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少夫人,你没开玩笑吧,你说,你床上藏了个男人!”双喜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他用极度怀疑的眼光看着王弦歌:“那,那,她们说你与二皇子有染,又和定国公世子牵扯不清,是,是哪个?”
“嘘~哪个也不是!你别听别人乱讲啊!”王弦歌一急,立马回头看向床上的白烨,见他没有动静方才拍了拍胸口,放下心来。
不对,我干嘛要在意他的感受,他又不是我的谁!
“那……”双喜伸着脑袋往屋里看:“你就不该将人带到你这里来,昨晚我与你说,你还让我别管,怎么一转眼你就将人带到你屋里来了?”
“少夫人,不是我说你,你也得注意些了,别想着你做的事隐蔽,这候府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定给谁看到,就是难听话满天飞了!”
“切!我怕难听话干什么!”王弦歌不以为然的说道:“难听话,只要不说到我面上来,我都当它是个空气!”
“好吧,好吧,我知道少夫人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双喜有些无奈:“说吧,是要我将他带走吗?”
“你能将他带走?”王弦歌用手往头顶比了比:“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极是笨重,我将他拉到室内可费了老大的功夫!”
说完话,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双喜,很为难的说道:“你不成,估计沿着地上拖都拖不走他。”
“少夫人,那就是你小瞧我了!”双喜将小胳膊举得高高的:“你看看我,现在可有力气了!拖他这么个人不在话下!”
“那成,那你进来试试!”王弦歌也希望双喜能将白烨拖走,前提是他真的拖得动白烨。
谁料,双喜从窗户里翻进去,却发现白烨正睁着大眼看着她们。
???
这,不是活的吗?怎么拖?双喜看了王弦歌一眼,拿眼神交流道。
才醒的呀!王弦歌强拉出个笑脸:“白郎君,你醒了呀?可要用些饭菜?”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可有听到自己与双喜的对话。
“我不饿~”白烨皱起了好看的眉毛:“你这是打算将我交出去了吗?”
这么大一个老爷们,话里带着委屈是怎么回事?
王弦歌不知怎的心中一软,立马哄道:“没有,没有,那哪能呢,我是与双喜商量,看能不能将你换个安全的地方……”
“我不想换地方,除了你这里,我去哪都会被人杀了!”白烨见她如以往一般吃软和怜惜弱小,更加委屈巴巴了:“歌儿,看在我们以往的情份上,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那眼神!
王弦歌只觉辣眼,若是轩儿这样,那叫萌萌哒,他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合适吗?!
“可是,如果刘乐……嗯,就是候爷寻上门来,我可保不住你!”王弦歌有些无奈,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知道这人有问题,却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来讲。
“少夫人,这不成!”双喜一听说候爷会来寻人,立马紧张了起来:“别说他是一个男子,便是你屋里突然多出个女的来,也是不合规矩的!”
你自己眼下什么处境,你还不清楚吗?怎还要惹事非啊!
双喜拿眼剜着王弦歌,心下有些恨铁不成钢,一个大老爷们撒娇,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偏偏她还上了套!
难不成就因为这爷们生得好嘛!
“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去?”王弦歌知道双喜说的是对的,救人给刘乐添堵可以,但不能搭上自己。
想到这,她又看向白烨:“白郎君,你可能自己走出去?”
“我,我种了毒,双腿一丝力气也无。”白烨可怜巴巴的锤了两下腿,让守在窗外的暗卫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真的?那可就麻烦了!”王弦歌自然信他说的话,毕竟他三不五时的就昏睡不醒,若说没中毒才奇怪呢!
“那我杠他出去吧!”双喜下定了决心,挽起袖子往床前走来!
白烨暗中咬了咬牙,看着这个杀风景的莽丫头,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歌儿何时认识这么一个愣头青来,竟是这般的不识相!
只他咬牙,却也不能阻止,只能使了劲的往下缀着,直将双喜给压得倒在床上半晌起不来。
“怎么样,我就说吧,他真的死沉死沉……”王弦歌说了一半,觉得这话说得极不尊重人,立马对白烨说道:“白郎君,我没有说你是猪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生得极为魁梧,估计我与双喜去抬都抬不动呢。”
你这还不如不解释呢~~
白烨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嘴角,面上却是不显:“不若刘……候爷上门的时候,你让我躲进被子里,他一个阿翁的总不至于会搜儿媳的床吧?”
这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你一个大老爷们要躲到姑娘家的床上,居然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双喜只觉得心口一滞,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去扯白烨——若是真让他睡到少夫人的床上,被刘候爷抓住,那可不是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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