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弥雅会生白亦的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在那样的场合下发生了那种事,周围必然响起了一连串的笑声,让弥雅顿时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虽然她对于白亦这个宛如她第二位父亲的男人很是敬重,心头也在犹豫着是不是该改个称呼,甚至还暗藏了一点有违人伦的禁忌想法,可白亦这次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
当晚弥雅气鼓鼓的回了家,不耐烦的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光着脚噔噔噔的跑上楼,结果看见白亦正霸占着她的房间,在写字台前面写写算算的,一看就知道又在进行着什么研究。
注意到有动静后,白亦连忙扭头,看见弥雅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打扮得又那么漂亮,一时间有些奇怪,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出席了宴会吗?怎么满脸不高兴?被人欺负了吗?这世上还有人敢欺负你?是谁?告诉我,我替你解决掉!”
说着,白亦走近过去,习惯性的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结果弥雅却做出了一个让人心碎的举动,猛的后退一步,冷冷的瞪着他。
这已经是近段时间第三位闪避他摸头杀的女孩了...
“到底是怎么了?”白亦挠了挠头,实在是不太明白,又想起了之前的试验,于是也不看弥雅的脸色,继续问道:“对了,我之前取了条金鱼做实验,应该去了你那边吧?结果如何?金鱼还活着吗?”
听见这句话,弥雅的小鼻子突然抽了抽,眼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她低下头,抹了把眼泪,嘴里嘀咕着:“什么最喜欢的学生,什么最疼爱的女儿,什么最珍贵的珍宝,都是骗我的...”
看见小女儿居然一下哭了出来,白亦一下子慌了,笨手笨脚的想要上前安慰,结果弥雅却用力的一把推开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对着他吼道:“去找你的研究课题去吧!那才是你最看重的东西!”
说罢,白亦就被赶出去了...直到他一个人漫步在夜色的小径中,也没想明白弥雅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叛逆?是受了莫德雷德什么影响吗?
于是他连忙赶去了阿雅那边,找莫德雷德询问。
而弥雅则偷偷的站在床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着白亦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默默离开,嘴里嘟嘟囔囔的想说些什么,结果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气鼓鼓的扭头结果突然发现,自己的房间似乎变得整洁了许多?地板甚至都透出隐隐的闪光,像是打了蜡一般。
自从位面战争发生之后,她一直挺忙的,一边要上课,一边要去参加各种问询会,还要写各种报告,忙得昏天暗地的,于是自己的房间就理所当然的没怎么收拾,之前出门的时候,她还记得床边堆满了各种衣物,连一些贴身的私密衣物也随意扔了一地。
然而此时,这些衣服都被好好的晾晒在窗台外面,整个房子也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甚至连之前那张堆满了各种杂物的书桌也被整理得井井有条。
这些事是谁做的自然不用问。
其实自从白亦当上院长,大家分居,弥雅也长大之后,他已经有很久很久没照顾过小家伙们的生活起居了,这一次也是来找弥雅,发现她不在,就随手替她打扫好了房间,洗好了衣物。
弥雅甚至还能脑补出当时的画面,他肯定是把衣物用魔法聚成一团,弄成一个大水球挂在背后,手头则用魔力控制着扫把拖布什么的,打扫着地面的卫生,嘴上或许还在不停的用那种无奈的口吻唠叨着:“怎么又乱买这么短的裙子?”“这么大的人了,还都不会照顾自己。”“上次说的那个问题究竟弄明白了没?”
想到这里,弥雅突然很后悔很后悔,自己无非就是一条本来就活不长的小金鱼,无非就是被那些无聊的人嘲笑了一番,结果自己居然生气了,还冲着希望先生说出那样的话,当自己在心头埋怨他的时候,他应该正在家里替自己打扫房间,满心期待着等自己回来吧?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弥雅现在很想抱着锤头鲨布偶痛快的哭一场,可是扭头看向床头,却发现锤头鲨布偶不在那里了,被她之前借给珊塔和安娜玩了...
于是弥雅只好一个人扑在窗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白亦后来从莫德雷德那里知道了事情原委,当着皇帝的面出了那么大的丑,被那么多人嘲笑,私下里好像还被人叫死鱼美人之类的难听称呼。
白亦当时很气,倒不是气那些无聊的人,只是气自己,确实不应该什么都不顾的一头扑进研究之中...之后的两天他心头也是怀揣着后悔与内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弥雅和好。
直到这会影子突然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契机,于是白亦便在心头琢磨着该怎么哄小家伙,一边走到了弥雅的小屋外面,结果却没找到弥雅,却碰见了正抱着锤头鲨布偶的安娜。
安娜还是有些怕他的样子,紧紧的抱住锤头鲨布偶,都不怎么敢抬头看他,更不敢开口,不过好在没有扭头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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