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中了?
齐格飞心中微微一沉。
身体上的伤势不是问题,有“恶龙血铠”的保护,刚才的一剑只是擦破一点点皮。一条差不多有2cm的伤口,只渗出一滴血可见伤势有多轻。
问题是这一结果背后隐藏的东西。
首先,最直观的,黑之lancer和红之lancer迦尔纳一样,有着随手一击便能突破“恶龙血铠”的力量。
其次,也最让齐格飞疑惑的一点。他明明已经躲过了刚才的那一剑,为什么还会受伤?
对面,阿尔托利亚的目光掠过齐格飞的胸口,似乎得到了某种答案。
伤口异常的浅,看来这就是齐格飞传说中的沐浴龙血的不死身,不过——
阿尔托利亚脚踩大地,整个人化作一枚炮弹轰了出去。炮弹的弹头,正是那柄纤细长剑的剑尖。
——只要能够击伤,就都不是问题,一剑不够两剑,两剑不够四剑。
齐格飞手腕一拧,将大剑宽阔的剑脊当做盾牌,用以抵挡阿尔托利亚的突刺。一般来说,在没有判明对面的手段之前,应当暂避其锋,冷静观察。可经过刚才一轮攻防,齐格飞已经看出对手的敏捷在自己之上,自己的武器又是势大力沉的大剑,单纯的躲避只会给对手更多的机会。
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给对手更多的机会,不如继续硬碰硬,有“恶龙血铠”护身,有御主支援,齐格飞并不介意受伤。
打定主意的瞬间,阿尔托利亚的突刺命中了齐格飞的“剑盾”。
因为占了突进的便宜,阿尔托利亚的力量压过了齐格飞,逼得后者后退了三步。
不过,三步过后,齐格飞立刻加力,趁着阿尔托利亚力竭之际挥剑反击。
阿尔托利亚剑风一转,灵活的细剑术再度转为刚猛霸道,和齐格飞的大剑硬碰硬。
又是一轮电光石火间的攻防,破坏性的力量奔流吹起了齐格飞的长发,拂乱了阿尔托利亚头盔的流苏,却没有动摇两人的意志。
双剑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脆,剑锋摩擦的火花在漆黑的天幕下格外耀眼。
挥剑,挥剑,挥剑。
出剑,出剑,出剑。
劈、斩、刺、崩。
抹、挑、撩、削。
黑之saber齐格飞,面色沉凝,无论是攻是守,前进后退,都没有任何波动。一把几乎与身高相等的大剑在他手中如同手臂的延伸,随着他的意志展开一道又一道剑光。
黑之lancer阿尔托利亚,时而单手持剑,留下一片眼花缭乱的剑影,时而双手同握,激荡出一阵震撼人心的剑压,让人捉摸不透,唯一不变的是那与齐格飞相比毫不逊色的沉稳气度。
每一次双剑的交错都卷起一阵小型的风暴,每一次的兵刃相碰都在战场上回响起巨大的轰音。
图利法斯郊外的无人森林,在两人那违反物理法则的暴行之中抗议、惨叫,最后被彻底蹂躏、摧毁。
齐格飞和阿尔托利亚也在这互不相让地交锋中,进行到了第二十个回合。
这一次的碰撞,演变为剑与剑互相挤压的纯粹的劲力较量。
正常来说,在筋力相当的前提下,拥有“魔力放出”的阿尔托利亚更占上风。
但阿尔托利亚的细剑毕竟不适合角力,到最后只是和齐格飞持平。
就在两人互不相让,竭尽全力之际,一直没有说话的戈尔德突然开口。
“原来如此,lancer,我知道你武器的秘密了。”
听闻此言,齐格飞的瞳孔骤然一缩,而阿尔托利亚的气势也为之一滞。
察觉到两人的变化,戈尔德心中得意,只听他继续说道:“是空气。你用魔力压缩空气,包住了你的剑,所以才能拥有这样的破坏力,ber,不要被她的剑欺骗了,她的剑比你看见的要大得多。”
经历了阿喀琉斯的两场战斗,戈尔德的心态发生了改变。险些浪费令咒的悔恨让他不敢再随意对从者间的战斗指手画脚,也让他摆正了心态。
虽然在开战前摆出了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可等到战斗开始,他就不再多说一句,默默当一个旁观者。
第一个回合,齐格飞受伤。戈尔德当然很着急,但有和迦尔纳战斗的例子在,戈尔德倒也没有多么慌乱。说不定又是一个顶级从者呢?实在不行就和上次一样,多用几次治疗魔术。
接连不断出现的强者已经打掉了戈尔德的自大,他开始按照菲奥蕾的说法,按捺住心中的焦虑相信自己的从者。
人就是这样,心态失衡的时候,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出来。一旦放平心态,眼界便会开阔许多。
没过多久,戈尔德居然真的看出了问题。
Lancer的剑上有古怪。
明明连宝具都不是,居然能和saber的剑正面碰撞,而且还没有一点弯曲。这可是细剑,正常情况下,同样材质的大剑砍细剑,直接砍断了都不奇怪。更不要说,齐格飞的武器是由尼伯龙根族所制幻想大剑,材质绝对比阿斯托尔福用来装饰的细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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