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泯面色极淡,缓缓开口,只是他未曾想到曼莎珠罗早已被始祁帝放入冰棺之中,它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与他一同想不通的还有宋楚。
此人不是秋月,宋楚几乎可以肯定。
若是秋月,见到她又怎会这么若无其事,就仿佛在见一位陌生人。
若不是秋月,那又是谁悦?
莫春宛吗?
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被截杀,更甚,还中了曼莎珠罗这类罕见的毒搀?
宋楚微微抿了唇,脑海中总感觉忽略掉了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正当她努力想要回想之时,突肩膀一沉,她瞬间清醒,徐徐转眸,白陌泯一脸关切道,“阿楚,怎么了?”
温柔泛起,她唇角漾出一个笑容,“没什么。”
当初她助莫春宛离开,所幸,她当时带了面具,莫春宛并未认出她。
九洛图已寻齐,离王府已没有待下去的必要,如今莫春宛已经回来,那么她也乐意顺水推舟,届时叫秋月寻个机会离去,倒省下了一堆麻烦。
“呵呵……”司空月妖孽一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道,“这始祁帝倒也是一位痴情种子,为了当时被全天下称为祸水的秦妃,不顾众臣反对立她为后,还特意花了近二十年载种了此花,花叶相连,不离不弃,就表示钟爱一生,相爱到老。倘若有一方先离开了,那么将会成为蚀骨痛心的毒药,只可惜那位秦妃在嫁于始祁帝不到二年便已香消玉殒。”
“秦妃?”凌飞飞语声略略抬高,兴致勃勃,满脸八卦,“我曾在野史书上看到过,祁帝至爱,常捧于掌心,其中还写着一句话,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这秦妃好像喜欢的是当时的一个将军,是始祁帝强取豪夺,威逼利诱把她留在身边,只不过野史中很多人物是虚构的,我没当真,原来是真的啊?”
司空月目光睇向她,风情万种的挑了挑眸,魅惑道,“当然是真的,只不过始祁帝临死之前命人将所有有关秦妃的东西毁尽,不许有人透露一个字,所以这事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淡忘下去。”
凌飞飞微微颔首,“怪不得我没听说过。”
宋楚唇角一勾,折扇一摇,风度翩翩,“说起野史,本少这里到有许多私家珍藏版,不知凌姑娘有不有兴趣?”
凌飞飞喜出望外,“真的吗?”
“嗯。”宋楚绽开一个邪魅的笑容,望了一眼司空月,故意将话拉的长长,“说起来司空兄之前还看过呢!”
“噗……”司空月彼时正是饮茶,听宋楚防不迭的一句,一个不甚,被水一呛,全部喷了出来。
野史?
的确是野史。
野史秘闻,风月必备,不能记入史册,又怎能不算野史。
“咳咳……”被水呛的脸颊泛红,他猛咳了两声,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用力捶了捶胸膛,还未缓过神来,便听见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满是惊喜,“月哥哥也看过?我要看,我要看。”
“不准。”司空月怒声制止。
野史秘闻他可是看过的,里面的场景一个比一个火爆。
他们几个大男人看了便罢了。
交给她岂不误人子弟?
“为什么?”凌飞飞疑惑,“月哥哥看了,为什么我就不可以看。”
司空月狠狠地瞪了一眼宋楚,宋楚唇角微微一勾,眨了眨眼,表情很是无辜。他一声冷哼,待气色恢复,丹凤眼斜斜一挑,语气轻松自然,“不准就不准,因为,我讨厌别人碰我碰过的东西。”
凌飞飞一怔,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白陌泯目光柔和,带着满满的宠溺,一只手抚上宋楚的发梢,将她头上跌落的一丝碎发别于耳后,轻道,“什么书,竟然令你们这么宝贵?”
宋楚扇子一滞,面上有少许古怪,与司空月对视,两人心神意会,异口同声,“养生书。”
此时屋外,一袭白衣胜雪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入目便是屋内白陌泯正伸手为宋楚撩发,两人举止亲昵,其乐融融。
他眸光轻凝,黑瞳幽邃,就像是暗藏汹涌的深潭,平静又蕴藏着风雨,屋外丝丝凉风拂过,吹动那一头墨丝微微徜徉,冷冽湛人。
宋楚眼梢一掠,便瞧见东方陵顷屹立在风中,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黑如濯石的凤眸里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他的视线最后落在白陌泯的手上,也没有说话,直到白陌泯温和道,“纳兰兄,你来了?”
他才轻轻应了一声,漠然的收回视线,抬步踏入。
宋楚眼波一动,对东方陵顷此举,显然有些意外。
因为刚刚那一瞬,虽然很快闪过,但她明显地感觉到了……杀意。
坐在软椅上的女子见到东方陵顷面部有一刹那震惊,胸口微微起伏,她略有些惶恐的望着进来的男人,将头低垂,听脚步声越走越近,每走一步,一颗心如捣鼓,她一双手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没事吧?”温和低醇的声音响起,面前那抹白色的身影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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