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巫师神通广大,不但解了她的毒,还给她治伤治腿。
巫师教她制作圣水解药,要求她报答他的恩情。
于是接下去的几年,她在全国各地寻找百鬼营的信徒,将圣水解药亲自送到他们的手上。
眼看着百鬼营就要彻底消失于世间,她马上就要回宫了,我爹却要死了。
“爹,娘没死,你撑住,我去叫娘来见你最后一面!”
我抬手一抹泪,一路飞奔出宫,直达沈府。
自从我娘回京后,沈府里,每天都很热闹。
雪花絮絮的在黑沉的夜空飘落。
堂内热火朝天的氛围,与我孤寂的身影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无比的痛心。
“娘!”我站在雪里,大声喊道。
我娘回头望了我一眼,她脱了面纱,似乎是没想到我突然到访,急得要戴上面纱。
若不是那张芙蓉粉面,早已刻到骨子里,我真会以为这个女人不是我娘。
“我爹要死了。”
听到我这一声怒喊,我娘戴面纱的手一顿,手上的白纱轻轻滑落,掉在地上,沾上湿水,变得浑浊。
“怎么会?别乱说。”
“是真的,他都吐血了!你再不跟我入宫,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我痛哭流涕。
大概是我崩溃的模样太过吓人,满堂的人皆是一脸忧愁,我娘没有再犹豫,快步跑到我身边来。
“走,去看看。”
“嗯!”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拉着我娘上马离开,我恍然想起,我竟从未跟我娘同骑一马过。
如今她的马术早已炉火纯青。
只是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被白雪覆盖的紫宸殿,烛火通明,却无一人值守,连钟公公都不在。
我脸色大变,生怕我爹命丧之时有人趁乱发动宫变,脚都软了。
拉着我娘的手迟疑了下,示意她不要进去:“谨防有诈。”
我娘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你说得那么严重,你爹命都快没了,防什么诈?诈尸吗?”
我:“……”
我发誓,我不是怕当不成新帝,我纯粹只是怕血流成河。
我娘风风火火的进殿,我紧随其后。
这一眼,不得了了。
我爹衣裳整洁,一身金色龙纹玄黑色常袍,衬得他面若冠玉,眉眼含春,望着我娘的眸子里,点点滴滴都是汹涌澎湃的爱意。
哪还有半点病入膏肓的样子?
我娘回身,白了我一眼:“你长大了,会骗娘了?”
天知道,我冤枉啊!
天知道,从皇城到沈府,这一路,我哭的有多惨?!
“父皇……你没事?”我结巴了,感觉魂还在路上飘。
“没事啊,述儿,你怎么能骗完爹,又骗娘呢?要怎么罚你?”
我爹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起身走过来,牵着我娘的手,殷切的说:“柟儿,我能等你回来,多少年都可以等,但你怎么能一条信都不给我?我这五年过得多痛苦?!”
“我看你没我,也挺自在的。”我娘笑剐了我爹一眼。
说实话,这五年来,我无数次的希望我爹和我娘能够重新在一起,我希望我是个有爹疼有娘爱的孩子。
但此时此刻,爹娘旁若无人的,在我面前打情骂俏时,我整个人都碎了。
碎了。
我孤寂的身影,再次与这殿内的浓烈情爱,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有必要这么耍儿子?你看他脸都吓白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疼他!第一个知道你没死的也是他,他竟然默不作声瞒了我五年!你才陪他三年,我陪了他六年!我不死,他都不会带你来见我,这个儿子不能要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能感觉得到,也许是谢述不再在我面前谈你,也许是顾芸白的欲言又止,也许是陈宴礼决绝的说你死了的信。”
“好啊,那是你瞒我更久!”
“随便怎么说吧,这宫门我都锁死了,我称病休沐一个月,你反正不能再离开了。”
“本来也没打算再离开!”我娘一脸娇羞。
我爹抵着我娘的额头,笑得盆满钵满:“你看我表现的多好,等你回来,也没闲着,我把整个朝廷治的服服帖帖,他们跟我一样盼着皇后回来。”
我:“……”
好吧,我是个意外。
再赏心悦目的男女,秀起恩爱来,都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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