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西垂眼打量她,从她闪动个不停的眼眸,一点点移到她的微张的红唇上,“不干什么。”
“嗯?”
手指却在姜婵衣柔软的嘴唇上用力地碾了一下,粗粝又覆着层薄薄茧子的指尖磨得她嘴唇有些轻微的疼痛,姜婵衣身体一抖,刚想躲开,男人就起身离开。
他抬手就打开了落地窗的灯光,连带着底下的荷园周围的灯都亮了起来,瞬间照亮芙蓉园的四面八方,根本不需要从阳台往外面看,就只是坐在沙发上,都能把底下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
芙蓉园原本的名字不是这个,只是她习惯这样叫了。
也是现在才发现芙蓉园里其实不仅只是种了荷花,荷花的花季过去以后,园子周围还有百合、月季、木槿花……转眼又到了他们的花季。
之前没开灯,还根本就发现不了,现在灯一开,满园缤纷,荷园只是冰山一角,其他的地方更漂亮。
姜婵衣看过的景色很多,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的园子里种了这么多类型的花,它们全部都放在一块时,真的会让人陷入某种觉得很幸福的错觉里。
她盯着地下盛开的花朵,手里的画本又翻了几页,顺势坐在房间里柔软的地毯上,刚握住画笔,身后就有具温热又硬邦邦的身体靠了过来。
从身后拥住她,她只要再微微往后一靠,就是完全窝在男人怀里,她一动不敢动,给男人又在下一秒贴了上来,亲密地和她脸颊贴着脸颊,两人在落地窗前相拥,他的下巴也轻轻放在了姜婵衣肩膀上。
画本也被他捡起来放在她腿上,他的目光在她画本上微微停顿:“画吧。”
画什么?
这哪还画得下去?
姜婵衣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身体更是僵硬得完全不敢乱动,“……段少,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画了。”
男人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把画笔重新塞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开始在画纸上落笔:“不知道的话,我带着你画,或者我给你开个头。”
画笔上沾了颜料,点在洁白的画纸上时是浅绿色的。
他握着姜婵衣的手,从底下开始往上画,先是树叶的根,然后是池塘的水光,只用几个绿色叠加,就能把底下的荷园画得栩栩如生,颇有种“风蒲猎猎小池塘,过雨荷花满院香”的感觉。
她没想到段裴西这么深藏不露,原本以为他不会画,没想到对画里的很多细节也能掌握得很好,十多分钟下来,一幅荷塘月色画逐渐成形,她也跟着段裴西的节奏一块继续画,画到后面,他想要收笔,姜婵衣又紧紧握着画笔,“还差一点。”
段裴西勾唇,“哪儿?”
“人影。”
“嗯,你想怎么画?”
“画在水里。”
“为什么?”
“摘莲蓬,从船上掉进水里。”
她已经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了,这幅画也融合了他们两个人的画法,已经被逐渐改成不单单是一幅风景画了。
“可以。”段裴西给她把颜色调好,“想加在哪里?”
“正中央,这块空出来的时候,你不也是想要在这里加东西吗?”
姜婵衣在他举着的调色盘上沾了点颜色,又调了一下:“你觉得呢?”
段裴西点头:“我觉得行。”
姜婵衣画画时专注认真,并不会受外界的干扰,开始提笔画画后,没在意到身后轻拥着她的男人。
对方盯着她看了很久,见她咬着刚才被他碾过的红唇,一脸沉浸的模样,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擦过她嘴唇的触感,控制不住地摩擦了一下。
“为什么要娶我?”
画完了最后的人影,姜婵衣坐在他怀里没动。
“没有为什么。”
“骗人。”姜婵衣突然就从他怀里出来,往地毯上爬了几步,还没转身就被男人一把拉住了脚踝的位置,毫不费力地抱了回来。
“你家那情况,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为什么要担心?人各有命,我尊重商战中的输赢,输了就是输了。”
段裴西捏住她光滑的脚踝,指尖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捏了捏。
他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她的皮肤已经被他弄红了,他盯着那块地方,声音有点低:“跑什么,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就算真的是要做什么,也没人能管,对不对,未婚妻?”
姜婵衣抖了一下。
“找我要机会,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吗?”段裴西好笑地看着她,“别人可没有这个机会。”
姜婵衣被他按着,只能老实下来,但那双眼睛依旧不躲不退地和男人对视:“机会,只是让双方下台的一个借口罢了。”
当时那种情况,她不相信段裴西不知道,双方都争执不下,两边都闹得很不好看。
其实不管她同不同意,她嫁给段裴西早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故意让姜家的人出面,除了让他娶她这个姜家大小姐名正言顺外,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段裴西要娶的人从姜妤菲变成了她,外界肯定会有人对此猜测纷纷,再加上当时姜妤菲和姜家那位三叔在外面到处散播订婚的事情,K市肯定有人对着订婚的事情颇有微词,段家肯定不能让人知道之前原本要娶的人和其他男人搞在一块,也不可能告诉别人他段裴西被人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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