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身为一个目光敏锐的老将军,他当然看得出新式武器的强大之处,还很好奇的问过梁仲云,这武器从何而来?
梁仲云自然是不可能对威远侯说实话,他只说,“是我最近读武器论有感所制。”
由于他说的太过认真坦诚,威远侯信了,还拍拍他的肩,“不错,不愧是本侯的好儿子!”
威远侯偶尔都忍不住在想,他家祖辈是积了什么德,才能让他这几代从军的世家,冒出这么个会读书的儿子。
啊~
感谢祖宗!
威远侯和梁仲云,自以为自己的动静很小,不过只是弄了个庄子出来搞点小研究。
殊不知沈柒和谢明望在皇帝面前,给他们上了多少眼药。
皇帝而今正是忌惮他们的时候,连在威远侯府安插多年的眼线都用了起来。
威远侯不动还好。
这一动,就被皇帝逮个正着。
皇帝:……
好啊!
朕就知道威远侯包藏祸心,待朕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帝立马就不动声色的派人,将威远侯府上下严格监控起来,就等着抓对方小辫子。
皇帝还想派人到庄子里去看,可那庄子被威远侯的人把守的苍蝇都飞不进去,他的人自然也进不去。
越是如此,皇帝的疑心病就越重。
与此同时,趁着皇帝的心思被威远侯拉走,谢明望迅速通过他极其优越的身份——中书舍人,获得一批内阁大臣的好感。
皇帝本就信任他,每次和大臣议事时便喜欢把他带上。
若换成其他年轻的中书舍人,在这种情况下必定是低着头当一个安安静静的背景板。
但谢明望他不。
他眉眼含笑平静的看着每一个人,甚至在别人看他的时候,还颇为优雅的朝对方笑。
这一笑,就让他从背景板,变成一个生动的背景板。
等朝臣都眼熟他之后,他才偶尔开始在朝臣议事时也提上三两句,话虽少,但句句都在点子上。
朝臣们自然是越发喜欢他。
等到后面,甚至还主动点他发言,下朝后也愿意约他上门吃饭,指点他为官的一些经验教训。
而谢明望,不仅能完全吸收这些朝臣的知识,还能举一反三。
渐渐地,他就混成了内阁这批大臣们心中最优秀的后辈,甚至还不止一次表明,他再过几年肯定就能入主内阁。
只是大家又难免可惜,他竟然尚了公主。
这当驸马,说出去多少有些不好听啊!
“公主于我有几次救命之恩,何况她性情活泼娇艳,正是我喜欢的。而今我与她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外人所言,又与我何干。”
那豁达的心性,让听者很是欣赏。
而谢明望,他不仅得阁老们喜欢,还和宫里的内侍、侍卫,朝上的不起眼的小官小吏都有两三分面子情。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多人情卖出去!
这长袖善舞的本事,要是换到现代,那绝对是脚踩万条船,都能一条不翻的海王!
当然,谢明望又不是金子,自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他。
于是这天,他被弹劾了。
一个七品官,被御史当朝弹劾,啊这……当真是少见得很呐!
人御史弹劾的官员,一向都是四品往上,现在是闲得发慌了,连区区一个七品官都要管?
众人望向那御史的眼神,格外的诡异。
本月KPI没完成,想抓业绩也不是这么抓的吧?
御史压根没在意他们眼神,只抱着象笏一身正气道:“皇上,臣要弹劾谢明望,不务正业、结交朋党,实乃有不臣之心也。”
结交什么?
什么朋党?
朝臣们都不禁想掏掏自己耳朵,免得自己幻听了!
“等等,你说他,结交朋党?”
“是!谢明望身为中书舍人,却与六部尚书、张大学士、李太傅等人来往甚密,不仅如此,他还与六部官吏多有交情,定是别有异心!”
此言一出,别说朝臣,皇帝都有些无语了,心道这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奇葩。
谢明望是跟这些人有来往,但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往的。
这能有什么问题?
被点名的几个尚书也是一脸冷笑。
“怎么,这年头欣赏提拔优秀后辈,都是一种错了?”
“人在世上走,还不兴有三两好友?”
“照你这么说,凡是跟你见过面的,都跟你交情匪浅呗?那前些年被抄家的张大人,可也是你的知己好友?”
御史被接二连三的话,怼的嘴皮子都不利落了。
他干脆一扭头,“皇上您看,这么多人都帮谢明望说话,他们与谢明望定是已成朋党,官官相护,才会……”
“行了!”
皇帝只觉得他头好痛。
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碰上这么个憨憨御史!
“谢明望的事到此为止,退朝。”
皇帝抬脚就要走,回到宫里,一看见面容温和的谢明望,心里是越想越气。
又赶紧叫人去传旨,让那御史在家好好反省,别成天乱弹劾人,要不然就摘了他的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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