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霍妧西就收到了苏苏拍过来的名片。
顾鄢珵三个大字清晰明了,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牵引,让她点开搜索引掣。
顾家大少爷,顾氏集团总裁,百伦娱乐老板,名下产业无数,市值百亿的京城贵族。每一个身份单拉出来,都是令人咋舌惊羡的程度。与霍燃比拟,有过之而无不及。
名片上附了一串号码,霍妧西点开手机拨号,犹豫着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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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这场文艺研讨会,喻轻轻收获颇丰。不仅加了几位前辈的微信,而且还和几位专业导演打了招呼,蹭了个面熟。
回到沛城,楚之汀说自己有事,出了机场就打车离开。喻轻轻和陆宴约好,明天早上剧组见。
《十二月》那部电影,喻轻轻可以说是拍得命运多舛。前前后后,还有二十多天的拍摄日程,她打算静下心,高质量地拍到杀青。
……
进程已经拍摄过半,整体剧情基调转向大悲,是后期男女主抵死纠葛。
喻轻轻今天的戏份都是表情冷漠的哭戏,一大早换上戏服化好妆,她就到摄影棚等候。
陆宴的腿除了皮肤表面有疤痕,现在已经不影响行动能力,每天涂抹去疤药,他便开始恢复拍摄工作。
小半个月不见蒋星羽,他发生一件人生大事。与素人恋爱被拍,他大方承认,并官宣恋情。总的来说,现在剧组男女主角都有恋爱对象,伤了一大批站真人cp的粉丝的心。
拍完一整天的哭戏,喻轻轻头脑昏胀,眼皮微微红肿,情绪低落。
“簌簌,我先不卸妆了。”喻轻轻吩咐助理,“让司机快点过来接我,我想回家睡觉”
晚上七点,今天收工比预计时间早了一小时。
簌簌点头应声∶“我刚刚联系小李,他已经出发了。”
点点头,喻轻轻拿着自己的衣服,兴致乏乏地进了更衣室。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喻轻轻不理,直到把身上的戏服全部换掉,她才懒懒地接听∶“嗯?”
尾音带着鼻音,慵懒中微携风情。
傅锦楼的声音哽在喉间,轻咳一声,他才发出声音∶“什么时候结束?”
“结束什么?”喻轻轻懵了,下意识反问∶“你要和我分手?”
“……”
傅锦楼微张的唇又合上,眨眼闭眼间,不悦的情绪一扫而过,语气恢复平稳∶“我问,你什么时候收工?”
“哦。”喻轻轻笑了笑,低头系着鞋带,她撒了个谎∶“今天可能要拍到凌晨吧,最近戏份重。”
闻言,傅锦楼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嗯了一声∶“出来的时候告诉我,我怕接不到你。”
醇厚低沉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入喻轻轻耳中,成功让她系鞋带的动作顿住,她疑惑地嗯了一声,总觉得哪里不对,便问∶“你现在在哪儿?”
听他这话,他不会已经到剧组了吧?
果然,男人以清隽的声音吐出∶“我现在在摄影棚外面。你不方便,我就不进去了。”
“……”
喻轻轻抬起头,撩开窗帘,看向外面天色。冬天里的七点半,夜色早已笼盖四野,漆黑一片。
她心里动容,自己扯破自己撒下的谎言∶“我现在就出去,到了给你打电话。”
傅锦楼闻声沉默,过了两秒,他语态平缓地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车内的男人攥紧了手指。看着自己凸显的骨节,他漆黑的眸子里泛起一片爱恨交织的郁火。
如果他现在不在剧组,她是不是就选择继续骗他?
他知道,喻轻轻的反骨还在,她还是没有学会乖巧。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她对傅家的怨恨埋怨,甚至是嫌弃。
十分钟后,远处出现一抹白色身影。傅锦楼打开车子双闪,那个裹紧白色外套的女人匆匆上车。
车门关上,傅锦楼才关掉双闪,开了近光灯。
“这是什么?”看到傅锦楼递给她的礼物袋子,喻轻轻略显惊愕。
男人启动油门,双手打着方向盘,尽量保持微笑∶“去京城那天,我参加了一个拍卖会。看到这个项链,我就想到了你。”
闻言,喻轻轻眉尖动了动,拆开礼盒,一条艳亮的红宝石项链闯入目光。她用指尖勾起,略显外行地摸了摸中间那块红玉,低着头问∶“很贵吧?”
拍卖会上的宝石项链,估计又是哪个王公贵族夫人的物品,价值绝对不菲,甚至会惹人咋舌。
但傅锦楼只是微不可见地摇摇头,道∶“小钱。”
“……”
喻轻轻看了会儿这条华贵项链,便原装收到盒子里,收了起来。
“怎么?”傅锦楼目光探了过来,“不喜欢?”
霍燃说,女人天生喜欢珠宝首饰衣服化妆品。所以当他在拍卖会上看到这条项链,宁可出荒谬高价,也要拍下来送给她。
“喜欢。”喻轻轻扬了扬唇,笑容弧度十分真挚,转过脸发问∶“但你见过哪个女人出门戴这么贵重的项链?”
别说私下里戴了,就算她出席活动戴这条项链,估计也要被网友们酸到税务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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