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闹事的人,见王弦歌往人群里指,第一反应便是扭头就跑。
却没想到,他们刚扭过头去,便被人掐住了后脖梗,扭了手臂押了回来,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方义见王弦歌的人出手迅速,已经将出头作乱的人全部抓了起来,当下连问都没有问过一句,冲着手下打了个手势。
大理寺的捕快们,便纷纷向前,几人扭着一个,用了锁链穿成一串带走了。
方义这次并没有急着离去,带着几个人上前,态度极为诚恳:“少夫人,可还有事吩咐?”
“大人客气了!”王弦歌躬身施了一礼,方才说道:“吩咐自是不敢当,只是希望大人在审问这些宵小后,能给侯府里送个信来,王三娘在此先道声谢了!”
“这个自然,请少夫人放心,若是无事还请早些回府!”方义环顾了一周,发现方才帮着捉人的那批人,只一会功夫便隐入人群看不见了。
那些人身手敏捷,出手果决,并非普通的护卫那么简单!
凭着王弦歌的身份,怎么能使唤这样一批人?
他们必定不是安乐侯刘乐的人,如果是的话——方才的那个刘乐的外室子就不至于被打成那副悲惨模样了。
就凭着这批身手高超的人在,刘青想要闹事都闹不起来。
更不可能会与秦成良发生冲突,造成这么严重的结果。
威远将军最宠爱的公子,就这么横死在刘青手下,刘乐的麻烦就大了,除非不认这个外室子,否则不死也得脱几层皮去。
由此可见,这个王氏手下的强人必然不是出自安乐侯府。
方义面色复杂的目送王弦歌马车离去,不知怎的,又想起她意定神闲的提起二殿下与定国公世子——也不知她的实力,到底是来自哪一位?
。。。。。。
“少夫人,好消息!”红叶兴冲冲的跑进青岚院,手里拿着拿着一封信:“章丰托人带进来的信,说是西山已经修建好了,让您有空过去看看!”
西山便是王弦歌名下的那座荒山。
那片小湖地处偏僻,进去的路也很曲折,若是想建成王弦歌说的样子,最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却没想到也不过两天的功夫,竟然已经修建好了?
王弦歌一愣,立马喜上心头——西山建好,自己的那批鸡崽便可召出来了!
她早就想好了,让双喜假作出门去购鸡鸭的蛋,然后租了一处小庄子,买了几百只母鸡母鸭,在里面孵小鸡小鸭。
可这荒山也修得太快了点,离小鸡小鸭们出壳的时间尚远,偏偏自己还得等着,不然她突然从幻境中召出一大堆鸡鸭出来,别人不是要将她当成怪物了?
不过,早些修好总比时间拖得久要好得多!
王弦歌急于看修建的成果,听到消息后就让红绫备马车,带上了双喜出门。
双喜已经经过刘乐到了王弦歌的院子里做粗使丫头。
王弦歌有什么不愿别人经手的事,都是寻的双喜去做。
只是没想到还没出了二门,便碰到了陶氏归家。
陶氏脸色红润,眉目带笑,身着海棠花绣的软烟罗长裙,行走间身轻如燕,窈窕婉约,若不是乌发高挽,让人一眼望去,还以为是未出阁的娘子。
她看了一眼王弦歌,眉眼里闪过一丝郁气:“王氏,你这是要出门去?”
王弦歌施礼的身形一顿,有些郁闷,一腔热血瞬间冷却:“夫人多日未归家,儿媳若是没遇见倒也罢了,只眼下刚到遇见,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再出门去了。”
“嗯,既如此刚好,我有事寻你,跟着来吧!”陶氏看了她身后的红叶、双喜两眼,跟身侧的陶嬷嬷说道:“这几个丫头甚是陌生,你一会去库里寻了她们的卖身契出来!”
这是一进门就要拿捏自己了?
这与情人私会一场,如此红光满面不是应该心平气和,宽侧兼爱吗?
“回夫人的话,这个丫头名叫双喜,原先是在大厨房里做事的,因着我身边缺人李嬷嬷调过来的。”王弦歌想了想,又指着红叶说道:“这个丫头是我在外面买的,签了两年活契。”
我自己买的,活契,看你怎么拿捏!
“少夫人才入门不知道咱们家的规矩~”陶嬷嬷说道:“家里出入的仆从婢使身契一向都在咱们夫人手上,任谁也不能例了外去。”
“少夫人年纪小,许多事情处不来,所以咱们夫人此次回来给少夫人带了个管事嬷嬷来。”
“她姓费,你叫个费妈妈便好!”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便被陶氏身边的大丫头搀了出来,那大丫头笑着一双眼:“少夫人,这位费嬷嬷可是随着咱们夫人嫁到侯府里来的,规矩礼仪甚是周全,少夫人且要多与她学学。”
那费婆子阴着一张脸,连给王弦歌行礼都不曾抬起半分眉眼。
王弦歌一笑,连起都没有让,直接与陶氏说道:“夫人有所不知,您前几日出门,贵妃娘娘就给儿媳送了两个宫中的管事嬷嬷,专管儿媳房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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