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自己卧室房门的一瞬,陈怀瑾以为自己眼花了。
床上的女孩儿转过身来,一手撑着下巴,天真无邪的眼睛温柔的看着他的脸。
“……涵涵?”
女孩儿笑嘻嘻的仰躺在床上,放松的摊开手脚,摆成一个舒服的“大”字:“再不回来,天都亮了!”
——再不回来,天都亮了。
记忆里,当他和妹妹都还是孩子的时候,妹妹就曾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床上,在他推门的一瞬,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时,他很贪玩儿。
表面上是爸妈的乖孩子,实际上,每天道过晚安,他都会从窗户翻出去,找小伙伴玩儿。
陈怀瑾曾以为自己的出逃天衣无缝。
直到有一天,他翻出去时,忘了关好房间的窗。
他半路折回,却发现妈妈在他房里。
他做好了迎接腥风血雨的准备。
但无事发生。
后来,妹妹告诉他,他的那些小动作,妈妈一直都知道。
那时的他还不善于撒谎。
那时的妹妹还很粘人。
可现在,妹妹不仅疏离了他,甚至还开始和他抢夺继承权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即便已经开始争权,陈怀瑾依然无法对妹妹冷言相向。
妹妹用清澈的眸子望着他,毫无防备,毫无敌意:“等你回家呀。”
陈怀瑾的心,再次被戳中了。
——等你回家呀。
妹妹以前总是这样说。
事实上,她也总是这样等。
可现在不一样了。
妹妹不再主动和他说话,甚至很少回应他的善意。
陈怀瑾为妹妹突如其来的善意感到疑惑:“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陈怀瑾没有正面回答。
他在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我记得,爸爸已经允许你协助我处理家中事务了。”
女孩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是呀,所以呢?”
“所以,”陈怀瑾苦笑:“你还是怪我了。”
“嗯?”
“怪我杀死了江祁。”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一瞬,他从女孩儿的眼中看到了格外深刻的恨意。
他并不记得妹妹对江祁的死反应如此之大。
而且,妹妹本就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
即便怒火滔天,眼中也是风轻云淡。
“你为什么要杀江祁呢?”女孩儿温柔的问。
陈怀瑾平静的看着她:“江祁并非良人。”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男人。”陈怀瑾语重心长:“只有男人才懂男人。”
“是啊,”女孩儿竟然认同了:“只有男人才懂男人。”
那一瞬,陈怀瑾察觉到了异常。
这样的话,他已经和妹妹说过了。
可妹妹依然坚定的站在江祁那边。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以同样的语气,认真道:“只有彼此交付真心的人,才能成为彼此的知己。”
女孩儿翻了个身,撑着下巴,趴在床上:“哥哥在想什么?”
“哥哥在想你。”
“想我?”女孩忍俊不禁:“我不是就在这儿么?”
“是啊。”陈怀瑾走向这反常的女孩儿:“你就在这儿,如此熟悉,而又如此陌生。”
他不等女孩儿做出反应,猛然拔出匕首,毫不犹疑的用力插.入女孩儿的小腹。
女孩儿仍是笑吟吟的。
她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
但陈怀瑾的刀,却没有沾上血。
笑吟吟的女孩儿逐渐透明,最终变成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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