸只是低着头,似乎在想心事,仿佛没听到万俟卨的话似的。
朱皇后有些生气,皱皱眉头,提高音量叫道:“兵部尚书何铸!”
她连叫了两声,何铸才如梦初醒,确认是朱皇后叫他,他赶紧对朱皇后施了一礼,说道:“臣在。”
朱皇后拼命压制住心头的不快,说道:“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何铸忙躬身道:“娘娘,臣以为,岳飞、岳云等所谓谋反集团的罪行不能成立,目前我们的所有证据都是无中生有编出来的,那些所谓指控都没有证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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