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猛转身,就看见一道白影在眼前闪过,随即一道血花就出现在了他面前,血花飘散处,一只耳朵落在了他的脚下尘土中,接着他感觉到右耳火辣辣的痛,鲜血已经流淌了下来。
他的右耳已经被对方切掉了,他用手捂了一把,手上全是鲜血,而右边耳朵已经不见了。
他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哀嚎,那是愤怒、痛苦和恐惧,因为他知道对方显然手下留情了。
刚才他背对着对方,如果对方下死手,那一下不用削着他耳朵,而是切在他脖子上,他的脖子只怕已经成了两节。
对方显然不屑于在他背对的情况下取胜,但是要给他一点教训,所以削掉了他的耳朵。
猛士难以置信的望着飘在半空的雏菊,惊恐的连连退了好几步,他不相信一个人能就这么虚无缥缈的漂浮在半空中,就好像一个风筝似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慌忙的在地上寻找着,终于找到了自己扔到地上的那柄战斧。
他冲过去把战斧举了起来,双手握着,随后他高高举起,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朝着空中漂浮的雏菊猛冲过去,狠狠一斧便劈了上去。
可是雏菊却微微一晃,便避开了这致命的一斧,但雏菊没有还手,而猛士却惊呆了。
因为这一刻他已经看见了雏菊的双眸居然是惨白的,没有瞳眸,这是什么眼睛?是鬼吗?是来自地狱的幽灵吗?
为了给他壮胆,他开始拼命的嚎叫,把战斧弄得跟车轮似的,一斧接着一斧的劈向雏菊,但雏菊只是轻松的在最后一刻才避开,仍然没有出手。
场中所有人都在嚎叫着:“杀死她,把她砍死。”
“把她砍成肉泥。”
“不,把她抓住,扒光她的衣服,再狠狠蹂躏她。”
“把她扔到看台下来,我们来蹂躏。”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场上疯狂的观众嚎叫着在给猛士叫好,因为在他们眼中猛士已经把对方杀了,只能到处躲藏。
由于距离得远,甚至很多人都没有看见猛士的一只耳朵已经被对方削掉了,而且也没有看见他身上的血。
因为他穿的是深色的衣服,血流在上面,看不大出来,眼看着他疯狂的追击着雏菊,那女人只会东躲西藏,虽然闪躲的速度很快,但是显然在他们眼中是一种狼狈无法对抗的狼狈。
只有场上的第一猛士知道,他越打越心寒,因为他已经连续劈了一百多斧,却没能把对方衣角都劈下一小节,眼看着就能劈中的,偏偏对方能在最后一刻闪开。
这是什么样的身形,他都不敢想象,以这样的身形,完全是在戏弄他,对方要杀他也就是一举手。
可对方就是不出手,只是在场中逗着他玩,就像猫逗老鼠一样,任由老鼠跑,然后不停的把它扒拉回来,现在他就是老鼠,在被对方戏弄着。
他气喘吁吁的挥着双斧,他已经有些挥不动,毕竟那战斧非常沉重,他已经连续挥了一百多下,就算他强壮如铁塔,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他喘着粗气盯着如青烟一般飘在他面前的不远处的雏菊,喘着粗气嚎叫着:“过来跟我打,不要躲闪,有本事就跟我硬碰硬的打。”
雏菊没有作声,依旧这么飘在空中看着他。
第一猛士咬咬牙,再次发出了嚎叫声,然后抡着战斧再次扑了上去。
战斧如车轮般滚滚而去,看台上佩妮有些担心,手一直抱着赵桓的胳膊。
她担心她,焦急的说道:“好像我们的人没法还手,她一直在躲闪,万一躲不过去会被一斧砍成两半的,要不认输吧?好可怜,不能让她死了。”
赵桓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戏才开始,别着急。”
“好戏?她都快被劈死了。”
她身边的埃莉诺又微笑对她说道:“妹夫让你好好看你就看着,别错过了精彩时刻。”
佩妮没好气地瞪了埃莉诺一眼,说道:“我们的人被他追着砍,你们还说是好戏,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坐在赵桓身边的公爵奥尔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在开始的一百多下进攻中,他也以为他的猛士占了上风,随时一斧都能把对方劈成两截。
可惜每一次都差那么一点点,他连叫可惜,大腿都被他拍红了,可是一百多下挥动战斧之后,他发现他的勇士已经开始喘息了,挥动战斧的那速度和力量都大不如前。
不由得脸上笑容有些发僵,听到旁边佩妮在劝赵公子的话,他立刻跟着说道:“是呀赵公子,你这小姑娘明显打不过,只怕她下一斧就躲不过去了,会被劈成两截的。
你这人怎么就不懂得怜惜女人呢?非要眼睁睁看着她被劈死,断成两节在你面前吗?那你会做噩梦的,要不就让她认输吧,我让猛士饶过她性命,怎么样?”
赵桓似笑非笑的瞧着他说道:“你的勇士的头颅会跟他的身体分家,即便你的勇士现在跪地投降,也没办法阻拦这个结果的发生。”
赵桓已经清楚的知道,雏菊很显然要给对方足够的羞辱,然后把对方杀掉,来替她的主子,自己这位大宋皇帝出气,所以她才会猫戏老鼠一样戏弄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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