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前面行去。把郑路平给晾在了当地。
郑路平青着个脸,一跺脚,追着木秋去了。
不到一刻钟,整个木府都传遍了,传回到木瑾耳朵里,已经成了:世子抱着四小姐正在那花架子底下行那苟且之事,被老爷一眼撞到了。啧啧啧,两人滚在一处......”
陶姨娘昨晚上着了凉,正窝在被窝里发汗,忽听得贵儿与宝花在院子里吵了起来,忙拿了额上的棉布,推开房门,唬了一跳,贵儿与宝花两人一人揪发,一人扯耳朵,正扭打在一起。
她唬了一大跳,忙喝了一声:“住手。”
奈何两人正扭得起劲,哪里听得见?又叫了一声,贵儿看到了她,先住了手,却被宝花得了空,一把挠过来,脖子上被抓了个正着,立时,二道血印子出来,这下,贵儿不干了,“嗷”地一声,一把抓了回去,两人又撕扯到了一起。
任陶姨娘扯着嗓子,两人已是打红了眼,哪里停得住?
直到金嬷嬷过来瞧见,看了一眼差点背过气去的陶姨娘,二话不说,拿了墙边的一根鸡毛掸子,抡起来,照着两人一通乱抽,直打得两人嗷嗷直叫,满院乱跑才歇了手。
屋内,陶姨娘抚着胸口,双手颤抖,指着贵儿:“如今我是使唤不动你了!真是长进了,竟在院子里就撕打起来了,赶明儿,回了夫人,另择高枝去吧!”
金嬤嬷也瞪着地上的贵儿:“什么事,值得上手的?丢的可不是你主子的脸?你说说......”
贵儿先还不服气,这会听得陶姨娘要赶她走,委屈得直哭。
陶姨娘更气,眼都红了:“怎么,我说一句,你就委屈成这样?你瞧瞧,你瞧瞧,作这幅样子给谁看?”
金嬷嬷看着贵儿,忽省起了什么,正想制止,贵儿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叩了一个头,眼泪汪汪地说:“今儿这事,实在不是奴婢的错。是宝花说四小姐她......”
见陶姨娘别开脸,不看她,一咬牙,冲口而出:“说四小姐天生就是妓子养的,八辈子没见过男人,在花园子里就干上了......”
陶姨娘脑袋轰得一声,身子一晃,金嬤嬷忙一把搀住她,也是两眼冒火星:“她是这样说的?”
花园里的事情,她也听红杏说了,心下焦急,正为这事来找陶姨娘,却不妨竟传成了这样。
真后悔,刚才那几下鸡毛掸子抽得轻了!早知道就抽那个宝花满脸开花,叫她满嘴喷粪!
陶姨娘听贵儿与金嬷嬷两人说了事情的始末,差点背过气去,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办?”
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夫人!夫人不会放过秋儿的。
她惶惶然地抬头:老爷,老爷怎么说?
金嬤嬷摇摇头,木秋回来就被夫人下令关在院子里,又叫来两个婆子守在房门口,连她和红杏、绿柳都不许靠近。
陶姨娘美目含泪,拿起帕子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却闻外边院门一声响,有人说笑着进来,到了门口,却蓦地静了下来,听声往对面去了。
须?,说笑声又响了起来,隔着门帘,隐隐约约传过来。
陶姨娘哭声一窒,只用帕子堵着个嘴,眼泪更是如泉水般涌出来。
金嬷嬷回到南跨院时,天已傍黑,她穿过荷塘,却见前方一个黑影蹲着,吓了一大跳,却见一人叫“嬷嬷?”
她一看,笑了:“知书姑娘,这么晩了,蹲在这里作什么?”
知书双眼在暮色中闪闪发光,说:“嬷嬷,四小姐可在?”
金嬤嬷忙下意识地朝知书身后张望,心道:糟了!苦主打上门来了。”瞄了一眼,却未看到身后有人,又掂起脚尖来望了望,心下嘀咕:“莫非是在路上?”
知书见金嬷嬷的动作,哪有不明白的?苦笑着说:“嬷嬷,四小姐可在?我这有急事找她。”
金嬷嬷吁了一口气,奇怪地看着知书说:“你找我们小姐有什么事?找你们大小姐不是更好么?”
她横着身子,拦住知书向里探望的目光,心下认为莫不是知书帮着大小姐来出气的不成?打量着现下四小姐“人人喊打”,乘机上来插一杆子不成。这可不成,她得护着小姐。小姐已经被夫人禁了足,守门的两个婆子又是夫人院里的,这要让这个知书进去了,那谁知道......
又心下庆幸,自己回来得及时。越想越害怕,哪肯让知书进去?任她磨破嘴皮子,也不让她在挨近院门一步。说得急眼了,只一句:“有什么话,我带给小姐便是。”知书无奈,只得一跺脚,转身回了。
一路上,她心惊肉跳地,夫人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了,很快就会查到她的头上来,一旦知道是她泄露的消息,那么......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她不知道夫人会如何?还有小姐?
心里开始后悔起来:四小姐不是说会成功的吗?会带自己入侯府的吗?可现在,都一天了,听说她自己都被夫人禁足了.这?那她怎么办?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回到碧云居,却见里面灯火通明,却无一个人。
她心下奇怪,刚要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去,却见主屋门帘一掀,知画脸色古怪地看着她:“姐姐回来了。小姐在等你呢。”
她一惊,看了看知画,正待问一句,安嬷嬷走了出来:“还楞着作什么?都等你呢。”
看着安嬷嬷那咬着牙的样子,知书心道不好,硬着头皮上了台阶。
安嬷嬷盯着她满腾腾的挪动着脚步,实在是忍不住,在后面暗搡了一把,知书一个趔趄,就冲进了帘子里面,待得站定,看着屋子里面的人,脸色陡然变青,再也端不住,只是不断地叩头:“夫人饶命!小姐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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