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乌斯一直在奔跑着,或者说是被撵着,比较欣慰的是这个古怪的地方没有搞他,比如整出让他原地奔跑,然后后面的怪物越追越近的戏码。
高塔没有高墙和雄伟的大门,毫无特色的建筑底部唯一的黑暗门户洞开着像是在欢迎达克乌斯的到来。流过的魔法之风不断的刺痛他的皮肤,他离高塔越近,他就越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扭曲力量。
“什么吊地方?但愿里面别是迷宫之类的。”达克乌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步走了进去,他现在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但他还是要硬着头皮走进去,这可能就是生活,或是冒险带来的乐趣。
达克乌斯穿过他和高塔之间的最后几步,走进敞开的门口,他陷入了沉默,一种恐惧的感觉笼罩着他。
穿过门口是一条比较短的走廊,通向达克乌斯最初认为是某种露天画廊的空间,漫天的绿光弥漫在塔内,似乎同时从四面八方射来,走到走廊尽头的他拔出猩红之剑推开了房间。
“靠!”达克乌斯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达克乌斯在房间内看到三扇深色木门,一扇在左边,一扇在右边,一扇在他的正前方,抛光的门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骂完后开始依次打量每一道门,当他这样做时,他有种无法摆脱的被注视感觉。
“门是一样的,没有标记,地上没有明显的脚印,没有任何东西显示出正确的路径,就像出现在我梦中的走廊和房间一样,我这是又睡着了吗?在一个奇怪的领域睡着了?”达克乌斯说到最后都给自己整乐了。
“啊~我亲爱的达克乌斯,所有的路径都通向迷宫的中心,正如你所说,这不是对身体的考验,而是对头脑的考验。你确定你准备好进入迷宫了吗?这个迷宫是有意识的,它甚至在你研究它的时候研究你。也许你听之任之,它会毁了你。”达克乌斯又观察了一会后,仿佛像精神分裂症一样自言自语的调侃道。
“总这么站着也不办法。”达克乌斯说完就径直走向了对面的门,直接拉开了。
远处只有一片漆黑,一片深邃的空虚向达克乌斯袭来,将他拉入黑暗无所不包的怀抱,仿佛像过场加载一样,他感到一阵冷风吹在他的脸上,他渐渐的坠入黑暗。
一个柔软的重量压在达克乌斯的身边,手臂环住他的胸膛,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后就直接在乱七八糟的丝绸床单上表演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如果不是他体术不到位的话,他都想来个原地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
空气凉爽,带着熏香。床榻又低又宽,是专为杜鲁奇而打造的,周围环绕着层层轻纱帷幔。透过透明的帷幔,达克乌斯可以看到床脚对面有一道苍白的拱形光线。
其他一切都陷入阴影之中,床榻上的女人在睡梦中轻声吟呻,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微弱的光线勾勒出裸露的肩膀和雪花石膏脸颊的一部分,嘴唇紫得惊人,像是涂满了剧毒一样。
达克乌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他笨拙的从床上跌跌撞撞地走下深色的石板地板上。冰冷的瓷砖带来的冰冷冲击让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他正在纳迦罗斯某处一间布置华丽的卧室里。
否则如何解释床榻上的女人、家具、灰色石板砖或透过窗帘射入房间光线的奇特品质?
达克乌斯寻思的时候突然在房间的一个阴暗角落里看到了一点动静,他急急忙忙地四处寻找武器,看到他的猩红之刃放在床旁的一张昂贵的沙发上。当他穿过房间走向源头时,剑冷冰冰地从剑鞘里发出刺耳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达克乌斯以为他看到了一个蒙面人影的形状,只不过是挂着窗帘的黑色褶皱中的一个更深的影子,当他小心翼翼的走到角落,他用他的剑尖探测沉重的窗帘,确实却没有人在那里。
达克乌斯转过身去,但他并没有再次躺在床上,他又把猩红之剑放在了沙发上,开始不假思索地走到的一张桌子旁,从银盘里摘下了一个酒杯,就在他要给自己倒杯酒冷静一下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随着女人话音的响起,他的嵴椎骨都颤抖起来。
“回到床上来,你这个恶棍,我冷!”那个女人说道。
“你冷不会多穿点衣服吗?或是用魔法加热下!?”达克乌斯没有转过身看着女人,而是继续的边自顾自倒酒边说着,他现在想迫切的喝上一杯,他要冷静一下,因为他在适应展现在他眼前的匪夷所思景象。
“我这算不算又达成一项奇怪的成就?感情我来这世界做成就来了?”喝完酒的达克乌斯不想转过身,即使他已经闻到了一股身体散发出的香味,即使……
“你多年的谋划终于成功了,看着到手的果实时你怎么退缩了?”床榻上的女人见达克乌斯迟迟没有转身后嘲笑道。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没有转身的达克乌斯又喝了一杯后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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