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狮子劫和saber决定,先从城塞以南开始搜寻。他们要找的是尽可能高的建筑物,而且离城塞要不会太近,也不至于太远看不见。
“那里怎么样?”
狮子劫顺saber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有座百年之前建造的图利法斯市政厅。那是座分离式的建筑物,整体都是由直线与平面构成。杂草丛生的屋顶上铺满了色彩鲜艳的几何形瓷砖,给人以强烈的印象。??
它既是贵重的艺术品,又是历史性的建筑物。但是对他们二人来说,除了这里是个绝好的监视场所以外,不带任何关心。
“听好了,我们上去确认一下吧。”
狮子劫刚低声说完,saber不知为何拽着他的领子。
“喂!”
“要上去是吧?”
感到不详的预感,狮子劫扭动着身子想从她身旁逃开,ber发出一声叫喊,使用“魔力放出”,一口气跃到了屋顶上。着地的瞬间,脖颈袭来巨大的压力,狮子劫一时有些神志不清。
短暂的沉默后,狮子劫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斥责得意洋洋的saber,最后——
“下次别再这样了。”
只是吐出了这句不即不离的怨言。
嗯、地点点头的saber完全没有半点反省的迹象。
“话说回来master,这儿是哪?”
“对哦。”
要观察城塞的情况,这里并不会太远。而且也没有近到会被对方轻易觉察。真是绝好的监视场所。但是———
“不行啊,这里。”
对于狮子劫的叹息,saber也悔恨地点头。
刚站上屋顶,一群类似鸟儿的东西就从城塞里一齐飞了过来。狮子劫仔细观察屋顶上的瓷砖,发现这里张设着经过伪装的探知用结界。
“saber!”
狮子劫还没来得及下达任何命令,她已经立刻换上全副装甲,进入迎击态势。
“那是、鹰么?”
现在是漆黑的深夜。就算是身为魔术师的狮子劫也只能捕捉到些微的动静。但是,身旁的saber用她那超出规格的视力,正确地认识了袭击者。
“不,那是——魔像(golem)!”
让人联想到蜻蜓的石造魔像,俯冲袭击而来。
敌人来自四面八方。
saber一跃而起,立刻解决其中一具。她将距离最近的石人偶作为踏台,把余下的两具也斩杀了。
“可恶,还没完啊!”
听了狮子劫的话,saber刚一落地就毫不疏忽地摆好架势。正如他所说,人型、非人型的魔像们从西面八方出现。看样子之前是在附近的建筑物的屋顶伪装起来了。不仅如此——不知什么时候,紧握战斧(halberd)的人们也聚集过来,同魔像一道将二人团团包围。
不,要说是人类,感情还是太稀薄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的脸岂止是会让人错认成兄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人类,不对,是人造人么?”
“……”
听了狮子劫的牢骚,saber稍微活动了下身体。
“怎么了?”
“没什么,master,下指示吧”
“我的魔术,用来对付魔像,威力稍显不足——人造人交给我来对付,魔像们就拜托你了。”
“遵命!”
saber如枪弹之势向魔像们冲去、迅猛的威力将屋顶的砖瓦震得粉碎。由石块或青铜铸造的坚固魔像,简直如纸片木屑般被一一粉碎。
ber大吼一声,沉下身体,而后纵身一跃,就将石人偶吹飞开来。
那身姿,与骑士的优雅和华丽的剑术相去甚远,倒不如说更像是狂战士或者野兽之流。她用单手挥舞着那本该双手控制的剑,空出的手猛地一握拳,竟然把那可称得上是剑士生命的剑投了出去,刺穿了那从半空中袭来的魔像。
saber接下了一具魔像砸来的重拳,伴随着咆吼将魔像远远抛了出去。它与半空中被刺穿的魔像发生激烈碰撞。二者都被砸得支离破碎。ber将其接住,再次开始飞奔。
另一方面,与人造人对峙的狮子劫从怀里掏出一把大型霰弹枪。步步逼近的人造人们尽管感情稀薄,在看到那件凶器的瞬间,他们依然反射性地停住了脚步。
那是水平二连式削短型散弹枪,没有制造商的署名。枪托和枪身被削短,便于随身携带及室内使用,但是有效射程极短。
然而,对死灵魔术师(necromancer)狮子劫来说,把枪作为武器与枪原本的性能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来,吞噬吧。”
对着人造人,狮子劫随意扣下了扳机。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瞄准。重要的只是把枪握在自己手里罢了。他所持的枪,在击针等部分施加了咒术方面的处理。但关键的与其说是枪,不如说是子弹。
见到他所装填的弹药,无论是谁都会不寒而栗。用人的手指加工而成的子弹,已经不是恶趣味层面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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