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春天,树木依旧是光秃的,丝毫没有发芽,迎接春天的迹象,树上的鸟巢也是空的,之前是农夫的斯凯兰能判断出来鸟巢已经空了很久了,这片土地充斥着血腥、绝望和残忍。他身边的斯蒂芬也看到了破败的一切,不过斯蒂芬没有说什么,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斯蒂芬看了片刻后,对着身前的空气做了一个西格玛之锤的符号。
斯凯兰和斯蒂芬来到希尔瓦尼亚是带着目的的,双重的目的。他们距离他们的家乡非常的远,而且这不仅仅是距离。希尔瓦尼亚与他之前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之前还是农夫的他听过关于一些希尔瓦尼亚的故事,但像大多数人一样,他认为这些故事被流言蜚语和荒诞故事夸大了,然而,事实比他想的还要残酷。
其实要去希尔瓦尼亚的执行任务的是威廉三世和斯蒂芬,而不是斯凯兰,是他执意领取这个任务的,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七年前的那件事。成为今天的他是他的选择,现实塑造了他,使他转变,现实磨去了他的棱角,但现实并没有击垮他。七年过去了,他还在不断的追寻着,追寻着他的敌人,让他的敌人获得最终的安息。
斯凯兰和斯蒂芬不是兄弟,他们的身高和体格也是大相径庭。尽管不是兄弟,身高和体格也不同,但但现实让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命运就是这么的残酷。斯蒂芬是斯凯兰的姐夫,帝国历斯凯兰009年的斯蒂芬比如斯凯兰大了九岁,要说他俩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在诉说着故事,他们曾经未来充满了幸福的追求,但这个追求却被剥夺了。
他俩同时失去了家人,随着家人的失去,他俩比同龄人更成熟,灵魂也苍老和坚硬,他俩经历了生活中最恐怖的事情,但他俩活了下来,而且现在是复仇的开始。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情况会怎样?”等斯蒂芬画完西格玛之锤的符号后,斯凯兰开口问道,他没有解释如果这个词汇,他的姐夫知道他在说什么。
“每天都在想,时时刻刻都在想,这就像在故事进行到一半时,故事突然停止了,你不知道故事该如何结束,被故事一直困扰。如果……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们现在会在哪里?肯定不在这里,或许不是我们,而是我和威廉,我有些怀念那个老酒鬼了。”
“其实那天……不只是她们,我们也死了,塞巴斯提多了夺走了我们的生命,就像把剑插进了我们的心脏一样,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
“是的,我同意,我们什么都不是。”斯蒂芬回应道。
如果这个词对于斯凯兰来说有着很重的负担,如果这个词指的是他和斯蒂芬的妻子死了,死在七年前。他接受了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但他没有原谅,更没有忘记,那天那个七名强盗。
复仇是漫长的,斯凯兰在斯蒂芬的指引下,从一名农夫变成了西格玛教徒,成为了一名狂热的猎巫人,他利用出任务的机会追寻那七名强盗,漫长的七年让七名强盗中的六名埋在了土地,为过去的罪行付出了代价。
这个代价是痛苦的,斯凯兰没有展现出丝毫的怜悯,六名强盗死的很煎熬,样子也不是那么的美丽。他在百般折磨后,选择用猎巫人最擅长的方式,杀了那六名强盗,他平静的看着强盗在大火中哀嚎,并把强盗的尸骨挫骨扬灰。
“回答我!这对我很重要!”威廉三世对着陷入发呆状态的斯凯兰呵斥道。
然而,威廉三世的呵斥并没有唤回斯凯兰,反而让他越陷越深,他那些被遗忘的记忆不停的涌现,一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着。
塞巴斯提·安格纳。
在斯凯兰看来塞巴斯提就是一个幽灵,塞巴斯提似乎不存在,他每次听到塞巴斯提的消息后出现在那里时都找不到塞巴斯提的踪迹,他有的时候甚至认为塞巴斯提并不存在,而是他内心的幻象。即使他知道,他与塞巴斯提距离的非常近,近到可能就隔着一面墙,近到他能听到塞巴斯提在对着他后勃颈喘气,但他距离塞巴斯提越近,就越无法捉摸。
斯凯兰总是比塞巴斯提慢一步,收集的任何可靠的信息最终都被证明是虚假的。每条道路似乎都是盲目的,即使那些贩卖信息的掮客知道些什么也绝口不提。利用猎巫人的询问地方官员也无济于事,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官员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会行走的野兽。有的时候,猎巫人的身份在帝国境内并不是那么的好用,甚至是被排斥的,有的时候他会拿出他那微薄的收入进行行贿,但也无济于事,塞巴斯提似乎消失了。
在斯凯兰看来,塞巴斯提似乎不是是强盗头目那么简单,塞巴斯提似乎有很多很多的朋友,这些这些朋友的影响力足以帮助塞巴斯提消失。在他的认知中这是不正常的,说话是人的天性,话语是有生命的,就像混沌和邪恶一样不断的在人群中传播。然而围绕着塞巴斯提的话语却没有任何的着落,这本身就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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