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自己不成熟——但愿是这样吧。不过从他言辞之间也完全可以推测到那是一个拥有巨大身躯的存在。然后,caster还这么跟自己说过。
——那个魔偶决不是什么无敌的存在。
——反而必须刻上以何种方法让其死亡的刻印。
——我制作的魔偶将会获得生命。正因为如此,也会死亡。
——魔偶并不仅仅是让泥人偶活动起来的术式。魔偶就是生命的创造……也就是对原始人类的模仿。
那就是caster视为目标的存在。对于只考虑着如何造出能力更强的魔偶的罗歇来说,caster的这个思想所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很想帮他的忙,如果做不到的话,至少也希望能在旁边守望着。老实说,圣杯大战对罗歇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碍事的活动而已。然而,如果没有围绕圣杯的争斗,他就无法亲身经历召唤英灵的奇迹,当然也不可能跟黑之caster——阿维斯布隆相遇。
所以,战斗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自己明明还想从他那里学到更多的知识,圣杯大战的时间却实在太短暂了——为此,罗歇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愿望。
让黑之caster获得肉身——那就是他的愿望。而且caster也有着想要在现世中实现的愿望。既然如此,自己只要能帮上他的忙就心满意足了。
黑之caster听了罗歇的愿望说了一句“谢谢”。那平淡的态度依然不变,教导方式也没有因此而变得更柔和。
但是,只有心意是相通的。光是理解到这一点,对罗歇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至今为止,他从来没想过跟他人交流会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更何况对方是自己打从心底里尊敬的存在,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罗歇的父母对他一直都漠不关心。不,虽然弗雷恩家的传统是以魔偶来养育孩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在除此以外的方面他都没有感觉到来自父母的爱情。
也许那对魔术师来说是很有必要的。对家族的爱,有时候也会成为探求魔道路上的障碍。既然如此,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赋予他这种东西好了——至少弗雷恩家所坚持的是这个方针。
而且,罗歇还是自从被编入尤格多米莱尼亚一族后最有天赋的孩子。
罗歇自身也有着这样的认识。当他解读祖先呕心沥血地留传下来的多部秘传书的时候,就对为什么要花这么长的笔墨来解释如此简单的事情感到很不可思议了。
然后,天才被召唤出来了。罗歇起初就被对方所折服,紧接着就把对方视为崇拜的对象。那是跟自己同一水准的……不,说不定只是故意降低身份以迎合自己水准的超级天才。
要使役他什么的实在太不敬了。自己才是必须接受他指导的存在。然后将来有一天,自己一定要亲眼看到他的愿望最终得到实现的情景。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自己不管什么事都愿意做。如果需要人命,不管多少都会为他找来。就算是会损害一族利益的事情,自己也很乐意去做。
因为这是没办法的事。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老师……实现我们梦想而必须做的事情。
就这样,年纪最小的御主看着自己的从者露出了憧憬地微笑。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并不了解近在眼前的阿维斯布隆,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和人类相关的事情,他在意的只有完成宝具,为此任何东西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牺牲。
◇◇◇
至于最后一名御主,她正怒火中烧。
——真是太可恨了。
塞蕾尼凯愤怒地扭曲着她那玲珑的美貌,一边在走廊上使劲蹬出喀喀作响的脚步声一边往前走。不管再怎么折磨阿斯托尔福始终露出嬉皮笑脸的样子,她就觉得郁闷无比。
尽管美味佳肴就近在眼前,她却无福享受。非但吃不下肚子,甚至用叉子刺上去也是硬邦邦的,根本连咬也咬不动。
对被黑魔术师的老婆婆们养育长大的塞蕾尼凯来说,忍耐跟拷问是完全同义的。她唯一能忍耐的就只有跟魔术相关的事情。
如果说有什么能让那张端正的容貌变得扭曲,恐怕就只有把Rider放走的那个人造人带回来了。假如能在Rider的眼前挖掉他的眼睛、切断他的手臂,割掉他的舌头,挖出他的肠子让他自己吃掉的话,恐怕那个Rider也会发出绝望的哀叹吧。
很想看到他的那副表情。无论如何也很想看到。只要能看到名声远播的查理曼国王十二勇士之中最可爱的艾斯托尔弗陷入绝望的扭曲表情,就算是要她死她也不在乎。
——与此同时,她又觉得把Rider的心思彻底夺走的那个人造人实在无比可恨。
在黑之rider被召唤以来,塞蕾尼凯就有一样无论她如何渴望也得不到的东西。
那恐怕就是被称为爱情的东西吧。亲爱,慈爱,并且因此而喜悦的——对塞蕾尼凯来说完全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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