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过,最后分手了。
从始至终的故事,除了傅向阁和喻颂明的旧怨,以及她怀孕过甚至生下粤粤,喻轻轻全都告诉了他。
一时间接收大量陌生的信息,傅锦楼后脑疼得近乎炸裂,他狠狠地按住头,表情痛苦到五官扭曲,紧紧皱着,看样子就要无法承受。
“你没事吧?”
喻轻轻伸手过去就要拉开他的手,故意羊入虎口。
几乎是同一秒,傅锦楼就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喻轻轻忍住不笑,开始表演反抗的情绪:“松开,你握疼我了。”
男人前额浮起一层薄汗,漆黑的眸子定住,似是无底深洞,要把眼前之人吞噬。
“我想不起来。”
傅锦楼的头还在疼,只是对比刚刚最强烈时,痛意减轻些许。无论他再怎么想,喻轻轻所说过往,他皆是毫无印象。
他的脑中就像有一层隔膜,隔绝了以往和现在,明明没有完全挡死,却互不影响,只是相互牵引,引人探寻回忆。
喻轻轻深知点到为止的好处,她挣脱开傅锦楼的束缚,瞥过脸看窗外,声音清淡悠远:“分手后,女人有怨很正常,你不用介怀。昨天之所以对你失礼,是我故意在气霍妧西。我们交往时,她就喜欢你。我和她相互看不上很久了,习惯了要争输赢。”
言下之意,昨晚的亲近只是利用你,让霍妧西吃醋。
果然,傅锦楼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手肘压着方向盘,阴沉的俊脸侧过来,声音低沉压郁:“所以,我们是可以利用对方的关系?”
喻轻轻没太听懂,但她只顾自己做事的目的,点头,根本不把眼前男人的生气当回事儿:“我昨天是利用了你,需要道歉么?”
她很硬气,根本不在乎傅锦楼怎么想她。
傅锦楼心口就像压了一团湿棉花,不沉,却很堵,压抑。
他久久不说话,喻轻轻却是不想再和他耗下去。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她头不抬眼不挣地开口:“我明天五点就要开拍,需要早点休息。你如果没有话说,我就先走了。”
明天几点的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先撤了。没有想和傅锦楼独处的热情,她只觉有些艰难。
“你住哪?”
他冷不丁地问,喻轻轻有些不解。
转念略微思考,她顺杆往上爬,毫不收敛:“顾鄢珵家。”
“……”
男人阴沉的脸色丝毫不见回暖,他锁上车子中控,脚踩油门,车子猛地极速驶离。
“你干嘛?”喻轻轻迅速扶稳,转过脸瞪他:“放我下车!”
“你在这儿是没房子么?”毫无头尾的,傅锦楼冷笑:“要是真没地方住,我可以送你一趟房子。”
只要是和顾鄢珵扯上关系的,他都讨厌。以前不清楚喻轻轻和自己的过往,现在知道了,他就不能见她再和顾鄢珵亲近。
说他自私也好,占有欲旺盛也罢,他就是不能容忍。
说不听,他就只好强硬。
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喻轻轻也不反抗了,她系上安全带,背靠着椅背,赌气般叹了一口气。
她不说话,傅锦楼也没说话。
车子从街区开往市中心,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楼下。
目光越过车窗看着外面的灯火通明,喻轻轻一脸愤恨地转过脸,无奈质问:“我是女明星,你带我来酒店,是想让我见光死么?”
傅锦楼现在不记得,但喻轻轻却不是失忆的人。若再和他传出什么绯闻,她百度百科上的感情经历又要多一笔记录。
前男友更正再上位,历史性复合?
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闻言,傅锦楼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但很快,他不知在哪儿拿出一个墨镜,递给喻轻轻的同时,语气很不好:“戴上。”
“……”
喻轻轻哽住,抿唇疑惑。
失忆了而已,这人怎么现在这么凶?
一把抢过墨镜,喻轻轻架在耳朵上,表情和语气皆透着嫌弃:“太大了,一看就是男人的东西。”
“怎么?”傅锦楼冷冷扫过来一眼:“你想戴霍妧西的墨镜?”
“……”
这话真刺耳,喻轻轻难以想象那画面。
推门下车,喻轻轻拉高了外套的领子,将尖细的下颌藏进领口。
其实她不相信,傅锦楼会对她做什么。
在她后面下车的傅锦楼快步走过来,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往前走。
走进酒店,直接进电梯。
23楼的总统套房门外,傅锦楼开锁,喻轻轻被他猛地推了进去。
“啧!”
喻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一道不满的声音。
但下一秒,回答她的就是身后闷沉的关门声。
“你带我来酒店做什么?”喻轻轻双臂环胸,姿态抬得高高的:“来这儿就算了,还和你一间房。你什么意思?”
她的气势咄咄逼人,傅锦楼进门直奔沙发,稳稳坐了下去。
“你睡你的,我不会打扰你。”
说着,他抬手去解束缚他一天的领带,表情寡淡得似是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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