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否定自己对劳伦洛伦的义务,她不会与我结婚,她不会放弃作为金池保护者和森林守护者的角色。她的爱只会带来心痛和孤独,更不用说爱一个城邦亲族,爱一个边区领主的儿子。她接受了这一点,但她不准备接受的是,我要分担她的痛苦,所以她总是刻意回避我。”
此时的塔洛斯已经泪流满面了,泪水无声地滑落,化为无尽的哀伤和悲凉。他仰起头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酒液从喉咙流过温润的酒水不断刺激着他的口腔。他的心情如同风暴般汹涌澎湃,他的内心被深深的痛苦所裹挟,无法自拔。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和绝望,仿佛一切都失去了希望,被无情的现实所击溃。
“劳伦洛伦需要她的力量,要求她承担责任,可劳伦洛伦和艾尼尔从来没有回应过她!给予她支持!你们知道吗?金池在她还在的时候是禁区,禁区!没有哪个艾尼尔会闯入那里,可你也看到了,当你来到金池时,金池聚集了大量的艾尼尔,他们拖家带口来自各个大区,只是为了看看我们这些拯救劳伦洛伦的英雄!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
不同于塔洛斯的眼泪,酒壶中的酒已经被他喝光了,他仰头倒了倒,没有一滴酒水流出。他抓起果篮中的艾维林果,用一种几乎是愤怒的方式,开始啃食。他的动作生硬而粗暴,仿佛在发泄着内心深处的愤怒和不满。艾维林果的酸涩味道填满了他的口腔,但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内心的痛苦和无助。
“我感谢达克乌斯,尽管他来的晚了一点,但我感谢他,他做了能他做的,一切!我不在乎他是什么杜鲁奇或是阿苏尔,我钦佩他,信赖他,就像我们一同骑着冷蜥战斗一样。唉……他能如果早点来就好了,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他能早点来,如果我们早点到,或许……我就会和她从劳伦洛伦走出来,她不用再背负责任、枷锁!
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曾经的科尔·瓦纳斯,现在的阿尔道夫,近距离地观察那些猴子。爬上龙堡见证那辉煌的瞬间,一起闯入那个鬼一样的城堡,大闹一番,或许以后还会飘扬过海,返回我们的故土奥苏安!”
“女士,在我看来,你和她没什么区别,她被困在了金池,而你被困在了这片森林。他们不理解你,忌惮你,对你没有丝毫的尊敬和认可,他们视你为瘟疫、不详,就像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死亡和痛苦一样。
不被他人所理解才是正常的,太想被认同,才是痛苦的根源。这话说的多好啊,这话从达克乌斯的嘴里讲出来是多么的顺耳,多么的理所当然,我认为他说的对。
你与她不同的是,你还活着,就像你说的,你已经七百岁了,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或许……你也应该走去看看,就像之前那样。你在这里与在外面是两种精神面貌,在外面你是欢乐的,在这里你是痛苦的。”
“谢谢你,塔洛斯。”丽弗静静地听着,她的目光穿透了森林的树叶,似乎在远方寻找着什么。她的表情一直保持着平静,片刻后她开口了,声音轻柔而坚定。她停顿了一下,用手指轻抚着一根枯萎的树枝,“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力量与宽容,我与树木、花草、溪流相伴,它们是我的朋友,我的伙伴。
或许,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位不被理解的存在,但我并不孤单。在这片森林里,我拥有自己的世界,我的心得到了安宁,我的灵魂得到了滋养。
不过你说的也对,或许,有一天,我会再次踏出这片森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找到我自己,找到真正的快乐。”
“愿爱莎祝福你,女士。”此时的塔洛斯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像刚才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转过头对着吉利德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们?说实话,没什么打算,你也知道,其实我和菲斯维尔在队伍中比较尴尬,尽管我们也参与战斗,也会分到战利品。我不知道达克乌斯的实际打算,他答应我了,我暂时选择相信他,而且我有需求,我不想逃离,或是留在这里。我和他们都是精灵,有着同样的面孔,但……我能感觉到,我与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我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
吉利德说到最后摇了摇头,他的内心是彷徨的,摇摆不定的,他是战士,他不是占卜师,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他看不到。他的身份太特殊了,他的家族与阿萨诺克的家族同样出过凤凰王,但不同的是,他与马雷基斯是亲戚,他的家族有泰伦洛克王国的所有权,而他是家族的唯一血脉。
“时间是一条蜿蜒的河流,在河流中许多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些人可能认为毫无希望,曾经走过的路可能会被再次踏过,而它们的尽头可能会被重新编织。但他不同,他有着能斩断命运丝线的能力,他的命运之力太强大了,强大到你们沾染了之后,命运也随之变化,时间对于你们一样,也是一条蜿蜒的河流,但也是笔直的,一眼能望到头的,矛盾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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