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清脆的耳光骤然响起,韩溪泠紧咬住唇,冷然的脸上浮起一丝透明的惨白,眼中充满警告的意味。
尉迟再次懵了,一时间呆楞在原地既然忘了反映。
韩溪泠眉心一皱,因被尉迟箍住衣襟,她本能地推开他,跌落在地,单手捂住受伤的胸口缓缓站起。
尉迟被这一推,踉跄的退了几步,面上终于有了丝丝反映,想到刚才所触及的柔软,本就黝黑的脸破天荒的一红,望着韩溪泠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刚才我……我……你……撄”
“三弟。”身侧一道沉稳雄厚的声音骤地响起,城门内,司马毅率领几名亲信策马飞奔而出,在韩溪泠面前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担忧道:“你没事吧?”
韩溪泠心中一暖,“大哥放心,我没事,只不过……”她目光如炬瞪向尉迟,掌心运功骤地往地面一吸,那地上的三尖两刃刀便已飞入她掌中,“若不是刚才你使诈,我才不会输给你,那局不算,我们再来打过,这一次,我绝不会输你。”
尉迟闻言,面上浮出一丝难为之色。
若说这韩溪泠要是个男人,他尉迟倒不介意跟他在多打几次,有人要自取其辱,他自然乐意成人之美。可这韩溪泠偏偏是个女人,他尉迟就算在不济也不能对一个女人下狠手啊偿!
司马毅皱眉,“三弟,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便是输了。”
“大哥。”韩溪泠转回首有些不甘的唤了一声。
岳恒爽朗一笑,“还是司马将军明白事理。”
“哼。”司马毅冷嗤一声,转头望了他一眼,视线最终落在东方陵顷的身上,“纵然如此,我丰国儿郎铁骨铮铮,就算是血洒当场,亦觉不会对敌人卑躬屈膝,求一已生存。不知,离三王爷可愿与本将军来上一局,若我输了,本将自愿将头颅奉上,若你输了,今日之事,就且作罢。”
韩溪泠急急道,“大哥不可。”
司马毅扬手制止她接下来所要说的话,一瞬不瞬的望着东方陵顷,“不知离王应还是不应?”
东方陵顷漆黑的眼眸深邃无边,淡淡一笑,“竟然是司马将军所求,今日我们便切磋一二。”
“剑。”司马毅朝旁喝了一声,他身侧亲卫将他手中配剑往司马毅的方向一扔,司马毅手顺势一接,剑已稳稳落入他手中。
见状,东方陵顷骤地一拍马背,足尖轻掂,身形腾空飞起,众士兵的目光紧紧追着半空中飞掠的那一道白影望去,男人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
宛如僻谷溪流下清澈的月光,宛如峻岭高峰上千年不化的冰雪,宛如疏云天浅不经意拂过的轻风,顿时吸住战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请。”东方陵顷平静轻淡地声音传出。
司马毅手中握着的配剑骤地一紧,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东方陵顷所在的风中,东方陵顷凝眸,身形似浮光掠影般掠过。
长剑落空,司马毅第二剑急速挥出,速度奇快,所携的威势直接震碎周遭狂啸的寒风,东方陵顷身形疾如雷电,手腕忽地一转,光芒一涨,剑闪风过,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
“司马将军,得罪了。”淡淡的声音被轻风吹来。
猛烈的劲风迎面而来,司马毅面色大变,想不到东方陵顷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强大深厚的内力,当即运提内力奋力抵挡,一股强大的内力至两人身上荡开,“砰”地一声,司马毅生生被震退了数步,周围空间全部被这股强大的气势给波及如狂风掀起尘土飞扬乱成一片。
司马毅身体徒然无力,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想他司马毅纵横沙场数十年,打过的战不计其数,没想到有遭一日竟会在如此短的时间败于一个年纪尚轻的少将手上。
难道……苍天真的要亡他丰国。
他灰败地合上眼。
“大哥。”韩溪泠惊唤了一声,急忙上前将他扶住,担忧道:“大哥,你没事吧?”
司马毅恍若未闻,双手握住的骨节紧得发白,紧闭的双眼皱成一团,似无颜又或是不想看到任何东西,良久后,他才轻轻吐出,“我输了。”声音依旧不卑不亢,背影挺的老直,手臂骤地一扬,拿起手中长剑往脖颈一抹,所有的人骤不及防,“哐当。”金属碰撞地清脆一响,长剑砰地一声落地。
司马毅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霍然睁眼。
东方陵顷微微一笑,“只是切磋罢了,司马将军又何必当真。”
司马毅望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究竟要卖何药。
东方陵顷继续道,“晚辈此次前来,是想与将军商讨一事。”
司马毅瞬间明了,“你想叫我丰国归顺于你们皇朝?”
岳恒道:“烽火乱世,想要独善其身,已无可能。将军和不与我们皇朝合作。”
“合作?”司马毅反身望着他,锐目一扫,“既要诚心合作,又为何烧我城中粮食?我丰国是绝对不会屈居于人下的,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们就休想踏进我丰国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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