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轻轻伸手去摸,指腹碰到花朵,掌心却被花刺扎了一下。她下意识往后一缩,眉心皱了下。
“少夫人小心。”园丁的叮嘱已晚。
喻轻轻摊开手掌看了看,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皮都没破。”
顿了顿,她问:“你能帮我取几枝吗?”
园丁闻言去拿工具,很快就给喻轻轻剪下六枝,把刺处理干净拿报纸包了起来。
“谢谢。”
喻轻轻拿着花,眼尾带笑回了别墅。这一来一去,进门时已经快到九点半。
佣人见她进门,神态犹疑,似是有话不敢轻易开口。
喻轻轻不想搞什么阶级分类,主动开口:“有事和我说?说吧。”
闻言,佣人硬着头皮坦白:“喻小姐,少爷一直没有从房间出来,你能不能上去看看?”
已经九点半了,事态似乎真的有些怪异。
喻轻轻也觉得奇怪,但她没有热情去帮这个忙,反声疑问:“这是他的别墅,你们是这里的佣人,为什么要我一个外人去看?”
“我们是佣人,不敢去少爷的卧室,这是被严词禁止的。”
想到傅锦楼发脾气,佣人们心里就瑟瑟发抖。
“……”
喻轻轻还是不想去招惹傅锦楼,摇头拒绝:“他一个成年人,能出什么事。”
佣人闻声全部面露难色,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的,说出了大家共同的担心:“上次少爷被送去医院急救,就是一大早没有下楼,耽误了时间。现在,我们也是担心少爷出意外……毕竟,他没有晚起的习惯……”
执拗不过,喻轻轻答应帮他们上楼查看一下。
三楼傅锦楼的卧室,喻轻轻在门口踌躇,心里暗想一会儿的说辞。顺了两遍佣人的担心,她敲了敲门。室内没有响应,喻轻轻推门进去。
室内的一大片落地窗帘挡住了窗外阳光,整个屋子幽暗得没有一丝光,男人窝在被子里,姿势呈趴伏状。
想到那晚他的休克,喻轻轻心里后怕,喊他名字:“傅锦楼。”
床上的男人没有回应。
喻轻轻走近些,接着叫他:“傅锦楼!醒醒!”
终于,男人低哑唔了一声,似是在梦中呓语般轻淡。
至少还活着,喻轻轻走过去,心跳加快似要跳出心口。这男人,现在把自己的身体糟烂成这样么?只是晚起不下楼,就到了被佣人们担心死没死的地步?
喻轻轻来到床边,正对着他脸的那一面。不用靠近,就发现了他不寻常之处,肤色闷红,唇部干裂。没再纠结恩怨,她抬手摸向他的额头,指尖被他高热的温度烫了一下。
“好冷……”男人的干燥的唇瓣微微张合,溢出一句话,轻到喻轻轻没听清。
她蹲下身,附耳贴过去,以为他有什么话说。
“冷……”
傅锦楼的眉头紧锁,一直说冷。
喻轻轻转头,目光在房间中搜寻,按照她之前住这里时的布置,她在一个柜子里又找来一床棉被。给傅锦楼盖上。
“轻轻……”
喻轻轻一愣,眼神颤了颤。
他知道是她?
“轻轻……”
他还在喊她的名字。
不知怎的,喻轻轻心里升起一抹诡异的期待。她俯下身,与他保持距离,趴在了床的另一边,侧耳去听他说话。
“她怀孕了……”
这一句话很清楚。同时,喻轻轻清楚知道,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她身边。他现在,可能只是烧糊涂后的胡言乱语。
“她说……她要生下来……”
喻轻轻听的认真,可就在关键时刻,傅锦楼的声音停下了,鼻息和口中热气腾腾喷洒而出。
起身,喻轻轻想去拿手机。刚绕过床角,她就看到床头柜上傅锦楼的手机。
她心思干净,只是不想浪费时间。拿起手机,却发现解了锁。
喻轻轻太阳穴一紧,心中一处死地渐渐生出松动裂痕,刺激得她手指发颤,锁屏,再用自己指纹去解锁。
结果还是成功解锁。
喻轻轻不明白,傅锦楼的手机为什么可以用她的指纹解锁。
但现在没时间多想,她点开傅锦楼的通讯录,在只有几行号码的列表中找到了秦峥的号码,想都没想就拨了过去。
“喂,傅总?”秦峥的声音一如既往沉稳浑厚,也带着一丝戏谑。
喻轻轻缓了两秒,才道:“我是喻轻轻。傅锦楼烧到没有意识,你看,是你过来,还是让他别墅司机送他去医院?”
想到傅锦楼身体不好,秦峥已经出门,往傅锦楼别墅赶,道:“我这就过去了。”
挂断电话,喻轻轻局促地站在门口。想到高烧退热的简单方法,她鬼使神差地进浴室找毛巾,给他物理降温。
他额头那么烫,不会烧傻吧?
……
秦峥赶到的时候,手里拎着治疗高烧发热的药箱。看到喻轻轻守在门边,他脚步放慢。
“烧多久了?”秦峥进门,以医生口吻询问。
喻轻轻想了想:“具体时间不清楚。估计是夜里开始的,今天早上一直没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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