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衣之前从来就没想过什么“报备”,甚至还有点没能想到要报备什么。
准确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好报备的。
她和段裴西之间好像还暂时没有在意过这种东西。
当时她独自出去的那个寒假,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惬意,后面段裴西也提过,她不认为他不会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国外的那些事情。
她小声和乔沁说:“不会有事的。”
“你确定吗?”
“应该吧……而且事情也都过去那么久了,段裴西要是在意的话之前早就会找我了,而且我当时和学长在外面并没有一直待在一起,你……别在他乱说,会让人误会的。”
“那如果……”
乔沁欲言又止的,见两个男人都同时看了过来,她立即喝了口饮料,再挪开视线。
姜婵衣抿唇笑,又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酒桌上段裴西和周佑霖还在聊天,段裴西是个只要想聊,他能融入到任何一个年龄和群体的人,对各个领域的知识都有了解,就算不了解他都能从容不迫,也会虚心请教,再会进行很锐利、一针见血的反问。
他能和周佑霖聊起来,能和不同领域的人侃侃而谈,姜婵衣已经半点都不惊讶了。
作为一个以利益为导向和主旨的人,段裴西在某些事情上,做的真的很完美,毫无挑剔。
闻言,原本还在和周佑霖说话的段裴西,抬了下眼眸,视线落在她脸上,点了点头,“去吧,找不到路可以问周围的服务员。”
“好。”
姜婵衣又和周佑霖微笑了一下,拿着随身的包包出去。
不一会儿,乔沁就跟在她身后过来了,搂着她的肩膀,还回头看了眼后面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以后,才开口说道:“衣衣,我问你个问题,这也是我包括邱娅都一直很想知道的事情。”
“嗯?什么啊?”
“等会儿和你说。”
按照店里的服务员指引的路线,姜婵衣和乔沁很快就找到了洗手间的位置。
两个人进去以后,上了个洗手间。
姜婵衣从隔间里面出来的时候,乔沁正在洗漱台的位置对着镜子补妆,手里的口红也刚涂了一半,见姜婵衣出来了,她对着镜子里的她说道:“衣衣,这件事情其实主要是最开始邱娅担心的,后面我也想到了,就很想问问你。”
“所以是什么事情呢?”
“我们看你和段少已经结婚有挺长一段时间了,虽然吧,你和段少都是挺通透和聪明的人,但是你们是婚姻关系,说不定以后还是要走一辈子的,那你这段时间有仔细留意过段少出去应酬或者社交的事情吗?”
姜婵衣站在镜子前,捧了把水泼在脸上,抬起头水珠都顺着她的眉眼滑落:“没有。”
“果然,和我们猜得差不多,八九不离十。”
“这个很重要吗?”
乔沁压低了声音:“你难道不清楚段少是什么样的人吗?还是你没见过K市的那些有钱人私底下玩的有多花?如果段少也跟着学坏了怎么办?”
“他……”
乔沁又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啊,衣衣,我的意思不是说段少不是什么品行不好的人,而是指段少的身份,他的身份肯定在日常生活中,会遇到很多同阶级的人,那些人到私底下的品行,说实话挺让人担心的,你就不怕段少就因为常年接触这些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人心可是会变得最快的,而且……都感觉你对段少半点不上心的……人家去什么地方参加什么应酬你都不在意的,要是哪天段少正的在什么酒会舞会上被其他不长眼的女人,又或者被人故意往身边塞女人又怎么办?你至少来个突然查岗,也好啊。”
她说:“也不是说有些事情以后一定会发生,只是防患于未然,这对付男人啊,多一个心眼总是好事,在他还对你感兴趣的时候不多得点应得的好处,要是突然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候又怎么办?”
姜婵衣从她开口。几乎一下就懂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认真地听完了全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该笑……
她知道乔沁和邱娅这是担心她,所以她不会觉得她说的这些话都是无用的废话,也不会觉得被说教了会浮躁,只是觉得她们考虑得比自己长远,事实也或许本该如此。
人心是最善变的东西,谁也不能保证谁一辈子初心不改。
别看她现在和段裴西好像过得日子不错,但是时间一久,意外和计划,永远不知道哪个先到。
但是这些事情如果真的一旦发生,她完全会觉得,这就是人之常情,人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天性。
如果真的有那一步,她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但是一定不会又哭又闹。
姜婵衣直起腰,拍拍自己的脸颊,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知道就好,哎呀给我愁的啊,总觉得你和段少之间好是好,就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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