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激动而颤抖的脸上愈发的癫狂,说出的话却久久回荡在他自己的脑海里。
“我要做这个村子的话事人!”
虽然他忘了很多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来到这里的,但是他感觉自己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
比如,先从这个村子的话事人开始!
当然,这绝对不是为了以后自己吃饭睡觉不用再费脑子想法子,只是单纯的感觉自己会让村子里的人心服口服的拥戴自己,比如自己身旁的这个村东边的一霸张屠夫,这不就很心急的想要当自己的狗腿子嘛!
“当然,话事人也不能是白做的,不说别的,至少怎么也得包吃包住吧!”
祁夏很确定的自言自语,同时满意的看了一眼张屠夫,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甘甜。
他满意的拍了拍张屠夫的猪头,然后看着对方满是血迹的身体,脸色一变连忙凑上去把对方扶起来,一边还嘘寒问暖:
“你看看,你看看,怎么那么不小心,都摔出来血了,这可怎么是好?”
祁夏两根手指捏着已经骨裂而无力垂下的张屠夫的胳膊抬起又放下,完全昧着良心忘却了不久前发生的事,只是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问道:“疼不疼?”
看着还是一张猪脸的张屠夫有些委屈的点点头,祁夏瞬间就明白了,于是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样吧,一会我帮你把它给剁了,剁了之后肯定就不会再感觉到疼了。”
听到祁夏信誓旦旦的语气,张屠夫身躯瞬间一僵,吓得猪脸都变回了原本的人脸尚不自知。但就在他这发愣的功夫,祁夏已经自觉的走进他的肉铺里开始翻找起了平常他自己剁肉用的剔骨刀。
张屠夫呆愣的看着祁夏手持自己的剔骨刀比划着,然后‘咚’的一声响起,自己切肉的案板顿时变成了齐整的两半。
“背厚、刃薄,真的挺锋利的!那正好,一刀下去,你就不会再疼了。”
祁夏试了试刀,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满脸和善的看向不远处的张屠夫,并向他走来,边走边说道:
“放心!一点都不用紧张!切肉,你是专业的。但是这种切除手术嘛,我可是专业的。不信?你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就可以看得出来!”
祁夏走到张屠夫身前,看着双眼满是惊惧神色的张屠夫,不由得指着自己身上穿的白大褂安慰着对方。
虽然他也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穿着这身衣服,但是他隐隐还记得起这是专业医生……哦,也就是大夫才能穿的衣服。
白大褂=医生=大夫。
那我穿着白大褂,也就是说我就是大夫。
‘看来我之前果然是一个救死扶伤的优秀大夫啊!不愧是我!’
祁夏在内心感慨着自己曾经遗忘的身份,不由得感叹一句:
“看来,我果然是个好人!”
说到这,他不由得又看向已经变回人形粗犷却又很凄惨反差模样的张屠夫,又加了一句:
“嗯,对待人人平等,我就不搞歧视。果然善良如我!这话事人的位子我不做的话岂不是都没有天理了?”
说完这话,祁夏全然不顾额头冒着冷汗的张屠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小老弟,放心。我可是专业的。”
话毕,祁夏便举起手中的剔骨刀,森冷寒芒恰好映入张屠夫眼中,这一幕让他心胆欲裂,谁知道祁夏这一刀下去是会砍自己的胳膊?还是自己的脑袋?
‘以他的逻辑,怕不是要直接刀了我!’
张屠夫看到祁夏手腕微动就要挥刀而下,连忙开口道:
“新……老大,我没事了——不信,你看!”
张屠夫刚开口就想到了什么,忽的改口,直到感受到自己耳朵上方传来的寒意,再看看耳朵距离肩膀和脑袋之间的距离,他知道自己的这次做法怕不是直接救了自己的命。
祁夏听到张屠夫的话之后就停住了自己手中的动作,然后右眼微微张开一个缝,见到手中的剔骨刀马上就要砍下对方的耳朵时,他默默的把刀口偏移了几寸。
然后睁开双眼,理直气壮的开口解释道:
“我刚才闭上眼睛不是不敢看这一幕,毕竟我是专业的嘛!只是感觉这种时候只有闭上眼睛才有一种严肃的气氛,这一般都会让我超常发挥的。”
“你看,我下刀的位置多合适。”
说着这话,祁夏微微动了下自己握刀的手腕,这时候刚刚好就在张屠夫无力动弹的那只手臂上方。
嗯,这次一点都没偏!微调什么的,都是正常情况。祁夏直接就无视了之前差点把张屠夫脑袋削下来的可能,并且对自己这次的微调很满意。
但是张屠夫怎么敢让祁夏拿自己的命来证明他的专业度,只见他另一只手握住自己被祁夏盯上的胳膊,狠狠一扭。
“咔咔——”
“老大,你看,这点小事,根本不用你亲自动手。”
感受到自己渐渐有了力气的胳膊,张屠夫连忙抬起、放下,在祁夏面前反复展示自己已经无恙的事情。
至于让祁夏听着骨头‘咔咔’声音都侧目的疼痛,张屠夫内心表示这根本不算个事儿,只要别让这个外来……说错了,自己新认的老大拿自己的小命来证实他到底有多专业,这都是可以忍一忍的。
看着面前一滴滴不停往外冒冷汗却满脸谄媚和严肃纠结神色的张屠夫,祁夏悟了:
“看来我发现了一个新疗法——恐吓法!”
“利用病人产生的惊恐来迫使病人发病的症状自我恢复。啧啧——”
祁夏放下手中的刀,手指往里按了按鼻梁上的金丝眼框,满脸欣喜的看着张屠夫,目光随着他手臂的摆动而改变。
那表情,就像,就像,发现了一个新的玩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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