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中邪了。”他低唾了一口痰,突“啪”的一声脆响,左旁的脸颊被一道劲风重重甩了一巴掌,他骤不及防,脚下一踉,猛地朝地栽了个跟头,那群打手又忙不迭的将他扶起。
其中一名打手颤颤巍巍道:“少爷,这……现在怎么办?”
那富家子弟气得不轻,“怎么办?没见到老子受伤了?还不快扶老子回去休息。”
那些打手立刻手忙脚乱将他扶了下去。
清水见那群人顷刻消失的无踪,她沉静默了片刻,似乎犹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气朝不远处那两名白衣男子走去。
“多谢二位公子出手相救。”清水微辑一礼,低垂着眸,袖口中的双手不觉中握紧,稍有些紧张急促。
东方陵顷望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清水姑娘果真是好眼力。”
清水眼帘颤了颤,始终不敢抬头,她上前从桌上拿起那茶壶斟了一杯茶道,“清水无以为报,只得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以聊表谢意。”瞬即,她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单单以茶代酒便可以了吗?”一道慵懒邪魅的声音突允开口。
清水浑身一颤。
只见宋楚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缓缓抬起头,望着她瞬间僵直的身体,勾唇一笑,“本少入的是青.楼,可有人偏偏当此处是茶楼,无佳人相伴便罢,若是在无美酒可饮岂不惹人笑话?”
东方陵顷淡淡瞥了一眼宋楚。
清水愕然抬眸,似松了一口气,连忙俯身道,“清水这就叫人送一些酒水过来,便不打扰两位公子了。”
“那就有劳清水姑娘了。”宋楚微笑。
清水点头,转身便往楼下的摆放酒水的前柜走去。
不多久,已有人将酒送了上来,宋楚立刻迫不及待倒了一杯酒,酒香环绕,她一口饮尽,顿觉心旷神怡,“人生在世,就应当如此。”
东方陵顷淡淡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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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时分,月明如水。
寂静的街道除了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十分冷落。
此时,一辆精致的马车不疾不缓地行驶在大道上,马蹄声在这静谧的四周回荡。赶车的那抹娇小身子套着一个大大的斗篷遮住了脸,身上裹着黑衣遮住了全身,她低垂着脑袋,将那长长的马蝇掩入袖中。
夜色下,剑气寒意森森,数十个黑衣蒙面的杀手从屋檐上方疾驰而来,脚步轻缓,仿佛天地之间,只余下那规律的节奏声。
见到那前方的马车,杀手们骤然止步,身形如鬼魅一晃,人已消失在屋檐上。
剑光划破天际,那数十道又似骤地现出身形,抬剑朝那行驶中的马车猛地疾掠而去,速度快若闪电,‘呲’地一声数柄长剑已直直刺入车厢,犹如刺猬。
那紧紧裹着黑色大衣赶车的人似乎没有丝毫反映,任由那马车受到惊吓骤然扬蹄嘶鸣一声,将他摔倒在地。‘刷’地一声那头顶戴着的斗篷便从身上滚落在地,露出了一个稻草人。
那为首的杀手心底骤沉,似想到什么,迅速抬手撩起那马车上的幔帘,定眼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哪有半点影子。
“哎…”不远处有一道似云雾缥缈的声音轻轻叹息一声,“果然碰到你没什么好事,若不是摊上了你这一踏浑水,本少早就跟那醉花楼的红牌姑娘巫.山.云.雨、倒.凤.颠.鸾了一宿,也不用为难自己在这屋檐上站这么久。现在可好,连本少的马车都给毁了。”
“马车没有在买既可。”另一道声音淡淡的话,“这些刻意毁坏你马车的人该如何?”
“自然是……”宋楚手中折扇一收,举止慵懒邪气,唇角勾起一抹冷弧,“要付出代价的。交给你了,反正他们的目标又不是我,我有些困了,待会记得叫我。”
宋楚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寻个安静的地方休息片刻,突杀气暗涌,黑暗下无数道剑光点点,寒气凛然,和着投射皎白月光,满眼翔光澹动,长剑飞啸,数条鬼魅般的身影一动,如闪电划过直朝她们刺来。
“哎……又何苦要逼我动手?”宋楚低低一叹,似有些无可奈何,身轻如燕地闪身一避,手中折扇忽然一转,又迅速消失。速度快得惊人,那执剑的杀手什么都没有看到,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脖颈巨痛,瞬间断了气。
其余的黑衣人望着同伴惨死在面前,下手越发狠劣,数十条身影便如鬼魅般围着两人齐齐执剑刺去,凌厉的剑气忽于空中横扫,他们身形矫捷,步伐轻盈,招招阴狠毒辣,然当那剑要落下的时候,只是轻轻的,那两名白衣身影竟凭空消失了。
他们手中剑光一滞,似感觉到什么,蓦地反身,两道身影便出现在十丈之外。
“本少从不喜欢杀人。”宋楚微微一笑,手中折扇轻摇,“今日只当是替天行道了。”
“果真是千载难逢。”男人淡笑。
两人身形一动。
那群还未来得及反映,转眼仿佛置身于尸横遍野的修罗地狱,一片肃杀之象排山倒海而来,令风云为之变色,快,速度极快,只是眨眼之间,那些黑衣人突然立直着身子,不动不动,晚风吹过,‘唰’地的一声齐齐蓦后倒下,发出‘嘭’的闷响声,瞳孔一缩,似不可置信,又似极度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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