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点了名,干部们也没有推辞,依次发言。
“战车”说:“我的意见是打,狠狠地打,我们clone大队休养的时间有些长了,正需要战场和敌人的血来刺激一下,新人们也需要经过战场的历练才能成为老兵。”
“审判”说:“我也同意打,时钟塔对意大利的掌控虽然不如英国,却也比教会和死徒强得多。而且协会的支部也就在波河平原,在那里开战,我们占有一定的优势。”
“国王”补充:“最新情报显示,‘白羽’率领的眷属数量不超过五十,其中有一半是刚转化为死徒不久的低级眷属。如果这就是他们全部的力量,我不认为我们clone大队会输。”
“教皇”继续补充:“法政科的情报人员已经和教会的代表做过沟通,确认教会的代行者已经针对‘瓦尔齐亚之夜’做过善后处置,也留下了预警的机制。虽然还有部分灵子残留,但这些残留应该不会对我们构成危险。”
“正义”说道:“奥腾罗榭目前并不在自己的领地,据说是去拉斯维加斯会见梵·斐姆。”
梵·斐姆,“死徒二十七祖”第十四席,本名巴雷利·菲鲁南多·梵德鲁修达姆,最古老的死徒之一。
这是一位非常另类的死徒,他并不像其他死徒那样隐匿于黑暗之中,反而热衷于社交,在人类社会里拥有相当的地位,是世界屈指可数的巨大财阀的首脑,被说成君临金融界而非黑暗世界的魔王。
这位死徒相当关心人类社会,喜欢为琐碎俗事操心,近数百年来热衷于生态学,致力于保护地球环境。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开始尝试不使用吸血手段来增加自己的势力范围。
因为他非常的有钱,所以很多死徒会向他寻求资金援助,“白翼公”奥腾罗榭也是梵·斐姆资助的对象之一,两位古老的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见上一面。
“隐者”接过话茬:“因为他的离开,他手下的人一些二三代眷属没了领导者,开始互相侵轧。这一次‘白羽’前往意大利的情报,就是奥腾罗榭的另一名眷属悄悄泄露给协会的。”
死徒多是由人类转化,人类之间会争权夺利,他们也会,因为生命足够漫长,这种斗争比人类更加持久。
六名干部的意见相当统一,那就是——打。
内部需求、外部压力、敌人的实力、战场环境、敌军的动向、情报的来源,一场战斗需要考虑的因素几乎都全了,而且都对己方有利。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打就太可惜了。
紧接着,clone大队的成员们也开始发表意见。
“大队长,我赞成打。”
“没错,打,一定要打。”
“打吧,大队长。”
......
态度相当的统一,几乎都是在喊打,偶有一两个不同意见也被淹没在声浪之中。
然而此时此刻,慎二却真的很想说一句:“同志们,不能打啊。”
当然不是玩梗,而是心存顾虑。
敌人是谁?是死徒,是长生种,为首的“白羽”还是死徒之王的二代眷属,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就是头猪,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成精了,何况是“白翼公”麾下的重要人物?又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机会?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可问题究竟出现在哪呢?又是什么地方疏忽了呢?
◇◇◇
夜幕之下,某处不知名的庭院内。
一名穿着白色华服俊美青年端着一杯鲜红的液体,对着朦胧的月光轻轻晃动。
“——问题,当然有问题?如果看不出问题,巴瑟梅罗也就不会和父君对抗了上千年。”
父君,是“白翼公”势力圈的特殊称呼,是二代眷属对于至高无上的死徒之王特梵姆·奥腾罗榭的尊称。
既然使用了这样的尊称,青年的身份也就不难猜测了——clone大队需要讨伐的目标,代号“白羽”的古老死徒。
此刻,他正在对着他的部下和眷属们讲述自己的计划,其中一名三代眷属提出了和慎二类似的顾虑。
“我就是要他们看出问题,然后去思考问题究竟出在哪了?”
说到这里,青年端起水晶杯,轻抿一口。鲜红的液体浸透了苍白的嘴唇,却没有顺着嘴角流下,而是直接被嘴唇吸收。
“人心啊,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当疑惑的种子洒下,人类就会想办法去解决疑惑。如果解决不了,就会想啊,想啊,不停的想。就算嘴上说放下了,可内心的深处还是会不自觉地去想。”
“巴瑟梅罗得到的情报都是真实的,没有一点虚假,所以他们的疑惑得不到解决。这颗疑惑的种子会不停的牵扯他们的精力,一点一点发芽,一点一点壮大,让他们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犹豫不决,这正是我想要的。如果他们像斗牛那样撞过来,我反而会有些苦恼。毕竟这次为了钓鱼,我没带太多的鱼饵。”
“要是他们太犹豫了,不敢来了怎么办?”另一名眷属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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