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学姐说:“我倒想,可我这几天是引导员,我还得带其他学妹,讲校规。不逗了,我先走了。”
琬琰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开始整理东西,宿舍里的被子有了,床单也有了,枕头也有了,全都是清一色的军绿色,往后连刷牙缸子、毛巾、香皂都发,不允许用其他颜色的,统一发放,统一摆放。
她打开衣柜,拿了消毒水往里头喷了喷,又取了抹布擦拭、清扫。
琬琰看林彬坐到与自己一排靠门的地方,“你与我们一个宿舍?”
“怕你们新学员不懂规矩,让我来做你们的室长,如果你们犯错呢,我也会挨处分。现在我们宿舍的人齐了,我再说一次,刘娜、吴倩、倪乔三人必须把头发剪了,军校有军校的规矩,这里是军校,不是时装大赛,更不是化妆舞会。所有女生只有两种发型,要不我这种,要不齐耳学生头。”
林彬语重心长,要不是为了学分,谁愿意带新人。
她就说必须剪头发,然后两个新来的就哭开了。
“军人服务社一楼有两家理发室,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们,今天发型不合格的人很多,若是去得晚了,你们可能就排不上队剪头发。”
琬琰上过军校,当初被剪掉长发,郁闷了好几天,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她来不及整理行李,背自己的小包就走,“林彬,军人服务社怎么走?”
“下楼往左拐,直走到头再往右看,有座五层楼,外头有一个偌大的招牌‘军人服务社’,一楼有理发室。”
琬琰道了谢,背着小包就走了。
林彬一脸嫌弃,“不就是剪短发,看看人家,多有觉悟。你们不想被退学,不想关禁闭就去剪头发,明天我会再检查。若是教员检查着装,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重则处分,轻则关禁闭,屡教不改者,会被退学。”
琬琰寻到地方,看着理发店外头排起的长龙,有男有女,这都是来剪头发的,她看了一眼,有这么麻烦,得,等不起,就算一个人剪发用五分钟,这两个小时也轮不到她。
她去小卖部买了几瓶饮料、矿泉水,提在手里回宿舍,站在二楼的楼梯外:“我是新来的学员倪乔,哪位好心的学长能否借剪头、剪发的工具给我?”
没人应,她又喊了一声。
终于,一间宿舍门开了,一个穿军装的男生问:“新来的学妹,放心我的手艺不,我给你剪。”
这男生身高一米七七,长得挺壮实,剪着小平头,皮肤黝黑,说话很干练。
琬琰笑了,“学长有工具?”
“有。”
“那行,你不好去你们宿舍,我找几张旧报纸,我移个凳子剪。”
男生以为她是信任自己,结果她借了一面镜子,让他给捧镜子,拿着剪头自己剪,一剪刀剪掉了披肩的头发。
“倪乔,真不要我帮忙,要是剪得太丑,教官也会骂的。”
“与其让别人剪掉我的头发,不如我自己剪,剪得再短,剪得再丑,这是我自己的手艺。”
男生捧着镜子,被人抓来的,“你家祖传的理发手艺,你宁可自己剪,也不信我啊。”
“信,我很信,我主要是挑战自我,多的剪了,来,学长,你帮我修修,要不然明天检查过不了关,那得多丢人。”
她的头发变成了齐耳垂的学生头,男生接过剪子,她双手捧着镜子。
琬琰问:“学长怎么称呼?”
“杜涵亮。”
“肚大撑船有涵养的意思?”
他凝了一下,“我爷爷给取的,他觉得这名字有特色。”
琬琰说:“我爸姓倪,我妈姓乔,他们懒,把自家的姓组合一起,我就成倪乔,乍一听‘你瞧,你瞧’,不知道地问‘瞧哪里?’我说‘我的名字是倪乔,姓倪的倪,姓乔的乔。’对方就说‘你到底是姓倪还是姓乔?’我小时候,就闹我爸妈换名字,可他们非说这名字好,如今想换也换不成。学长你得唤乔乔,我在家,家里人都这样喊。”
学长清理完了,“你得洗个头,再吹一下,若是还有不妥的,我再给你剪。”
“你别收摊,我上楼洗头再吹半干,一会儿下来找你。”
林彬看着还在哭的两个女学员,“你们哭够了没有,看看人家,一听说剪头发就去了,你们再哭下去,明天检查不过关,是要被关禁闭的,到时候看你们还哭,一学期关三次禁闭,就得扣学分了。”
琬琰上楼了,问林彬借了烧水壶,烧水洗头,又借了林彬的吹风机将把头发吹得半干再去了二楼,待她过来的时候,一个新来的男生正在理发,是杜涵亮给剪的。
琬琰说:“学长,你不地道,我就离开一会儿,你就给新人剪头发,我这剪了一半的怎么办。”
男生不好意思,让了位置,琬琰坐下,杜涵亮再给清了一遍,琬琰待她清理完,用梳子在头顶扎了一个小辫。
她说:“额头上有碎发遮眼睛,我用的是黑色皮筋,这是被允许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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