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着头发,麻木的坐在床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没有比知道自己的宿命更残酷的事情了,我无法容忍自己变的成为杀戮血河的魔神。
我越想心里越惊,同时也在琢磨,难道我成魔是与雨诺有关?
肯定是这样的,向家老祖宗早就算到或者看到了雨诺与我的结局,这才拆开我二人,棒打了鸳鸯。
雨诺会是我成魔的原因吗?
这个我深爱的女人,想到她那永远化不开的愁眉与眼泪,我就心里疼的厉害。
我很清楚,她并不是个坚强的女孩,因为出身世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很娇气、柔弱,让人捧在手心都怕化了。
想到她知道与我的结果,曾以死抗争,我心里愈发的难受。
匆匆一别,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她就这么再次离开我了,看来我俩此生注定是遥遥相隔了。
我正在念想之间,封先生推开门,魂体散发着白光飘散了进来。
“师父!”我喊了一声。
封先生微微点了点头,浅笑道:“秦剑,跟我来。”
说完,往外飘去,他似乎有意考我,速度快的离奇,我强行运气,忍着疼痛,以青龙身法追了上去。
封先生到了沙摩柯,沙摩柯的神石早已经碎裂,在天雷与魔神漩涡的洗礼下,这块千年大石,再也不负存在,只剩下一堆五彩的碎石。
“坐下!”封先生在石堆旁盘腿坐下,抬手道,他还是那么的冷峻、孤傲,一字浓眉散发着浩然正气。
我恭敬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封先生,能告诉我这一切吗?”
在问这句话的同时,我心底竟然有些激动,因为很多一直迷惑我的事情,即将浮出水面,我的疑惑也即将解开,焉能不喜。
封先生清傲的点了点头,淡然道:“秦剑,你知道老夫最看重你的是哪一点吗?”
“不知。”我摇头说道。
“你始终坚信天道,愿意信任身边的人,心中有正义,这才玄门是很不容易的,经历了这么多想必你也见识到了玄门的险恶,能信任人是急需要勇气的。”封先生赞许道。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手上的扳指,“你师伯终于解脱了,见过太师公了吗?”
我苦笑道:“若是见了,我岂能还活着见到您。”
“封先生,我已经知道了天邪宗宗主的身份,也听刘师叔说过了一些,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我问。
封先生轻抚下巴灰白的山羊胡须,叹然,“你太师公杨烈公,昔日追缴邪宗余孽,无意闯进了通天塔,回来以后性情大变,妄想为截教正名,成为玄门圣主,是以主修截教术法,终入魔途。”
“封先生,如果我没记错,杨烈公当年声威震天,比八公声威还振,他已经是玄门之主,为何还要再去争这些虚名?”我皱眉不解问道。
以杨烈公这样的修为,心里应该止水一般,怎么会为这些虚名所累呢?
封二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望着苍穹,傲然微笑道:“秦剑,玄门有多大,你现在还看不明白,或许你已经成为各大门派,五岳山川之主,但那不过是沧海一粟,真正的玄门圣地,是昆仑!是阴司黄泉、幽冥山,那里才是真正的大世界。”
“当修炼到了极致,人就会停而不前,这时候就需要更大的考验,要想入圣成神,区区龙虎山之流,仍算是俗世,算不上真正的玄门。”
“封先生,你的意思是昆仑、黄泉,才是修炼中人的目标?”我惊讶道。
封先生微笑道:“没错,修炼者,莫不渴望能进入昆仑,踏入昆仑则是与魔为斗,在那里有法力通玄的圣人,有山岳般的魔怪,有神奇的心海,看透世间一切,有阐、道的顶级高手,有佛门的脱俗入神高僧,更有魏王的封印,广成子、左慈等仙师留下的封印、遗迹,三千洞天世界,无奇不有,到了那才算是真正的玄门。”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老一辈的修炼者不再入玄门面世,他们都在潜心修炼,希望能进入昆仑,在那片天地中获得新生,找到修炼的真谛。”封二道。
我脑海中仿佛可以幻想一个高手辈出的神妙世界,仙鹤、飞剑,如同神话般迷人。
“可是这跟太师公入魔有何关系?”我问。
“因为昆仑玉虚派、老君正统直属道派的掌事人,不允许你太师公进入,他修炼截教之术,道门,三清,三清,其实只有两清,阐道两派是很排斥通天教主截教之士的,其实三法本为一家,都为天道老祖鸿钧亲传,哪有正邪之分,只是通天为四圣所败,截教被打压,自此越走越偏,千万年来,截教为昆仑所排斥、打压。”封二叹息道。
“你太师公杨烈,天纵之才,截教不出世的高手,是三百年来唯一一个能同时双修最纯正的天机术与截教术的奇人,他心似天高,玄门小世界已经无敌手,统一玄门,剿杀邪宗,玄门万众敬仰,然而,他却无法进入昆仑,仅仅是因为他是截教高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