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儿,住手!!!”陶氏怒声呵斥道:“你们还不去将殿下扶起来!!!”
几个仆妇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前几日,少夫人点了家庙和世子的灵堂,当时在场的仆妇全部被剪了舌头卖了出去——当时,便有人传言是他们听到了不该听的话,眼下,她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事,眼睛是不是也要保不住了?
几人心中惊得厉害,可也不敢不上前搀扶。
刘佳看到陶氏来,立马松了撕扯王弦歌的手,委屈巴巴的哭道:“母亲,你看她,在弟弟的灵堂边上都敢行出此等不要脸的事,您与父亲还不打算处置了她,打算将她留着败坏咱家名声吗?”
“刘佳,你胡说八道什么!”萧煜没等仆妇们来扶,自行往一边挪了几下方才站起身来——方才不知是太热还是他太烦燥,将衣领扯开了些,被刘佳这么一嚷嚷,心就虚得厉害,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领,冲陶氏解释道:“夫人,我并没有……不是,我只是与少夫人说两句话,并没有唐突她的意思,您可别误会了……”
“殿下,您这是何意?”陶氏看着萧煜整理衣装,脸色难看的厉害:若只是说话,用得着将衣领扯开,与王氏滚到一处?
“那个,方才室内太热……”萧煜有些难为情的放下手,看了一眼王弦歌,却见王弦歌脸色通红——被刘佳掐的,衣衫凌乱——被推到时,萧煜正在抓着她的胳膊,被带倒时拉扯的……
尼玛,这哪里还说得清楚!
“夫人……”萧煜脸色一臭,打算不连累王弦歌:“是小子糊涂了,带累了少夫人……她并非水性扬花之人,请夫人不要怪罪与她。”
这是承认了?
王弦歌一愣,这小子真是太单纯了!
他不会是以为他这么说就能护住她了吧——丫的,也太不了解女人了吧!
王弦歌在心底哀嚎一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佳,果然看到她正拿着愤恨的眼光盯着自己,若不是陶嬷嬷拉着,估计都能上来撕了自己!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也只有想办法自救了。
“殿下,我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她哀怨的说道:“还请您不要再纠缠……”
“你个贱人!”刘佳一听,顿时忍不住了,她不顾陶氏的阻止,大声骂道:“装得什么贞节烈妇,若不是你愿意,何必将府中的下人全部支走?”
“刘佳,你不要胡搅蛮缠!!!”萧煜红着脸,极没有气势的说道:“是我让候爷将你们府中的人全部支开的,与弦……王氏无关!”
“候爷,你这是何意?”陶氏心力交悴的安抚好刘佳,送走萧煜,将王弦歌赶回青岚院,方才急匆匆的去寻刘乐。
“夫人,我想借着王氏拿捏萧煜……”刘乐上前扶着陶氏,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没有及时说与夫人听,是我的错。”
“秦贵妃不是答应帮我们掩护了吗,你为何还要这么做?分明就是另有心思,你当我不知~~~”陶氏拂开刘乐的手:“我们十几年的夫妻了,你想做什么,难不成真当我不知吗?”
“夫人,你就信我一次,我真的只想多一层把握。”刘乐被拂开手,也没有不高兴,还是极耐心的解释道:“萧烨跑了,若是被秦贵妃知道,我们阴奉阳违……”
“眼下,时机还不到,在朝中,我们一家想要平安无事,必须得多做几手打算才行。”
“那也得与我说一声啊!”陶氏听刘乐这么一解释,总算是平复了心中之气:“若是我知道,佳儿回来,我便看着些了……你看看,你这做的都是什么事!”
“佳儿真是被我们宠坏了,你看看她那脾性,日后恐是有吃不完的亏。”陶氏心中郁郁的说道:“原本就不应该同意她嫁到皇子府里去。”
“她是咱们头一个孩子,不宠着她还能宠着谁去。”刘乐抱住陶氏的腰,在她耳边温柔的呢喃道:“她生得那么像你,我一看到她心都要化了……”
陶氏脸色一红,推了一下没推动,嘴中嗔怪道:“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不知羞臊……这话以后可莫要说了,让倩儿听到可不好。”
“嗯~~夫人放心,今日你这用得是什么香,怎么这么好闻……”刘乐低着头,将陶氏揽在怀中低低的嗅着。
陶氏身子一软,彻底软倒在刘乐的怀中。
也不过半刻钟,就从原本的气势汹汹转化成了温柔似水。
。。。。。。
回到青岚院的王弦歌,丝毫没被此事影响,在红绵的侍候下吃了素食,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也不管天还早着,就躺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着了多久,突然一阵熟悉的感觉涌来,还不等她有反应,她的身体便又飘到了空中。
只是此次,她并没有出现在乾安殿,而是飘到了上京的半空之中,看到了脚下的人间地狱之景——整个上京城十户九空,到处是惨垣断壁,新坟陡立……曾经的繁华荣盛一概不见,只空余袅袅残烟人间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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