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archer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不受控制的飞沫划过个扁平的弧线落进了茶几上的高脚杯里。
高脚杯中盛放着玫红色的液体,柔和的灯光透过晶莹的杯壁,折射出迷幻的光彩。
这是来自法国波尔多地区拥有悠久历史的拉图尔酒庄的上好红酒,还是拥有过2o年历史的珍品,拿到大型的拍卖会上拍出个六位数的高价再正常不过,是无数红酒爱好者梦寐以求之物。
然而这样的佳酿,却是被archer随手丢入了墙角的垃圾桶,连同同样来自法国的巴卡拉酒杯并舍弃,点惋惜的意思都没有。
真名为吉尔伽美什的从者拥有着世界上最多的宝物,拥有缠绕生的强大财运,这份财运甚至升华为英灵的技能等级a的“黄金律”。拥有这个技能的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成为大富豪,辈子不会为金钱所困,夸张点说就是赌钱必赢,出门捡钱,掉坑里都能找到财宝。
随意地从酒柜中拿出只新的酒杯,又为自己倒上半杯红酒,端起酒杯自言自语。
“我怎么会打喷嚏?”
对于英灵化身的从者来说,应该没有生病的概念,除非是敌人有着疾病类的宝具,但本次登场的七名从者中没有个和疾病有关,这让archer有点想不通。
不过,这名最古老史诗所歌颂的英雄王只是纠结了会儿就不再去想,就算生病了,他的宝库里也有着足够的灵药,那是医学与药学的起源,疾病这个概念的克星。
本王吉尔伽美什是理所当然的最强,能够与我比肩的唯有挚友恩奇都人。其他的无非是值得被打败的对手,比如那位魔境的女王,或者碍眼的杂种,比如那个黑漆漆的疯狗。
“吱呀”声,房门朝内打开,身黑色修道服青年男人走进房间。
看见靠在长椅上悠然自得的黄金从者,男人刻板的表情露出丝惊讶地波动。
“arnetbsp; archer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对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晃了下酒杯。
“虽然数量不多,但这里的珍品比时臣的酒藏还要齐全,真是个糟糕的弟子啊。”
时臣正式收入门下的弟子只有人,就是眼前的言峰绮礼。这个房间的主人也不是archer,而是绮礼。
archer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入了绮礼的房间,鹊巢鸠占,还把绮礼的藏酒瓶瓶打开,逐品评,最后选择出这么瓶珍品。
在旁人看来或许会觉得很意外,绮礼有个奇怪的习惯,只要听说哪裡有顶级的美酒,就会不管三七二十先买下来——教会的代行者虽然艰苦,但待遇非常好,绮礼的资产并不比般的富豪少。
饮酒是种愈是讲究品质就愈觉得无穷无尽的深奥世界。既然如此,说不定会有某种味觉能够填补他心中的空洞。如果真的有这种邂逅的话,就算沉溺在酒精之中也不错……这位已经走投无路的教徒曾经半认真地这麽想过。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对酒品的涉猎从来没有得到任何回报,只有些豪华品牌的酒瓶愈来愈多而已。当然,他从没想过要拿这些酒招待客人,更别谈是个不请自来的恶客,就算对方称赞自己的酒好,他也不会想要招待这样的人。
自从被召唤出来之后,这个家伙直仗著单独行动的技能任意四处游山玩水。他直维持实体化还觉得不满足,最近甚至换上“休闲服装”,大摇大摆到夜晚的街道上漫步。
绮礼曾经几次听到时臣带著丝抱怨的语气和吉尔伽美什交谈,但是作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跑到自己的房间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绮礼耐着性子问道。
“没什么,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
archer的眼睛透过酒杯,满含深意地打量着绮礼。
“如何?直听命于时臣也无法让你的心灵得到满足?”
“……事到如今,你开始对契约有所不满吗?吉尔伽美什。”
绮礼没有回答archer的疑问,只是冷着脸回问他。
就算对方是传说中的英雄王,绮礼也点都不觉得畏惧。不管时臣个人怎麽想,从者毕竟还是御主的仆人。无论这位英灵是什么人,只要他还是archer,他就只是屈居于时臣之下的存在。和身为时臣直系弟子的自己比较,顶多也只是相同的辈分立场,没有必要对他过度谦卑。
绮礼的态度并没有让archer觉得不满,他只是冷哼声,品尝玻璃杯中的美酒。
“召唤本王的乃是时臣,此身能够维系在现界也是因为有时臣的供养之故。更重要的是他对本王行的是臣下之礼,要本王回应他也并非不可。”
说完这句规矩地让人出乎意料的话之后,吉尔伽美什异于常人的火红眼眸露出厌烦的神色。
“可是老实说,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无趣的人,点意思都没有。”
“……从者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真是意外。”
绮礼实在无可奈何,对于archer这种无礼至极的闯空门行为的怒气或是不知他来访真正原因的猜疑心都已经渐渐消退。在这种奇妙的和缓气氛当中,绮礼几乎默许了archer在这个房间里占有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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