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失国,仿若一记重锤砸在夏朝命脉之上,刹那间山河破碎,九鼎易主,寒浞这个狡黠狠辣、野心吞天的枭雄,趁乱而起,篡位夺权。四十载漫漫光阴,他以铁血手腕与诡谲权谋,将夏朝故地搅得血雨腥风,乾坤颠倒,大夏正统如风中残烛,奄奄一息。
少康,身负夏室血脉,恰似隐匿于暗夜的燎原火种,怀揣一腔滚烫的复国宏愿。在流亡岁月里,他辗转各地,联络旧部,暗暗积攒实力。
此刻,身处营帐,烛火飘摇,光影晃荡在营帐四壁,恰似他此刻起伏的心绪。少康紧攥拳头,目光坚毅似铁,心中暗忖:“寒浞窃国多年,根基深厚,麾下兵马凶悍,不可莽撞强攻。我需诱其露出破绽,分化瓦解。”念及此处,他铺开鹿皮纸,用墨石力透纸背地写下战书:“华夏九鼎,逆贼篡之。神器重宝,今当还之。幽而复明,中兴大夏。万国来朝,海内咸平。”字字如刀,承载着大夏姒氏不屈之志。书写完毕,封入竹筒,命亲信飞速送往寒国宫殿。
寒国朝堂,此刻阴霾笼罩,死寂沉沉。寒浞瘫坐王座,满脸皱纹如刻,白发稀疏杂乱,往昔那摄人的枭雄锐气被岁月磨灭,只剩满眼疲惫、不甘与落寞。他摩挲着扶手,心头暗潮汹涌:“少康这小子,隐忍数载,羽翼渐丰,不可小觑。我寒国虽兵强马壮,但近年征战连连,士气疲敝,他此番下书,定有筹谋,贸然出战恐中圈套,先探其虚实。”正思忖间,长子寒浇惨死在女将军汝艾剑下的血腥画面如鬼魅般浮现,寒浞猛地打个寒颤。眼下只剩幼子寒豷,性格暴戾却不失勇猛,是他最后的依仗。
寒豷身形魁梧壮硕,仿若洪荒凶兽,浑身肌肉紧绷,满是蛮力。朝堂上,侍从稍有不慎触怒于他,瞬间便被其大手攥碎筋骨,化作一摊碎肉,血腥之气弥漫,众人噤若寒蝉。“父王,少康小儿张狂至极,待儿臣率部迎敌,定生擒他碎尸万段!”寒豷怒目圆睁,声若洪钟。寒浞无力地摆摆手:“别急,少康既有胆挑战,定有筹谋,贸然出战恐中圈套,先探其虚实。”遂传令严守城防,派斥候四处打探夏军动向。
姒杼身披自制甲胄,甲片寒光凛冽;手持精铸长矛,矛尖锐利无双——皆是他钻研改良用以克制寒军的神兵。战场上,寒豷抡起狼牙棒,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夏军血肉横飞。姒杼却不慌乱,驱马佯装败退,引寒豷追击。寒豷求胜心切,一路猛追,不知不觉脱离己方主力阵营,来到一处峡谷之中。他刚要勒马回退,只听山上如雷声滚滚,巨石圆木铺天盖地地砸落下来。纵然他筋强骨壮,也被砸得伤痕累累,气息奄奄。
待滚石圆木坠落之后,姒杼瞅准时机,率军调转方向冲杀。夏军长矛如蛟龙出海,直刺寒豷咽喉。寒豷横棒抵挡,“哐当”响声,金属撞击火花四溅。姒杼借力巧挑,挑飞其武器,再顺势一刺,寒豷本就精疲力竭,此刻躲闪不及,轰然倒地,血溅当场。寒军见主将身死,军心大乱。
与此同时,少康另有布局。他命一支奇兵佯装主力,大张旗鼓向寒国正门佯攻,吸引敌军主力;实则派伯靡亲率精锐,绕道侧翼,突袭寒国粮草辎重营地。寒浞听闻正门告急,急调周边兵力增援,却未料后方失火。一时间,寒军首尾难顾,阵脚大乱。
月黑风高,独啸亭孤立于寒国宫苑深处,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风声簌簌,似在呜咽。寒浞失魂落魄地踱步至此,倚着亭柱,身形摇摇欲坠,闭目静待末日。此时,一阵轻微却透着冷冽决绝的脚步声渐近。
一袭白衣翩然而至,百里明月仿若冬日飞絮轻盈落地,又如凌波仙子踏波而来。她衣角随风轻舞,如梦似幻。那袭白衣胜雪,质地轻柔,似是用上好的丝缎织就,在幽暗中散发着清冷光辉,不染一丝尘埃。
三千青丝如瀑,顺滑垂落在纤细腰间,未施粉黛的面容宛如精美的白玉雕琢,肌肤吹弹可破,透着与生俱来的冷白。鼻梁高挺,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可最美却也是最摄人的当属那双眼睛——眼眸恰似寒星,澄澈却冷冽果决,仿若蕴藏着无尽冰川,幽深得让人望之胆寒,其中熊熊燃烧的恨意,更是能将周遭空气都点燃。
“寒浞,你这恶贼,可还记得我祖父百里汲?”百里明月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却如冰锥般直刺向寒浞。
寒浞闻声猛然睁眼,瞧见来人,脸色骤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是百里汲的孙女?”
“不错!当年祖父好心收留你,倾囊相授,你却觊觎掌门之位,暗中下毒,害他惨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言罢,百里明月莲步轻移,身形一转,手中长剑瞬间嗡鸣,恰似悲歌奏响前奏。月光仿若听懂召唤,穿透云层洒落,照亮这生死对决之境。
寒浞强装镇定,手往腰间摸去,妄图抽出匕首抵挡。百里明月哪会给他机会,娇喝一声:“拿命来!”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剑随身动,使出“弑鱼剑法”最后一式“相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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