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我也已经派人去山下寻人了,你放心吧!”章丰啃完了甜瓜,意犹未尽的说道:“若是我们能将洪阳郡王家的郡主给救了,日后与三娘子来说定然是有益之举。”
“锦鳞卫都去寻人了,你派了人去会不会弄巧成拙?”王弦歌有些不赞同的解释道:“他们那些人无孔不入,到时候再寻不到动手的人,或者是不愿得罪侯府,将我们拉出来当了替罪恙羊可就惨了。”
“那不可能!”章丰答了话,又觉得自己这话太过自信了点,急忙描补道:“小人带出来的人,自然无比谨慎,要不然也不敢去探听,定国公世子夫人与孝庆公主的谈话了啊!”
“你听了她们的谈话?”王弦歌一愣,心中的八卦之火瞬间燃烧起来,却强忍着没问。
这个章丰是萧烨的人,听说做生意是把好手,自己可不能在他面前露了短处,到时候再丢了那四分红利就惨了。
“那是自然,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质询孝庆郡主,为何要巴巴的给她家世子送养颜膏。”章丰掐着嗓子,将喉管捏得窄窄的,娘里娘气的说道:“我们定国公府还能少这么两罐东西,用得着你上门来献殷勤!”
“你堂堂一个郡主,盯着别人的外子,可还要不要脸面了?”
“我没有~”他将手松了松,接着学出另一道委屈巴巴的声音:“世子哥哥先前为我做了一副画,我欠他一个人情。”
“可定国公府什么也不缺,就一直没有还上,此次听说世子哥哥脸上受了伤,想起太妃娘娘赐给我娘的养颜膏一直放着,便想着还个人情……”
“你休要拿太妃娘娘来压我!”章丰又掐紧了嗓子,脸都憋的通红,尖声叫道:“若是太妃娘娘真看重你,就轮不到我嫁到国公府了!”
“我劝郡主还是要点脸面,这天下好男儿那么多,何必巴巴的盯着我的夫君?”
“我没有~”章丰松开掐着嗓子的手:“三娘子,你看她们反反复复说了许多话,总体意思就这几句,然后那批人便混上来了,小人只顾看戏,实在没想到几个庄稼汉子,上来就敢动手,所以一时就没拦住。”
这厮真是萧烨手中的强将?
做生意当真靠谱?
王弦歌目瞪口呆的盯着将自己掐得满脸通红,脖子上带了两个指印的狠人章丰,半晌不知道回什么话才好。
“然后呢?”她弱弱的问了一句。
“然后,那批人就将孝庆郡主撞下凉亭了呀!”章丰揉了揉脖子,吭吭叽叽几次后方才恢复到了自己原本的嗓音:“对,孝庆郡主掉下前顺手扯了一把那位世子夫人刘氏,害得刘氏狠狠的撞在了凉亭柱上,当时便见了红,还是我带人将她及时送回禅房,请了医令来的!”
你这般上窜下跳,锦鳞卫是瞎吗?
王弦歌看着他蹲在树丛中,将身形藏得极好,可是锦鳞卫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可能看不到他?
她看了一眼门边的锦鳞卫,发现那批人将她带在这里,便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院门处,眼见着没有去追凶,也没有找人查问案情,竟生似就是在这里守门的?
“三娘子莫怕。”章丰看她顾忌锦鳞卫,便小心翼翼的挪过来几步,悄咪咪的说道:“锦鳞卫里我有人!”
你有人?
对,他主子是萧烨!
王弦歌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终于想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怪不得那批锦鳞卫会堵住自己,将自己送到寺中来!
她刚才还是胆战心惊,锦鳞卫为何会认识自己,还知道刘倩是安乐侯府的大姑娘呢,原来如此!
“所以,你方才说你派人去搜寻孝庆郡主,也是锦鳞卫睁只眼闭只眼的结果了?”王弦歌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不是,我说派人去搜孝庆郡主,实则还是锦鳞卫去搜,待搜到了人,将功劳记在三娘子你的头上,到时候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与当朝最为得宠的郡主来往,出入候府可就更加便利了!”
“锦鳞卫是你主子的?”王弦歌问道。
救了孝庆郡主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当今乾元帝后宫中,只有一个跟随太祖打天下的太妃是长辈,她出身名门望族,家族的人为了太祖的天下,大多都甍逝了,只留下一个亲兄弟,一个堂侄儿。
亲兄弟便是孝庆郡主的父亲,被太祖封为永平郡王。
那个堂侄儿便是襄阳郡王,让刘依后来六亲不认也要入门当继室的色中饿鬼。
虽然两家都是郡王,永平郡王可要比襄阳郡王要吃香得多,孝庆郡主更是自小在太妃身前长大,被一生无子无女的太妃宠得跟眼珠子一般的人物。
而乾元帝对太妃那是如亲生母亲般侍孝,若是真的救下了孝庆郡主,那还真是天大的功劳!
锦鳞卫的头领能将此功劳轻易相赠,那自然是跟萧烨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因着萧烨的身份,那答案可就呼之欲出了。
“可你家主子眼下不是被传了身故吗?”王弦歌有些耽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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