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奋力的拉着我中毒的手,咔嚓,在巨大的冲力下,我听到清脆的脱臼之声,最无奈的是,手断了,我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看来中毒不轻。
“秦哥,吹哨子啊!”菜花大叫道。
我这才意识过来,再次落入水中,半边身子都悬到了悬崖之上,腾出手摸出竹笛,放在嘴边呼呼的吹了几声。
因为激动,我吹的很没有章法,不过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通瞎吹。
“雕前辈,快快来啊。”我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从菜花的表情来看,他已经撑不了多久。
斩神在水流的冲击下,慢慢的往悬崖边移动着,只听到菜花怪叫一声:“完蛋了!”
我身子一轻,两人已经被巨浪带到了半空中,急坠而下,强烈的水花与山风刺激的血气冲脑,眼珠子快要爆裂,好不难受。
“这次真他妈玩完了!”我暗想,饶是如此我依然没有放弃求生的机会,竹笛咬在口中呼呼的乱吹。
眼看就要如同炮弹般投入水潭,身毁人亡,两声沉郁的啼鸣,在即将落水的那一瞬间,我只觉身上一轻,与菜花已经落入了雕背。
“啾!”的一声长啸,老雕扑腾着翅膀,贴着水面而去。
“呼呼!奶奶的,总算是捡回了小命。”我躺在水潭边的石堆上,咬着香烟,劫后余生喘气道。
菜花也是吓的脸无人色,抚摸着老雕的羽毛,“老雕啊老雕,你就是我哥俩的救命恩人啊。”
抽完香烟,我定了定神,发现此处在老君山的背面,从这个角度已经看不到老君山,想必是机关暗河横穿了整座山。
“秦哥,老君印还在吧。”菜花问我。
我忙摸向衣兜,万幸还在,仔细的把玩抚摸了一番,我皱眉道:“菜花,你说这玩意不会是假的吧。”
菜花接过老君印一看,摇头道:“我看不像假的,估计和丧魂锥一样,咱们未能找到使用的法门罢了。”
“嗯,先不管它了,回龙虎山要紧。”我收起老君印道。
回到龙虎山,包子兄弟正在房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见我俩回来了,在我俩身上摸了一圈道:“哎呀,秦哥,你们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你们刚走,那些锦衣卫就像飞鸟一般,上了老君山,我俩也没法子,只能在一旁看着,然后又见一群妖人飞一般的爬上了老君山,我,我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呢。”饺子哽咽道。
“放心吧,想要我们的命可没那么简单。”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
“秦哥,这些妖人是怎么知道老君山的,要知道那可是隐秘的圣地。”包子谨慎的问道。
“还用说吗?肯定是张明修告诉他们的。”菜花道。
我摇了摇头,“张明修应该还不至于下贱到跟华夏的天敌勾结,这些妖人无孔不入,一定要严加防范。”
“接下来该怎么办?咱们现在呆在龙虎山已经不安全,张明修肯定会想方设法对付咱们。”包子问。
我冷笑道:“龙虎山断然不能再由张明修掌控,整个玄门正需要好好的整一下,就从张明修开始,他不是一向自视清高,玄门领宗自居吧,拿他开刀,杀杀他的傲气。”
“秦哥,这个怕是有点难,咱们没有他与邪宗来往的证据,强行动手,怕是要出漏子,毕竟这是龙虎山。”包子皱眉道。
“我已经有了想法,今晚歇息一晚上,明晚咱们几个就去劫了龙虎山的刑堂。”我道。
菜花眼珠子一转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抚掌大笑道:“秦哥,这招够妙,到时候就不怕张明修不上钩。”
正说着,包子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上,怪叫道:“哎呀,秦哥,你中毒了。”
我一看整条胳膊跟用五色笔涂了一样,花花绿绿的,这才想起这条手臂中毒、脱臼了。
“嘣嚓!”包子拉着我的手往上一托,手臂回臼,只是这毒却退不了,我这条手臂根本发不出任何元气。
缺了条手臂,玄功无疑会大打折扣,到时候万一与张明修对敌,很容易落败。
“无妨,我先歇息一晚上,看能不能用玄功逼退。”我道。
待众人散去了,我兀自安座,运元气于左臂,想要逼出那股恶毒,却也不知道这毒是何物炼制,竟然逼退不去,反而随着元气,直窜心脉。
一时间,我头晕眼花,竟然无法控制,只是错愕间,毒素已经随着元气周转全身,又疼又痒,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极其难耐。
起初,我还能忍受,但到了后来全身麻痒,抓的手脚皮肉乱翻,流血不止,恨不得将骨头都给掏出来。
那种奇痒深入骨髓、经脉,痛楚难当,我疼痒的直在地上打滚。
“秦哥!”菜花住在我隔壁,听到我的惨叫声,冲进了房间,见我满身是血,面目狰狞,想要扶我。
“别碰我!快,快带我下山,去见白莲。”
我经历的生死不少,早先饱受火云印、杀气的煎熬,但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痛苦,那种锥心、蚀骨的麻痒疼痛,让我有种想一死了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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